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清并不回答他,只是清清冷冷地说道:“知道了文家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管是谁,就要离开这里。”
“就连爸也是吗?”文希澈将手上的纸摔在杨芳清的身上,暗哑无力地说道。一张薄薄的东西却像一个沉重的石头,砸在了杨芳清的心头,让她猛然间一震。
她微低下头,似乎没有勇气再看向儿子。躲闪的眼神中,则隐藏掉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
突来的变故,让文希澈心灰意冷,已是无心再去探究杨芳清多余的表情。他精明犀利的眼神和谨慎细腻的心思,已被淹没在他的绝望和悲痛中。
“以后,别再难为她。”走出房间的一刻,文希澈丢给杨芳清一句话。
许久,杨芳清才抬头,望着没有关上的房门,轻声地自语,“希澈,妈是为了你…….”轻轻的一句话,蕴含着她千钧般沉重的母爱和亲情。
她缓缓地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张纸,带着几分凄凉,看了一眼,随即一下又一下地把它撕碎,心中默默念道:“有些秘密可以让人知晓,而有些秘密永远只能是秘密。”
只有杨芳清心里明白,这张纸才是逼走刘妈,才是让她的丈夫一命呜呼的真正缘由,而这将永远封存在她和刘妈的心中,刘妈对文家忠心耿耿,她会为她保守住这个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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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晨夕没有看到文希澈。自从那晚他从清姨的房里出来后,就在文家别墅消失了,而清姨似乎并不在意儿子连续几天的不归家,当希曼问及哥哥时,只听到清姨淡淡的一句:“他应该很忙吧!”
而令晨夕更加奇怪的是,清姨也不似从前一样,刁难或嘲讽她,就是在希曼对她无理取闹时,清姨也会及时地制止,但晨夕却更加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和抗拒。
本以为见到千庭宇,她可以问一下文希澈的近况。但就在文希澈消失的第二天,千庭宇打电话给她:“晨夕,以后我不能接送你上下班了,小陈会一直代替我的。”没等她说一句,千庭宇的电话就挂断了。
夕阳西沉,暗红色的霞光亦渐渐隐去,晨夕怔怔地望着,出了神。她心思迷茫一片,就算再忙,她不相信,文希澈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整整一个星期,他对她的置若罔闻,杳无音讯,让晨夕心头涌起阵阵的难过。
又是一个周末,希曼陪着妈妈去了外婆家,晨夕坐在房内和柳菲上网语聊,商议着把手上的货快点销售掉,关闭网店,突然,几声女子妖媚如丝的嬉笑声隐约入耳,紧接着听到,房门打开又重重地关上。
晨夕预感到,文希澈回来了,可那清晰入耳的娇媚声音绝不是希曼的声调,希曼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她匆忙结束掉语聊,出门看到,文希澈的房前竟多出了两个黑衣男子,站立在门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