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238400000003

第3章

石多哥挠着脑袋,实在不解:“怪了……太怪了。”

十四姑笑道:“多哥,你是喝糊涂了,去,给爹打三两酒去,放心,他打你,我拦着。”

“爹呢?”石多哥看着父亲的屋门怯生生问。

“出去了。听见没,去酒馆打酒。”

石多哥想起什么,盯着她:“你不敢去?”

“我怕啥?”

“怕费大脚呗。”

十四姑火了:“他算个屁!再敢动我,扇死他!”

“那你扇死他吧,我和三哥还要商量学堂的事。”

“行行行,你们都累我。算了,累就累,学堂的事是大事。”十四姑抓起酒壶出院门。

石多哥见十四姑出了门,转头悄声喊:“三哥,三哥!”

石有书从屋里出来。

石多哥冲着父亲屋使眼色:“快,找那把铜刀子。”

哥俩走进父亲屋,四下搜寻,不见匕首踪迹。

“切,”石有书笑笑说,“多哥,我知道了,你昨晚是在做梦,哦不,是梦游,知道什么是梦游吗?”

“梦游?我?”

石有书走出父亲房门说:“别闹了,我还要去穆先生家呢,你想读书的事我会跟他说的。我看你还是温温书吧,免得见了面,穆先生骂你。那样的话,爹揍你也没人拦着了。”

石多哥骂:“梦游个屁!”他盯住床头上加了锁的木箱子,开始在被褥下摸索,抓到一把钥匙捅开锁,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黑布包,揭开。

青铜匕首如呼吸般泛起幽蓝的寒光。

天色遽然暗淡下来。

他凝神着匕首,感到周身的血液开始发烫。

一个念头控制了他:对云妹儿吹的牛没兑现,这把神器岂不是更好?

他用黑布将匕首重新包裹住,揣进怀里,上好锁,钥匙塞回原位,匆匆出屋。

6

石老蔫坐在戴老肥家的厅堂里,眼巴巴地看着戴老肥数着铜板。戴老肥来来回回数了又数,最后一枚一枚放在石老蔫手里:“这是石碑钱,一、二、三、四……怎么样?不咬手吧?”

石老蔫五指合拢,握紧铜板:“嘿嘿,是是,不咬手、不咬手。”他将铜板用布裹好,揣进怀里,犹豫片刻说,“我这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你若喜欢,价钱好说。”

戴老肥眼睛一亮,“啥东西?我看看。”

石老蔫的手从怀里摸出拓纸,在桌上展开。

戴老肥凑过来。“一张图样?是……匕首?”

“是古董。”

戴老肥拿起图样问:“这不是一张纸吗?”

“是全形拓,和真东西一个样。”石老蔫纠正他。

“那真东西呢?”

“真东西不能带着满世界走,先看图样,后见东西。”

“呀?你还留一手?”戴老肥低头细看铭文,有些吃不准,问,“这上面的字是啥意思?”

石老蔫摇头:“我寻思,不简单,反正有来头。”

戴老肥喊:“云妹儿!云妹儿?”

云妹儿拿着一个课本走进来。“爹,叫我?”

石老蔫连忙站起:“大闺女……”

“老蔫叔,您坐嘛。”云妹儿亲切地说。

石老蔫没坐。

戴老肥说:“你看看,这上面是啥字?”

“这好像叫篆体字,”云妹儿歪着头,看着桌上的拓纸,“这是王……这是用,中间两个不认识。你们怎么不叫穆先生、弘先生看看呢?他们有学问。我走了啊。”

云妹儿走出屋,戴老肥对石老蔫说:“对呀,让别人看看,你藏着没有用。”

石老蔫忙说:“谁都看,那哪行?官兵凶狠,世道乱,不得不藏。”

“你这刀子是哪来的?”戴老肥问。

石老蔫抠着耳朵:“祖传、祖传,嘿嘿。”

“多少钱?”

“您开价。”

“急?”

“不能过明天。”

戴老肥谨慎地说:“那要让我想想看。”

石老蔫道:“行、行,但说好了,别声张。”

郎中老鱼背着采药筐,在酒馆外溜达着,耳朵却留意着酒馆内的动静。费大脚拎着酒瓶醉醺醺地晃出来,与老鱼擦肩而过,像是不认得。老鱼将费大脚拉到对面的拐角处,扳着他的脸低声道:“大脚,你……真疯了?”

