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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两个被埋的士兵被拉上来,连闷带吓,几乎昏迷。冯营长小心地凑近洞口,俯视下面:“拿绳子来!备火把!”几个士兵将绳子的一端捆在冯营长的腰间,把他朝洞里慢慢放下去。

冯营长举着火把坠到洞底,借着火光四下查看,打了一个寒战。阴暗的空间里,蜷缩着一具尸体,肚子有一块伤口。洞的四周,若干白骨与棺椁残片隐约可见。他顺手将一个土瓷碟子捡起来,冲洞口喊:“去,把司令叫来!”

石多哥趴在垣上,一手握弹弓,一手拎野鸡,张望着下面的动静。

兵部厅堂里摆着一桌酒席,屋里异常安静。游克文坐在主位扫视来宾,揣摩着每个人的来头。林工才手里拿着小烂本,紧张得一塌糊涂。戴老肥一身绫罗长衫,摆出乡绅的派头。老机的小眼睛在众人脸上瞄来瞄去。弘应天不吭不哈,小口饮茶。万福垂着眼,轻摇折扇。倒是长老显得不卑不亢,一副坦然。赵二毛子围着桌子斟完酒,退到一边。

游克文端起酒杯,轻咳一声,算是宣布开始:“今天我请诸位来,没多大事,只为见识一下,交个朋友。我不懂靖镇规矩,只好按本部的习惯先敬一圈。长老,这头一杯先敬您。”他把您字咬得真切。

长老端起杯,显得从容不迫,一饮而尽。赵二毛子立即斟上。

游克文举起第二杯:“弘先生。”

弘应天毕恭毕敬,抿了一小口:“鄙人不胜酒力,司令海涵。”

游克文瞟了弘应天一眼,哦了一声,转向林工才:“林警察,辛苦了。”

林工才很紧张,没敢动酒杯。

游克文啪地放下酒杯,吓得来宾直哆嗦。

“怎么,我不配敬你,西安军来了你才喝?”

林工才哆嗦地端着酒杯喝下去,脸被辣得变了形。

游克文再端酒杯:“戴老肥?”

“谢司令!”戴老肥来了劲,站起来,一连喝下两杯,杯杯见底。

游克文对他露出笑容:“好样的!部队来了,为的就是保护靖镇,这军饷嘛,你家摊上一半。”

戴老肥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大嘴一张:“啊?!”

游克文文雅地笑道:“我准备抽个空,去贵府看看,如何?”

“呀,那那那……”戴老肥只恨自己刚才犯贱,真想扇自己十个大嘴巴。

游克文不再理睬他,又端起杯子,扫了老机一眼。

老机手快,举杯一抖,将一盅酒横着倒进嘴里。

游克文满意地点下头,朝万福看去。

万福露出惊恐的神情。

游克文说:“万兄,听说靖镇藏龙卧虎,你收藏了不少古董吧?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呢?”

万福恐慌地答:“哪里哪里,谁说的?我平常无非喜欢弄点旧物,收了几样乾隆间的破玩意儿,瞎闹着玩儿的,万不敢说收藏。”

“慌什么?一切收藏大家都是从喜欢开始的,你说你喜欢,就是说你懂行喽?”游克文问。

“鄙人才疏学浅,要说懂,靖镇有得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轮不到我呢。”万福谦卑地说。

游克文问:“哦,谁是高人?”

万福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老机,老机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万福又转向弘应天,弘应天把脸扭向一边。

游克文注意到了万福的眼神,淡淡一笑:“回到军饷的话口,刚才戴老肥主动承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诸位表个态度。”

屋里一片寂静。一个连长跑到门口,见里面像在开会,便缩回去,不敢吱声。

“有事吗?”游克文问。

“冯营长请您去一趟……”连长道。

游克文要发火,忍住了,对众人道:“抱歉,我有点军务,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各位慢用。”

游克文带着卫兵骑马冲到垣上,冯营长爬出地洞,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土,忙向他敬礼。游克文勒住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士兵,又瞧瞧黑漆漆的地洞,阴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演习的时候突然塌了,两个人掉下去,差点被闷死。下面是一个墓,有死人……”冯营长说着,递上土瓷碟子,“还有这个。”

游克文跳下马,接过土瓷碟子,揣进自己兜里,接过火把,蹲在洞口朝里面探望了一番:“妈的,还有这么埋人的?”他站起身问,“演习时有外人看吗?”

冯营长说:“没有,枪一响,全跑了。”

游克文抬头朝垣上望了望,抬了抬下巴:“看那儿。”

冯营长忙朝垣上望:“哦?是有个人。”

“开枪。”游克文不假思索地命令道。

“啊?”冯营长迟疑了。

“快。”游克文毫不含糊。

冯营长刷地拔出一支毛瑟手枪对着垣上啪地一枪打去。

石多哥正望得发呆。垣下一声枪响,子弹从头顶飞过,他大吃一惊,转身便跑。

游克文用马鞭指着垣的豁口:“卫兵,从那边绕过去,看看是谁,给我抓起来。”

卫兵策马奔去。

石多哥跑到垣下,见老鱼背着筐正朝他张望。

老鱼小心地问:“那边……干啥呢?”

