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怔怔地站在那里,眼中多了几分担忧,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黎叔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跑的够快的,要不是半路冒出个老太,早揪住他们了。”话语中透着明显的遗憾。
看到晨夕一个人呆立着,黎叔不、禁问道:“晨夕,怎么你一个人?小刀呢?”
“闵伯伯来了,寒哥和小刀都在楼上。”晨夕幽幽道。
黎叔等人骇然失色,黎叔只有四指的左手微颤着拳起,他带着十分的焦虑和不安直奔楼梯,口中念了一句:“寒哥……”其他人则也一众上楼。
晨夕抓住其中走在最后的一个男子,急问道:“怎么回事,寒哥怎么了?”
男子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晨夕小姐,寒哥不让我们告诉你。其实……”
晨夕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她几近恳求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其实,事已至此,一会儿你也能知道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男子踌躇之后,终于决心讲了出来,“岩叔以前订过规矩,这个别院小楼不许任何女人踏入半步,但寒哥却把你带了进来,还有……”
晨夕一惊,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她知道瀚宇是黑道起家的,一路走来能发展壮大,自有他们的一套手段和严厉的规范,她只想知道如果寒哥违背了规矩,闵岩上能拿他怎样?“那寒哥他……”
男子暗淡着脸,吞吐道:“违背岩叔……订下的其中任何一项规定,最轻的处罚……也是断指。”
晨夕只觉得眼前昏昏的,四肢僵冷,她没有想到寒哥是冒着断指的风险,把她领到这里的。突然,她想起了黎叔的那只缺指的手,明白了他当时晦涩不明的一笑,还有昨天刚到这里时,那些惊异的眼神……但闵岩上毕竟是寒哥的父亲,难道他真舍得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可是回想中,闵岩上刚才看着寒哥的表情,却看不到一丝徇私的痕迹。
想着想着,晨夕心头不、禁掠过一阵心痛的慌乱,她不要寒哥为了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脚下一动,不顾一切地向楼上奔去。
她看到几个人站在一间虚掩的房门前,便知道寒哥他们一定在那里,一路跑过去,刚想冲进去,却被一男子拦住,“晨夕小姐,岩叔办事时,是不容许外人打扰的,否则,惹怒了他,寒哥会更惨。”
她只好站在房外,透过不算窄小的门缝,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她看到里面还没有经历血淋淋的场面,提起的心微微一落。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让人不寒而栗,阴沉而诡秘的气氛也令人不敢正常喘气。
闵岩上稳稳地坐在书桌前的真皮大椅上,两边站立着那两名随行保镖。寒哥直直地站在桌前,黎叔和小刀则小心地立在他身后。
蓦地,一句坚定而冷酷的话从闵岩上口中溢出:“既然知道规矩,断哪两根手指,你自己决定。”
晨夕的心窒息般的一紧,浑身一颤,闵岩上竟要割断自己儿子的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