费大脚目光呆滞,半梦半醒地看着他。

“样!”老鱼骂道,环顾四周,继续道,“那地道的活不用你干了,但你敢把这事说出去,小心没命。你听见没?大脚!”他使劲掐了掐费大脚脸上的肉。

费大脚认出老鱼,突然疯癫,号叫一声,撒腿就跑。

老鱼望着费大脚的背影,阴沉着脸,目光如刀。他匆匆回到家,从床底下摸出火枪填充火药,忽听院门响动,慌忙将火枪塞进布袋里,拉开院门,见石老蔫捂着耳朵。

“老蔫?有毛病?”老鱼问。

石老蔫指指耳朵:“老鱼啊,我这耳朵……总是响。”

“啥声?”

“吱吱叫,像飞进了蝉。”

“响多久了?”老鱼揪住老蔫的耳朵,朝孔里看。

“从昨晚到现在……”石老蔫感到疼,又不好意思躲。他熟悉这个郎中,动手是基本的手法,扇巴掌、掐人中、灌酒是常事,但镇里的老人信这个,认为管用。

老鱼松开手道:“不碍事,上火,喝六瓢凉水。”

“六瓢?”石老蔫继续比画着。

“对,六瓢,一气。”老鱼不耐烦地合上门。

石多哥拎起拓字的工具口袋跑出门,撞上打酒回来的十四姑。

十四姑问:“去哪?”

“躲咱爹,去戴老肥家拓字。”

十四姑语重心长地说:“多哥,听嫂子的,除了干活,你还得去读读书,多读一天是一天。”

“我知道。”石多哥跑出几步,回身问,“嫂子,女子过生日,送她什么好?”

“当然是贵重的好,我可从来没过过啥生日。”她掐算着日子。

“不是说你。”

“呦呦呦,那你打听谁?”

“瞎问问。”石多哥跑开。

石老蔫离开戴老肥家后,温文尔雅的弘应天来了。弘应天是靖镇的富商,喜好古董,眼力了得,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人称老鹰眼。他和私塾先生穆识子是至交,双方的志趣在办学上,兴趣在围棋里。自从学堂被毁后,弘应天便与穆识子着手重建房舍,奔走于靖镇内外。穆识子为人清高,所以游说的事全由弘应天操办。

当弘应天喝着茶,称赞戴老肥是助学楷模时,戴老肥却忍不住动了别的心思。

戴老肥谦逊道:“楷模不敢当。”取出石老蔫留下的拓纸摊在桌上,“对了,我这有件东西,正好您在这,帮着看看。”

弘应天见是拓纸,来了情致,凑近观看。“哦?全形拓,匕首?哪来的?”

戴老肥答:“不能说。你看看,帮我估个价。”

“没见实物,怎么估?”

“人家谨慎,自然不能带着家伙满处寻价吧?”

弘应天再次细细打量,不说话。戴老肥在旁边等着,几次要张口,又怕打扰他。弘应天看着匕首柄部的铭文,低头自语:“王、王赐、王赐,且、且用……”

戴老肥终于忍不住问:“啥意思?”

弘应天不回答,慢慢站起身,低头踱着步,猛然怔住:“啊?这……这……岂有此理……怎么会?”

“啥?”戴老肥没听明白。

弘应天没理他,独自琢磨着,目光为之一亮,随即笑起来。戴老肥愣愣地望着他。

“真会开玩笑!”弘应天转回身笑道。

“玩笑?”戴老肥摸不着头脑。

弘应天问:“这是谁干的?”

“怎么讲?”

弘应天收住笑:“是谁在耍你呢?嗯?这拓纸是哪来的?”

戴老肥被笑蒙了,接过拓纸,叠起来说:“没有的事就算了。”

弘应天严肃起来:“谁给你的?”

“不能说。”

弘应天哦了一声,盯了戴老肥好一会,突然道:“在下还有办学的事情,先告辞了。”

戴老肥送走弘应天,正要转身进院,见石多哥急急地跑过来。

石多哥说:“戴叔,我是来……拓字的。”

戴老肥将图样递给他:“你来得正好,把你爹的东西拿回去。”

石多哥接过拓纸问:“这是什么?”

