秦枫不了解齐羽的情况,但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回家,不一定是件好事。
“姐夫你放心,在我家我的地位无人能撼动,自然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老祖宗已经六询高龄了,让她去面对那些人我不放心。花姐说得对,男人就必须有自己的责任,我不能为了让我自己舒心,而不理会我年迈的祖母。”
如今的齐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敏感而天真的少年,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逃避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面对了。
秦枫和李金花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定了,对视一眼,李金花敛住心中的不舍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三天后。”
“决定了?”
“决定了。”
“如此也好,这三天我帮你收拾东西,需要什么你好好的想想,我也帮你备着,知道吗?”
多余的挽留的话李金花不想多说,因为她知道齐羽还在京城。
“花姐,不必这么麻烦,我还在京城,要是回去了也一定会来找你们,只要你们不要离开就好!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还没走嘛!”
齐羽很是放松的一笑,让李金花和秦枫也笑了起来,三个人不适应这些离愁别绪,就说从林子腾的随身物品中搜出来的天山雪茶不错,要一起品尝。
如此,三个人进屋泡茶,珍惜最后的时光,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此事秦府的大门口来了几个骑马的人,
马蹄清脆,在街巷间回荡,守门人因为天热并没有站在门口,而是微敞着门透风。门外的一片碧绿的草地上长着一棵大大的梧桐树,此时属下正蹲着两个孩子,在草丛里捉夏蝉玩儿。
“侍棋,侍棋,虫虫,虫虫!”
其中一小孩儿目测三岁左右,穿着宝石蓝的夏季小薄衫,胸前一配一五彩小香包,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草丛,一旦发现动静就叫了起来。而另一旁的一孩子目测五岁左右,穿着简单的细棉夏衫,听到那小孩儿的叫声就一下子扑进草丛里,然后又扑一次,这才笑着将紧握的拳头送到那三岁的小孩面前。
结果,摊开手掌,手中缺什么都没有,三岁的小男孩包子似的脸鼓了起来,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看着那五岁的孩子就要哭了。
“五少爷,五少爷,侍棋再给捉,五少爷不哭哦不哭。”
可怜的侍棋小厮被秦玉骁小同志这委屈的模样吓住了,顿时就趴在草丛里找夏蝉,结果草丛里已经没了,秦玉骁小同志的眼泪就挂在眼眶边,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五少爷,不哭不哭,哦,对了,金子,侍棋给你小金子好不好?”
侍棋跟着秦玉骁小同志一年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哄他,所以想都没想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大少爷赏的金裸子来,放到了秦玉骁小同志的手里,然后继续在草丛里找,希望能弥补一下自己之前的过错。
结果,没有看到眼泪汪汪的秦玉骁小同志的眼中闪过的狡黠。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马上的四个人看在眼里,其中领头的那穿着一身缎青色仙鹤青松直缀,腰上配一温润的羊脂玉,头发发白,却端的是气势逼人,霸气天成的老者,对那个将金裸子收进怀里的三岁小娃儿有了兴趣。
而老者身后,站着一面白无须着深蓝色夏衫的老者,旁边还有一贵气天成,眉宇间与领头的老者相似的男子,还有跟在男子身后,脸上还有一块儿未消散的淤青的男人,都对这两孩子有了兴趣。
马蹄停下,却没有引起那属下的两个小娃儿的注意,翻身下马,那领头的老者就要朝着两个小娃儿走去,只是突然一道灰影奔过来,一批高大威猛的灰狼挡在两个娃儿面前,幽碧的眼神看着领头的老者,阴冷的凶狠。
似乎只要老者再上前一步,灰狼就会扑过来。
“这是……狼?”
老者被吓了一跳,身后那贵气逼人的男子和他的随从急忙上来,随从拔出随身的佩剑,看着那灰狼虎视眈眈。
可是灰狼根本没有攻击的打算,只是不着痕迹地当着两个小娃儿,意思很明显,不要靠近两孩子。
“好通人性的东西!”
那贵气的年轻男子看着灰狼一脸赞赏,一旁的老者也点了点了,不期然的想到了自己宫里那高傲无比的草原之王,据说叫狮子。
这灰狼,自然就是受了小新的吩咐,随时保护秦玉骁小同志的土豆了,他这一出现,秦玉骁小同志和侍棋小厮的目光终于被吸引了,秦玉骁小同志迈着小步子来到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土豆面前,看着那牵着马的老者,小眉头皱了起来。
然而突然地,秦玉骁小同志的眼神落在了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身上,看着他腰间一小金牌,眼神金光闪闪,但是他被小新和娘亲教训过无数次,自然知道不要和陌生说话的道理。
“你们是谁?”
小小年纪,说话奶声奶气的,却站在土豆的面前,自有一股气势,而侍棋小厮也跑来站在秦玉骁小同志的身后,盯着那些人,为自家五少爷助威。
头一次被一孩子质问,几个大人都有些面面相觑,特别是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觉的那小孩儿盯着他的目光太过于诡异,让他有一种被人看上了什么的感觉。
不会吧,我一个公公,能被看上什么?
这面白无须的老者,自然就是安公公了,而那霸气天成的老者,自然就是大齐的宣武帝,而另外两个人,不用多说,则是当今太子和被李金花修理的很惨至今未痊愈的掠影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