石多哥气喘吁吁地说:“演习、开枪、地塌了,谁看打谁!”

“塌了?啥塌了?”

石多哥头也不回地朝老城跑去,一只鞋丢在土路上。老鱼拾起布鞋喊。石多哥跑得快,已经拐了弯。老鱼回头望着垣上,琢磨着石多哥的话,自语道:“塌了?”

卫兵骑马奔来,勒住缰绳问老鱼:“看见一个人没?刚从垣上下来的?”

老鱼拎着布鞋,怯生生地指:“朝那边跑了,鞋都跑丢了。”

卫兵问:“知道他是谁吗?”

“石老蔫家的老四。”

穆识子家里,石有书、云妹儿和小喜停止朗读,看着毛手毛脚的石多哥走进来。

“石多哥,你来干什么?”穆识子面带愠色。

“我想来……”石多哥将野鸡扔在门边,从怀里摸出一册皱巴巴的课本。吧嗒一声,弹弓掉在地上,忙捡起揣进怀里。

云妹儿和小喜笑起来,石有书冷冷地瞟了弟弟一眼,重新捧起课本。穆识子冲石多哥皱皱眉:“你学也学了,忘也忘了,还读什么书?”

“我没忘。”石多哥昂着脖子道。

“把《杂诗》背一遍。”穆识子不再看他。

“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石多哥一口气背完。

“《春望》。”穆识子道。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石多哥又一口气背完。

“《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

“三万里河东人海,五千仍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穆识子觉得意外,回过头瞄了他一眼:“坐下。”

石多哥很得意,赶紧挨着云妹儿坐下。

“温习今天的课文。”穆识子说罢,走到院子里,想晒晒太阳。

石多哥转头对云妹儿和小喜神秘地说:“我刚才在城外看当兵的放枪,那儿的土突然塌了,两个兵被埋进去又被救出来,一个这么大的洞呢!后来那个冯营长进了洞……”

穆识子返身回来,抄起桌上的木尺子啪地打在石多哥手背上。“你魂不守舍,怎么念得好书?瞧瞧你哥,读书专心,字也写得漂亮!再看看你的!云妹儿,把新课文背一遍!”

云妹儿背诵到半截,打了壳,石多哥接过去继续背诵。小喜鼓起掌,石有书不安地看着穆先生。

穆识子的脾气缓和了许多。“嗯,好记性,但记性好也得常温习。”他放下尺子,疑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洞塌了?”

石多哥兴奋地说:“就在城外垣下,看不清,反正是塌了。当兵的被托上来后,那个冯营长下去看过,再后来游司令也跑来了,怕我偷看,让冯营长冲我开枪,那子弹真叫快,带着哨子,嗖的一声从我头顶飞过去,我要是再抬一点头,准被打死了,”指指门口的猎物,“就像那野鸡一样呢!”

云妹儿怯怯地说:“多吓人呀,多哥,你还去看热闹!”

穆识子坐下,接过小喜递来的一碗药,纳闷地问:“怎么会塌了呢,一个深洞?”

石有书合上书问:“穆先生,黑衣军是什么来头呢?”

穆识子放下碗,想了想说:“黑衣军的前身是土匪,后来被陕西靖国军第一路军收编,编入省防军。民国十四年陕西内乱,游克文拉出队伍独立单干,虽说只有七千兵马,却自称司令,独霸一方,那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云妹儿问:“游克文过去是土匪?”

穆识子说:“当然,三年前他就打起靖镇的主意,只是人孤势单,未能得手,差点让守城的兵打死。他这次残杀守城的兵,是出于复仇。”

石有书问:“长矛会咋不收拾他们?”

云妹儿说:“长矛会也是土匪,听我爹说,宁绕十里荒,不走长矛乡。”

“长矛会还在使长矛,怎么能和游克文交手。再说,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多哥,你要小心点才是,放枪放炮有什么好看的?”穆识子说着,听到院门被敲响。

兵部内的宴席在继续,长老见谁都不吭声,自己干咳了一下道:“靖镇百废待兴,老朽以为,重中之重先把学堂重建起来,谁来了都不能不顾教化,教化好了,民风才能淳朴谨重。所以……”

游克文截住他的话说:“长老扯远了,今天我请诸位来欢聚,是议论军饷,不是什么学堂。我刚才开的价不高,既然都客气,我就做主了,剩下的一半,由你们三人平分,公道吧?你们议一下,我处理一下军务,赵二毛子……”

“有!”

“那个逃兵在哪里?”

“小黑屋关着呢。”

“带到门口。”

“是!”

两个卫兵将一个逃兵架到门口。赵二毛子说:“司令,押来了!”

