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罂粟神色微微一变,“我只是想更快地找到人,千叔和万叔对你们的办事效率已经很不满了。”
“哦!”千庭宇面色一转,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别用我爸和万叔来压我,如果不是你任意妄为,惊动了寒哥,把那姓汪的送出马来西亚,现在我和希澈已经找到人了……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个教训……”拿刀的手轻轻一划。
一道凉意在火罂粟的左额角出现,随即,滴滴血落在她左面的脸庞,慢慢地延长成条条血线,在这黑夜中,添了阴森和恐怖。
火罂粟一咬牙,忍着痛,落败而愤恨的双眼在墨镜下透射着怨恨的光。千庭宇松开扼住她脖颈的手,警告道:“如果再敢胡来,下次被招呼的就是你的脸蛋了……”
“来人,送她下山。”文希澈立在一旁,冷冷地吩咐一句。
立即出现了两个人,把火罂粟送入一辆车内,开车离去。
文希澈目视着离去的车影,火罂粟从中这么一搅,却将晨夕彻底推到了忆寒的身边。晨夕被牵扯进来,令他对火罂粟痛恨不已,还好有忆寒在她身旁。很多次看到,深夜里停在晨夕公寓外的紫色跑车,在等到一盏灯灭,才悄然离去时,他便知道忆寒会好好照顾晨夕,而自己所不能给晨夕的,他都可以给她。
晨夕拒绝在文家遗产继承人文件上签字,文希澈知道,她一定在恨他,她必定已是心灰意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完全不再留恋那段不该发生的情感。
夜色模糊了文希澈的脸,唯有借着倾泻下来的几缕月光,才能依稀看到他的脸庞,神情专注地看着暗夜中的远方,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
月光柔和了他有些僵硬的面部线条,整个人看起来宁静而平和。
“希澈,这个火罂粟以前好像不喜欢戴墨镜的,怎么一到这里就白天黑夜地挂着那个眼镜装酷,只可惜,今天我让她不酷反哭。”千庭宇收起匕首,靠在车旁。
文希澈从沉思中回神,略微一顿,带着几分疑惑:“庭宇,你不觉得她太急于找到姓汪的那老头吗?就算她是为了打压我们,可也没必要在第二天,忆寒的人在最警惕的时候,冒着和他的人正面冲突的风险,而去劫持晨夕。”
“急功近利吧!”千庭宇不假思索地答道。
“表面上看,她是为了抢功,可我为什么感觉她迫切的心理完全超过了这个意义……你不觉得她戴墨镜,是怕某些人认出她来吗?”文希澈思索着,眸光中满是疑虑。
“你是说,她是怕寒哥的人认出她,那就是说……她很可能认识寒哥他们……而她要找姓汪的老头,是另有目的。”千庭宇兴味浓浓地讲着,嘴角一翘,“好像,事情有点看头了,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再从晨夕那打什么主意了!”
文希澈默默地勾了一下嘴角,露出欣慰的一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