“问你爹。”戴老肥有点不耐烦。

石多哥问:“云妹儿在吗?”

“有啥事?”

“云妹儿要十六了,我……我要给她一件东西。”

戴老肥不屑地说:“她不在。你把工具放在这吧,改日再拓,嗯?”

石多哥只好放下工具,离开云妹儿家。他边走边打开图样,看到的是父亲拓的匕首图,不由一惊。

弘应天在狭窄的巷子里边走边琢磨着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返身走,又返身,犹豫,再返身,急急地朝穆识子家走去。

穆识子在书房正和女儿小喜下棋,见弘应天来了,一脸神秘。

“应天,学堂有眉目了?”穆识子问。

弘应天坐下。“还没有。”

小喜说:“我去煎药,弘先生替我吧。”

弘应天两指夹起棋子,眼睛盯着棋盘,脑子却在别处。

穆识子笑道:“你看你,这是小喜摆的阵,你不看看嘛。”

弘应天这才反应过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意问道:“识子,咱们镇里有会使全形拓的人吗?”

“石多哥的爹,石老蔫。”穆识子看着棋盘答。

弘应天问:“就他一个?”

“方圆几百里,非他莫属。”

弘应天似恍然大悟。

穆识子问:“怎么?有兴趣?”

“我刚才在戴老肥家,见到一件全形拓纸,拓的是一件古匕首,说来稀罕,那匕首上面有四个字,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实在蹊跷……”

院门哗啦一响,石多哥跑进来,见穆识子和弘应天正在屋里,赶紧退后一步,问小喜:“云妹儿来过吗?”

小喜说:“云妹儿?没见呀。”

石多哥又问:“见到我三哥了吗?”

“他来过,又走了。”

石多哥撒腿离去。

穆识子冲窗外笑道:“这小子,愣头愣脑的。”

弘应天要接着说下去,被穆识子打断:“应天,学堂再不建,娃们的学业可荒废了。”

弘应天用棋子比画着:“建学堂的费用嘛,长老答应出三成、戴老肥出两成、万福出一成、老机不出、剩下四成,我出一半,咱们再凑凑,重建学堂指日可待。”

穆识子感到欣慰。

“但话又说回来,兵部要是不允许,有钱也建不了。你知道,老学堂邻近兵部,他们能不能答应不好说。一会儿你跟我去求个情。”弘应天道。

穆识子笑容消失。“不去,我不通匪。”

“识子,文人架子要放下来,该低头时且低头。学堂可是你张罗的,靖镇的娃们都等着呢,是不是?”

“江河日下……”穆识子咳嗽起来,小喜赶紧跑过来给他拍着背。

弘应天说:“识子,你这病可不轻啊,小喜,没煎药?”

小喜往厨房跑:“我就去。”

穆识子说:“应天,靖镇表面上安静下来了,可我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不知对不对……”

“哦?你是说黑衣军?”

“对。他们攻下靖镇,没有半点要长期盘踞的苗头,居心叵测。”

“怎么讲?”

“这里防御薄弱、人丁缺乏,军粮保障不济,而黑衣军宁愿放弃更大的城池不打,偏偏绕路占据这个小镇……这里面,似乎大有文章。”

弘应天琢磨着他的话:“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来吗?”

“你想想。”

“想不出。”

“再想想。”

弘应天猛然抬起头:“难道是……咱靖镇有古董?”

穆识子点头。“天下乱,助贼人胆。”

弘应天一愣,倒吸凉气。

7

石有书握着一本书路经酒馆,冷不丁遇到拎着酒瓶的费大脚,吓了一跳,转身便跑。费大脚大喝一声:“老三你别跑,我有话告诉你!”

石有书跑到城楼下,气喘吁吁停下来,转头喊:“费大脚你别欺人太甚,追人没这么追的!”

费大脚一把拉住石有书的手说:“老三,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中举人啦,要去西安府当大官!”

石有书定睛打量着他,扑哧笑了:“大脚,你疯了?”

