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僵硬了两个男人,文希澈的紧握的拳头在松动,眼中的惊讶代替了愤懑。
晨夕说出的心甘情愿扭转了一触即发的局面,而她的心却在这时,已是支离破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回头和面对文希澈的勇气。此刻,她不敢看向任何人的目光,只是紧低着头。
寒哥似乎更是震惊,神色狠狠地一滞。但很快,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到刚才的异样,淡淡道:“这种事,女孩子何必坦诚?”
文希澈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晨夕则有些呆愣,大脑真空……
寒哥的一句何必坦诚,似乎昭示着他和晨夕间彼此的维护,让昨晚的一切更坚定地化作一场你情我愿的风花雪月。轻描淡写,却重创着某个人的心,苍凉了两个人的情……
文希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强作平静地看着寒哥,目光在落到寒哥身体的某一处时,久久没有离开。寒哥肩头那细碎的粉红牙印,仿佛告诉他,昨晚这里是何种的抵死缠绵,是何种的痴醉和疯狂……
一朝一夕的巨变,是他和她的一种决断,让两个人都尝到了滴着血的残忍。
文希澈一个转身,艰难地闭上眼:“别辜负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只留给晨夕失魂落魄般离去的背影。
门,被池浚轻轻关上
泪,终于如断线的珍珠,滴滴落下,晨夕幽幽地说道:“闵忆寒,我恨你。”
“我知道。”寒哥宁静而复杂地看着她,长发披散在纤弱的的肩上,眼中的哀伤和无助,好似刺痛着他。
他举步上前,单膝半跪在沙发前,轻轻地把她的头揽在肩上。晨夕不断地推拒,但在他加大的力度中,她的头纹丝不动地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泪,滴落在他的肩背,殷湿了那细碎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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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一切都陷入一片平静,在文家,两人都没有遇见彼此。即便是三楼的两扇门同时开启,一个是走进,一个却是走出;饭桌上,总是缺少一个就餐的身影,不是她便是他。一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都在不知不觉中错开着………
杨芳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精明地眼睛望向晨夕时,总是陷入若有所思。
是到了该离开这里的时候,晨夕暗地里用午休时间,在报社附近找出租房,可三天下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突然有一天,杨芳清递给晨夕一把钥匙,淡然地说道:“在东区有一套公寓,以前,你爸爸喜欢那里的氛围,就买下了,偶尔还会去住下……虽说空了很长时间了,前两天我让人收拾了一下,那里距离报社比较近,你可能会方便一些……如果你要去住,我再给你配个照顾你的人……”
有些意外,但晨夕还是接过钥匙,轻声道:“谢谢清姨,不过我可以照顾自己,不用人照顾。”
“我已经找好了钟点工,你搬去的那天,她就开始工作。”不等晨夕再说话,杨芳清已经转身走开了。
杨芳清的体贴周到,令晨夕费解,也令一旁的希曼疑惑不解。
只有杨芳清自己心里明白,她只是希望晨夕消失在文希澈的视线里,而她细心的关照,也只是不想让关心晨夕的人,再为她多费一分心思。她相信,时间和空间可以淡化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