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打开房门,见顾若曦被绑着,整个人屈成一个虾子的形状睡在床上,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过,心似是被刀一下子扎了下去,来到床边,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他与她,应是最幸福最甜蜜的一对,为何要变成这个样子?
一句简单的离去,竟逼出了他心内的魔鬼,是她的魅力太过还是他的隐忍力太差?
难道,真是他错了?只是单纯地想要将她留下,只是想让她知道,就算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他也要让她只属于他的,这难道真的错了吗?
君慕夜说得没有错,她是他的劫,他又何偿不是她的劫呢?
他的爱如火,越是爱得强烈就越是有可能在一瞬间将她燃成灰烬,而她的爱则是一个鱼钩,将他牢牢钩住的同时也让他痛彻心扉。
“曦儿,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要你的离去,可是请你告诉我,请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你也不想离去的,对吗?曦儿!”
低低地话,轻轻地在房间中回荡着,似是呓语一般的迷离无助。
手来到了顾若曦被绑着的双手间,但见原先白如玉般的手上两道明显的勒痕,因为长时期的绑着,已是微微地出现溃烂。
心一痛,他这做的是什么事啊?那两道伤痕刺得他眼睛都有点湿起来,不再顾及什么,动手将她的绳子松开。
睡梦中的顾若曦,觉得有双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接着,似是喃喃的细语在耳边响起,她听不清是什么,只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意识一点点地回来,有人在解她手上的绳子,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这个房子中,除了南宫宇和这几天照顾她的女佣阿花外,还有谁?
这个呼吸声很沉重,明显就是男人的呼吸声,顾若曦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眼一下子睁开,一扭头果真是南宫宇,手上的绳子也被他解开,顾若曦马上坐起为,用被子将自已保护起来。
“南宫宇,你想做什么?”
南宫宇轻叹了口气,走出房间,不一会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在床边坐了下来,掀开顾若曦的被子,顾若曦一声惊呼。
“南宫宇,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喊救命。”
南宫宇好看的眉心揪在一起。
“曦儿,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我不碰你,你脚上还有手上的伤有点发炎了,再不清理的话可不行,乖,不要动,我帮你上点药。”
顾若曦不解的看着南宫宇那双深邃的眼中溢满心痛,他仿佛在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最温柔体贴的情人,难道,这几天下来的事只是她一场恶梦?可是,手上和脚上的伤痕还是那么的明显,时刻都在提醒着她他对她的伤害。
“南宫宇,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最好的解释,他的性子多变得她根本就无法去适应,明明是爱她却可以将她犹如绑架一样的锁在家中,那有正常人的爱是这样的。
南宫宇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拿出消毒药水,先在她的伤口上轻抹着,虽然已是尽量地放轻手脚,可还是让顾若曦痛得倒吸了口气。
“很痛吗?”
心痛地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气,以减轻药水消毒时带给顾若曦的痛。
伤口处传来的冰凉感果真减轻了很多的痛楚,睁着一双水眸看着南宫宇,他皱着的眉将他的不舍和心痛一点不漏地表现出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既是心痛,为何还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很让人害怕。”
南宫宇停下了吹气,抬起头来,用一双布满忧郁的眼睛望着顾若曦,看得顾若曦的心忍不住地揪起来,他本是最骄傲的商界娇子,这样的眼神是不应该在南宫宇的身上出现的啊!真的是她太过任性了嘛?竟将他那一向无敌的锐气磨得所剩无几。
“曦儿,是我的错,我的太过在乎,我的紧张,就成了伤害你的原凶,曦儿,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些伤痕是在我的身上。”
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轻轻的,热热的,将顾若曦积在心中的泪水全部融化开来,一点点地涌上眼眶,在眼眶中打着转。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爱着的,南宫宇,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平常的男朋友一样的哄着我,却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我所要的只是你的一个解释,其实,只要是你说的,就算是你说谎我也会照信不疑,可是,你连说谎哄我的耐性都没有,只会用一根绳子和暴怒来说话。”
“这几天我一直得于害怕的边缘,而你呢,回来后竟是连房间也不进来看,只是让女佣阿花来照顾我的一切,你知道这几天我认为我是什么吗?我认为我只是你一时兴起养的一只宠物,这一栋华丽的别墅,就是你用来囚禁我的豪华的笼子。”
“南宫宇,我不求我所爱的人能有多富多贵,我只要一份平等的爱情,两个人的尊重,而不是这样子的什么灰姑娘与王子,玻璃鞋再华丽,却掩不了脆弱的本性,只要轻轻地一碰就会灰碎,然后将我扎得满脚是血,这样的爱,我真的要不起啊!”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脸上泪水,南宫宇心痛得似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手抚上她的脸,脸凑近她,用唇一点一点地吻干她的泪痕。
“曦儿,曦儿,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害怕你的离去啊!你能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如果在南宫集团和你之间选择,我宁可选择你,我宁可伴着你,一辈子像你爸妈一样,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地过,你知道你说要离去,那对我是多大的打击吗?我确是疯了,我是被你的话给逼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