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岩上把寒哥和浚哥带回当时在荷兰的家,就在他们刚刚要吃饭的时候,一桌饭菜被一排射进的子弹破坏。寒哥和浚哥紧紧地抱在一起躲在沙发后,两个瘦小的身体在惊慌惧怕中,不停地哆嗦,曾在内心渴望已久的家,本应充满温暖和安逸的地方,在他们第一天到来时,却是如此情景。
闵岩上和手下的人,很快击退了前来挑事的对手,看到抱做一团的两个孩子,没有安抚和呵护,他只是冷漠严肃地说道:“要想活命,就一定要听话。做我的儿子,就更要听我的话。”
年幼的寒哥和浚哥,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破了胆,在他们幼小的心灵深处,闵岩上的话被牢牢扎了进去,要想生存就要听他的话,而作为儿子的寒哥,更要无条件地听命于他。
就这样,寒哥和浚哥结束了在马来西亚的贫穷安稳生活,而开始了与闵岩上一起的风光惊险生涯。
以后的日子,寒哥默默地全然接受着闵岩上为他安排的所有严酷的训练,与他形影不离的浚哥也自然地跟着学习一切。慢慢地,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危险和刺/激。他们练就的一身本领再加上闵岩上言传身教的江湖经验,让他们渐渐成为能为他独当一面的左膀右臂,毕竟岁月不饶人,年纪渐增的闵岩上也越来越意识到寒哥的重要。
而内心一直压抑的寒哥,当看到闵岩上对忆霜母女的百般疼爱和珍惜时,那种为母亲的不值和心理的不平衡让他逆反的个性也逐渐显露。尽管小妈待他不错,尽管他也很爱忆霜这个唯一的妹妹,但闵岩上的滥/情和薄情却让他无法释怀。
在寒哥强悍的能力不断得到认可的同时,他乖张不羁的性格一点点地流露出来。他会常穿紫色的衣裳,紫色是寒哥妈妈最喜欢,也是穿的最多的一个颜色,他要用这个颜色来时常勾起闵岩上对妈妈的回忆。他身边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让闵岩上目不暇给,让曾一度风/流/成/性的他也忍不住要说寒哥几句,但寒哥的回答却永远只是一句:“遗传,我也没办法。”
浚哥突然摇头笑道:“岩叔一肚子的闷火,那时也只好憋着。就这样,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在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中进行着,曾一度有了一点点回暖的迹象,但六年前……”
突然,浚哥不再说下去,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把寒哥忘在这里的资料给他拿过去了。”
看着晨夕听得意犹未尽,浚哥眼眸中现出一抹隐讳的笑意,淡然地说道:“有些事情,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寒哥看似随意无心,其实他是个注重情感的人……而且,我也看得出,他对你真的很特别。”
目送着浚哥远去,晨夕心中满是凝涩,寒哥和她的境况有相似,又有太多的不同。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们就像处在这个拱形的花架下,尽管沐浴在阳光下,映照在身上的暖阳只是稀疏的几缕。
此刻,在这个让她惬意享受的地方,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心境。
红日西沉,夜色渐渐染上天空,寒哥却迟迟没有回来……晨夕清楚地记得,寒哥早上临走前,亲口说过会早点回来的,也许是有事耽搁了,心中的那一抹怅然又一次袭在晨夕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