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晨夕昏昏噩噩地醒来时,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时之间思绪一片混乱。以前她和朋友在一起,大家也只是喝点啤酒添加着气氛,不胜酒力的她昨晚连着喝了好几杯鸡尾酒。她体会到了一醉解千愁的意境,醒来时宿醉带来的是头重脚轻的难受。
看着地上残破的衣服,和毛毯下光裸的身体,她才幡然醒悟,心中的凄凉难以言说,她的清白和纯洁,已经在她糊里糊涂时,永远地远去,那种悔恨和绝望,撕痛着她正颤抖不已的心……
浑身酸麻的她,正欲站起,屋内的一扇门轻轻打开,寒哥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看到醒来的晨夕,瞬间的目光停留之后,只是如无其事般地说了句:“你醒了。”一贯的冷静低沉,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却仿佛带着几分阴沉。
“是你……?”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晨夕蜷缩在沙发上,紧紧地用毛毯盖住自己,像极了一只受惊过后的小猫。胀痛不已的头,在极力回忆着,大脑却似空白,只有残留的几个影像,连不成章节。可眼前的一切,已不用说明……晨夕的心变得空洞而游离。
屋内是昨夜欢爱过后的狼籍,气氛暧昧而尴尬。彻夜未眠的寒哥,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到门外的几声争吵后,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人狠狠地踹开。
对晨夕来说,这个时候最不该出现的一个人,她现在这副模样最不想面对的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外,文希澈那张冷峻而透着紧张的脸,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他深邃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固在晨夕身上,此时他才真正深刻地体会到,昨夜晨夕在跑出他房间时内心的痛楚,而眼前的一切,他的痛和酸楚却要比当时的晨夕,更加的痛彻心扉。
怔怔地望着他,晨夕无措地只是用毛毯更加裹紧自己。经历了他昨晚的那一番绝情的话,她的一切似乎和他不该再有什么关系。而此刻侵袭在晨夕心头的,是带着绝望的羞愧和悲凉的酸涩,还有那种无法挽回的凄楚。
文希澈的目光一点一点转移到寒哥的身上,隐约中竟透着一股杀气。
寒哥眼中似乎没有过多的惊诧,表情中好像带着并不意外的意料之中。刚刚面对晨夕时的那一抹尴尬,不知何时已化作波澜平静般的坦然,毫无惧意地看向文希澈……
寒哥黑遂的目光洞察般地盯着文希澈,从他眼底的无奈和痛楚中,解读着一种秘而不宣的某种东西……慢慢地,在寒哥眼中涌出了一种嗜血的阴狠……
三人间,就似有一股寒流在流转,来去徘徊间,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凝结着气氛………
“晨夕,告诉我这一切,是你自愿还是被迫的。”文希澈铁青着脸,冷冷地发话,一步一步地走进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闵忆寒。
“不用问她,我来告诉你,是我趁人之危。”闵忆寒没有该有的保持沉默,而是清晰而铿锵有力地吐出几个字,平静中透着嚣张的挑衅。
文希澈紧握的拳头,还未抬起,就听到晨夕淡定而坚决的声音:“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