费大脚紧紧握住石有书的手说:“从前的仇一笔勾销,咱俩还是好兄弟!”

石有书心想,这家伙不疯便傻。他抽出手,边退边应和着:“那好、那好,你走好……”

费大脚冲石有书的背影招着手,突然见石多哥跑过来,猛然想起酒馆玩命的事,撒腿就朝城外跑。

“嘿!你他妈的站住!咱俩的事还没了!”石多哥径直追上去。

费大脚跑出城,朝土垣上爬去,石多哥步步紧跟。费大脚回身朝石多哥一脚踢去,继续往上爬。

石多哥骂:“你个王八蛋!我找你是想问你昨晚在砖窑的事!”

费大脚爬到高处,听见石多哥提砖窑的事,顿时发了疯,朝石多哥扑过来:“你是鬼!就是你!”

石多哥躲过一拳,两人扭打起来。石多哥眼看自己顶不住,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抽出青铜匕首喊:“再犯疯老子捅了你!”

费大脚一见刀子更疯了,嗷的一声扑过来。石多哥攥着匕首,原地未动,费大脚撞上刀子,哼唧着一头栽下去。

匕首被血染红,费大脚的肚子已被豁开。

“妈呀,我杀了人!”石多哥看着抽搐的费大脚,大惊失色,一步步退到土垣的边缘,一挥手将匕首扔出去,再环顾空荡的四周,恐慌中朝城里跑去。

土垣下的小路上,走着一辆装沙土的毛驴车。

匕首在天空呼啸着划出一道弯弧,一头插进沙子里。赶车的老汉听见一记刺耳的声响,回头望,却没发现什么。

8

石老蔫走在巷子里,突然停下,用手拨拉了一下耳朵。

蝉声消失了。

9

石多哥六神无主地在警察所前徘徊着,想到自己闯下这么大的祸够全家急几年的,干脆一人做事一人担了,于是鼓起勇气决定自首,几步挪过去,却见门上着锁。他心存侥幸,正要离开,一个货郎叫住他。“多哥犯事了吧?”

“没、没……”石多哥慌张地说。

货郎笑道:“你就是犯了事找他们也没用哩。”

“那找谁?”

“兵部当家,当然去那呀,你找警察有屁用?”

石多哥恍然。

他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兵部前,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更加惊惶,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又停下,一咬牙、一跺脚,返身走进去,见赵二毛子正在用棍子殴打一个兵。

“我让你跑!司令开恩不叫你死,老子揍残了你!”赵二毛子打人上瘾,尤其喜欢用棍子。他一转头,见石多哥跑进来,将棍子砸过去:“嘿!谁他妈的让你进来了?”

同类推荐
  • 两世人妖恋

    两世人妖恋

    三年前,是他救了我,那时候,他还是个穷书生,房无半间,地无半亩,但他却有一副难得的好心肠,他救了我,那时的我还是一只白狐……
  • 成昆恋人

    成昆恋人

    中国的大三线建设腹地还是一片与世隔绝的蛮荒之地,成千上万的建设大军要在人迹罕见的悬崖峭壁上修筑成昆铁路;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如一人,造就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文化现象。原始的江边村庄在短短几年时间,突变成具有大工业革命的思想,从而使大三线建设有了很好的群众基础。土著居民与铁道兵的军民鱼水情情深,军民用生命和鲜血铸就了成昆铁路。
  • 焚曲

    焚曲

    一本美国亚马逊读者,看完以后都想烧掉的小说。一本被斯蒂芬·金放在自己必读书目里的小说。一本霸占《纽约时报》畅销排行榜100天的小说。一本还未完稿就被美国出版商疯狂抢夺的小说。一本讲述人性爱与恨、善与恶最透彻的一本小说。全书故事跨越两个世纪,登场人物涉及三个种族。爱到什么程度,才能为了保护他而牺牲全家的性命:恶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一张又破又旧的乐谱开启罪恶与恋情的倒计时一次演出后朱莉娅在罗马一家古董店买了本名为Gypsy的乐谱回去。乐谱里夹了一首乐名叫《火》曲谱。当她弹奏曲谱时,朱莉娅发现曲子的前半部分忧伤凄美,后半部分却将旋律带入了一个狂乱的音符漩涡中。危险也随之而来。她的女儿在她演奏的过程中杀死了家里的猫,接着又用玻璃刺伤了她的小腿……她的生活被卷入混乱的漩涡中……那些不可触碰的秘密,如同嘶咬灵魂的寄生虫,从未消失!
  • 上海山庄

