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餐厅里,好似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吃过饭了。希曼不停地向哥哥讲诉着旅游中的趣闻,文希澈只是默默听着,偶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偶尔,余光会让人不易察觉地瞟向安静的晨夕。
杨芳清的沉默不言,一语不发,也让文希澈深邃的目光,沉沉地看向妈妈。
“妈,刘妈为什么会走?”隐忍到晚餐时间,文希澈终于向杨芳清问到有关刘妈的问题。
“叮”的一声,也不知是杨芳清的手抖了一下,还是她放下叉子的力气过大,餐具间撞击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内。
杨芳清的目光有短暂的凝滞,而后又似很不以为然地开口:“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家里的佣人了?”眼睛直视餐桌表面。
这一刻餐厅的空气有些压抑,希曼也知趣地闭上了不停叽喳的嘴巴!
文希澈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妈妈的心思,但却让他无法捉摸,大约半分钟之后,他才皱紧眉头,一字一句道:“别人我可以不管,但刘妈的事,我要知道。”
“刘妈有个远房亲戚好像混得不错,要她回去养老,临走时,妈还给了刘妈一笔钱。”希曼在一旁插嘴道。
“刘妈的亲戚早在十几年前的洪水中全没了,怎么会突然跑出个什么远房亲戚,就算有,这么多年没联系,又怎么会找到刘妈的?”文希澈灼灼的眼神逼视着希曼,一副不探个究竟不罢休的架势。
“啪”的一声惊响,清姨一掌狠狠地击向桌面,“你很想知道,是吗?”话间,她的眼神飘向晨夕后,又直直地盯着儿子道:“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我会让你知道个清清楚楚!”说完,起身走出了餐厅。
文希澈表情僵硬……希曼狠狠地吞咽了下口水,第一次看到妈妈如此凌厉地对待哥哥,让她讶异。
晨夕依然安静如初,但内心波澜早起,清姨那看向她的眼神,令她浑身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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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清的房内,她递给文希澈一张纸,“这是印晨夕真正的DNA鉴定结果。”
接过纸张的那一刻,一种未曾有过的寒意和恐惧,包围在文希澈的心头。他的目光冰凝般冻结了一下,却依然强作镇定,冷静地看向那张纸。
当看到薄纸上的字迹时,挺俊的身体竟不由得后退一步,他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只是用力地看着,他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失声的低哑,说道:“她是爸的女儿!怎么会?”
杨芳清眼神复杂地迎向他,恨很地说道:“不错。五年前,我买通了医生,就是要让那贱(jian)人死都无法瞑目。”
文希澈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巨大,太惊人。
“刘妈就是看到了这个,你才把她赶走的,是吗?”文希澈摇晃着手中的纸,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