游克文一伸手,身后的卫兵将一支长枪端过来。游克文接过枪,慢慢拉开栓,突然闪电般合闩、举枪、瞄准,啪的一声开了火,逃兵额头被洞穿。在座的几位大惊失色。卫兵随即将睁着眼的尸体架走。游克文把枪扔给卫兵,端起酒杯说:“诸位,干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朋友了。”

几位惊了好一会,连忙端起杯,哆哆嗦嗦地喝下去。

游克文放下酒杯:“不耽误诸位了。赵二毛子……这酒,每人送一瓶,送客。”几人纷纷起身,快步朝外走。游克文发话:“弘先生?”弘应天如电击一般停住脚步。

“留一下。”游克文示意他回来。其他人迅速跑了。

弘应天呆呆地看着游克文问:“司令找我有事?”

“一点私事,聊聊天。请坐。”

弘应天战战兢兢坐下。

游克文大喝一声:“来人!”

几个卫兵鱼贯而入,弘应天浑身颤抖,面如土色。

“把酒席撤掉。”游克文说。

卫兵们迅速将酒桌抬出去,紧接着将干净的桌子抬进来。

游克文的手伸进兜里,摸出一个土瓷碟子摆在桌上。“弘先生,我的兵在城外的靶场发现了一个墓,这是在里面找到的。我想请你看一看,说一说,估估价。”

弘应天疑惑地看着他。

游克文道:“不为难你吧?”

弘应天盯了半天土瓷碟子,终于拿起来,一掂、一闻,又放下:“这是墓里的,不会错。只是……”

“请讲。”

“一钱不值。”

“怎么讲?”

“一个普通的土瓷碟子罢了,靖镇有的是,许多人用来当油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贼人盗墓时留下的,时间不会太早,几十年前的事吧。”弘应天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哦?”游克文的目光落在碟子上。

弘应天试探地问:“司令对古董感兴趣?”

游克文摇头,答:“我对古董没兴趣,对钱有兴趣。我早就听说过,南出相、北出将、陕西黄土埋皇上。不瞒你了,弘大师,你该知道我拿下靖镇的用意了吧?”

弘应天稍加琢磨,恍然大悟:“啊?”

“上酒。”游克文道。

赵二毛子端着酒壶酒盅进来、摆上、斟酒。游克文端起酒盅:“紧张什么?来,壮壮胆。”

“不不、不会、不会,还是以茶代酒。”弘应天紧张地说。

“为何不喝?”

“怕……伤了我的六觉。”

“只听说过六根,还不知道有什么六觉?”游克文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弘应天怯生说:“就是望、闻、嗅、切、尝、比嘛。古董收藏,各人有各好。明确器形、断代年份、辨别真伪是这行必备的技能。虽说是千人前面,各有一手,但归结招数,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弘应天慢慢起身,“我话说多了,司令,我家里还有些事,要不,改日吧?”

“坐下。”游克文道。

弘应天犹豫着。

“坐下。”游克文重复。

弘应天重新坐下。

“接着说。”游克文道。

“那我……献丑了。”

“我在听。”

弘应天沉默了片刻,好像在脑子里组织着词汇。“眼力是第一位的,没有好眼力,其他的都白搭。闻是听,金属之物,声音能道出许多秘密。嗅是辨别年月的一法,地下之器,集阴、湿、腐、蚀、变五味于一身,不嗅难以断年头。切是触,就是摸,器物好比人的身体,不摸不掂不把玩不足以知晓其特性。尝是一招仙,各人有各法。比就是对比,古籍记载、同类的器、不同地界的器都可做参照……呀,司令,我怕是多话了。”

“一点都不多。弘先生,我有兵,你有眼力,咱们合作一场,绝不亏待你。”

“您的意思是?”弘应天琢磨着他的话。

游克文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你猜出来了。”

“盗……盗墓?”

“我叫挖宝。”

“那可不敢!”

“谁不敢?”

“我不敢。”

“有我在。”

弘应天汗津津地说:“司令!那可是天怨人恨的大罪呀!干不得、干不得……”

游克文笑道:“只有不懂的,没有不敢的。你相墓,我派人挖。你看货,我找人买。谁拦着,我枪毙谁。古董是天下的至宝,你不干,有人干,这靖镇不是还有万福吗?”

弘应天听到万福的名字,颇为不爽:“哦?司令您还请了他?”

游克文露出诡异的眼神:“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弘应天冒出汗来。“我……我不能。”

游克文站起身,拍拍弘应天肩膀:“回去想想,事不宜迟。要保密,我等你的信儿。”

弘应天露出恐惧的神情。“司令,我……”

赵二毛子跨进屋:“司令!”

游克文瞪着他:“谁叫你进来了?滚出去。”

赵二毛子边退边说:“卫兵把那小子抓来了,就是在垣上偷看演习的那个。”

“带进来。”游克文道。

石多哥手里抓着皱巴巴的课本跨进屋。

游克文和弘应天见罢为之一愣。

游克文笑了:“呵呵,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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