    上海山庄

    故事发生在上海一幢威尔士山庄式的花园洋房里。亿万富翁林仲权之次子——医生林海宁是一个幸福的男人:他高大帅气、为人厚道、业务精湛、前途无量,妻子柳莺美若天仙、温柔贤惠,女儿林小琳智商奇高、漂亮可爱……然而,他渐渐发现,在令人艳羡的生活里,在妻子的款款柔情里,却处处充满着谎言,充斥着阴谋,宁静之下,却暗流涌动,甚至,他最疼爱的女儿也是阴谋的产物……柳莺的童年非常不幸,她的生父出生于上海滩的名门,家境十分富裕,但他被一场阴谋夺去了全部家产,一病不起,含恨而逝,母亲再嫁后,柳莺又遇到了更大的不幸……从此,她便生活在仇恨里,报复是她生命唯一的主题。
  • 十日谈(下册)(译文名著典藏)

    十日谈(下册)(译文名著典藏)

    《十日谈》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巨著,叙述1348年佛罗伦萨瘟疫流行时,10名青年男女在一所别墅避难,他们终日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10天讲了100个故事,故名《十日谈》,其中许多故事取材于历史事件和中世纪传说。卜伽丘在《十日谈》中歌颂现世生活,赞美爱情是才智和美好情操的源泉,谴责禁欲主义,对封建贵族的堕落和天主教会的荒淫无耻作了有力的讽刺。作品采用了框形结构,把一百个故事串联起来,使全书浑然一体,作品语言精练幽默,写人状物,微妙尽致。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都市最强战神

    都市最强战神

    世界级战神自强,拥有超百年的超级内功高手!回到了哪熟悉的大都市!本以王者归来的身份回归热闹的都市
  • 风起所多玛

    风起所多玛

    改大纲重写,后会有期估计会换个名字回来,唉
  • 乡野狂医

    乡野狂医

    乡村少妇多妖娆,小小神医凭借着无上医术,肆意纵横花间。身怀绝世神功的他,不仅要在乡间打下一片大大的后宫,还要前往都市成就无上霸业!“春生,我这里难受,你给我瞧瞧呗。”“咳咳,姐姐,莫要着急,待我摸一摸再说!”
  • 狼道

    狼道

    《狼道(全新修订版)》从多方面对狼道进行了诠释,既是一本个人生存、成功的智慧之书,又是一本关于团队、职场和管理的创赢之书。一部深刻、生动、新颖的狼道智慧的宣言书,你可以从中找到最需要的精神力量!
  • 动物之恋

    动物之恋

    这是各种动物之间的谈恋爱,有苦情痴恋,有两情相悦,也有虐心爱恋。不过地点不是在地球而是一个与地球相似的修仙世界。大家好我是小懒猫,今年五年级十岁,我又来挖坑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还有我还有一本完结了的书,名叫做召唤世界之蛋蛋召唤也请多多支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聆听感悟大师经典-柳宗元名篇名句赏读

    聆听感悟大师经典-柳宗元名篇名句赏读

    聆听感悟大师经典系列丛书包括:韩愈、司汤达、歌德、显克微支、陀思妥耶夫斯基、德莱塞、王安石、梁启超、屈原、狄更斯、萧红、泰戈尔、孔子、哈代、朱自清、茨威格、林徽因、李白、莎士比亚、李商隐、白居易、徐志摩、郁达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萧伯纳等大师的名篇名句赏读。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是一部科幻小说,于一八七0年问世,暨今已逾百年,是叙述法国生物学家阿龙纳斯教授在深海旅行的故事。
  • 暴君难追妻

    暴君难追妻

    “你愿意,到朕身边来吗?”那年,他千人之下询问。她风光成为皇后,嫁进皇宫。“为何,为何要如此?”多年后,她落的个孤家寡人。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假象本文全程虐心,虐身,虐肺,甜腻时刻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