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胆战心惊!魂飞魄散!足以形容若洁见到冰四晕过去以后的心情。天啊!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杀我不要紧,可还得诛九族,这得牵连多少人啊?这还不说,历史被改写了,那不乱套了?
她赶紧跑了过去,推开正在哭喊着:“爷!您别吓妾室、奴才。来人啦!快去请太医!”的众位冰四的女人和奴仆,就要去摸他脉搏。
“你给我闪开,你还想干什么?还嫌把爷气得不够?要是爷有个好歹,我灭你九族。”那拉氏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说道。
这都什么人啦?翻脸比脱裤还快。若洁虽不满那拉氏,可此刻也顾不上和她计较,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救人啦!救不活王爷,您再灭我九族也来得及。”
这时,冰四另一位妾氏宋格格也哭着冲她凶巴巴地喊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爷。。。。。。”
看着冰四灰白色的脸,若洁急了。一把拉过那拉氏说道:“你再耽搁,可真就晚了!我可不想因为王爷,成为千古罪人。让开!”
她冲上去摸了摸冰四的颈动脉,触不着。天啦!不会有心脑血管疾病吧?那生气真的会气死的。你可别真挂了!咋和周瑜一样,心胸那么小呢?边掐冰四的人中和合谷穴,边急切地对让高总管喊道:“快点把王爷放平,他好象没气了。”
高总管也吓坏了,连忙和另外两个奴才把冰四放躺着地上。
那拉氏慌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在那团团转,边哭边喊:“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洁此刻那还顾得了他们,解开冰四的领子和腰带,在他嘴上铺上丝巾,立即对他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竟管她有一万个不愿意和冰四间接接吻,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嗝屁吧?一下,两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冰四的心跳和呼吸开始恢复,渐渐地越来越有力。。。
她这才放心了,说了声:“抢救过来了。”摸了摸一头的冷汗,就瘫坐在地上。
这时,上次为弘昀治蛇伤的刘太医走了过来,要给冰四号脉。就听那拉氏带着哭腔说道:“刘太医,你可得看仔细啦。爷刚刚。。。刚刚气都没了。”
“嗻”,刘太医应了一声,赶紧开始望、闻、问、切,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说道:“王爷已无大碍,刚刚可能是气怒攻心,引发了爷旧的心疾,所以才会没气的。现在经这位主子,给爷渡气,爷已经缓过来了。但还需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吃些补心安神,通络化瘀的药。奴才马上开方拿药,熬了给爷喝上。”
“哇!原来冰四真的有心脑血管疾病。好险!若洁灰溜溜地站在那,后怕地没敢再放声。
刘太医刚要问她话,就听那拉氏呵斥道:“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滚回去收拾收拾,搬到别院去。想再气爷一次吗?”
给那拉氏施了一礼,“若洁告退。”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赶紧端起水漱口,吩咐小蕊和夏红收拾东西,然后打包。刚忙活停当,那拉氏冷着脸就走了进来。
小蕊和夏红赶紧给她请安,就听那拉氏阴森森地说道:“你俩都给我出去。”然后,就像是要把若洁看穿一样地盯着她,埋怨地说道:“这下你满意了?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嗯?要不是你帮。。。别说爷了,我就不会放过你。”
她还来埋怨自己,要不是因为她言而无信,不给自己牛奶,说不定还没有这事呢?难道是她施的一石二鸟之计?若洁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一念头。于是悲怆地回道:“怎么会满意?害我的凶手还没有查出来呢。听你的劝,只怕搭上小蕊的命,我也得变成待宰地羔羊。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我一心一意地待你,把你当做亲姐姐啊!”
那拉氏急了,急忙说道:“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害你?”
若洁冷笑地看着她说道:“在这深宅大院里,害人还需要理由吗?我整天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还背上了这个罪名吗?”
就听那拉氏无奈地说道:“你怀疑也好,不怀疑也罢,反正我没有害你。我知道你有恩于我,所以,这次的事我放过你,从此咱俩各不相欠。你和小蕊搬到西郊庄园去吧,那里离府里较远,一般没有人过去。庄上只有五六户人家,都是包衣奴才,管事的叫老吴头,你去呆上一段时间,赶紧离开京城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惹事。”说完,掉头扬长而去。
若洁心里一阵遗憾!真是可怜之人,必又可恨之处啊!枉废了我一片真情。
李婶和夏红听说只有若洁和小蕊到别院去,都哭了。特别是夏红,一个劲地哀求她:“主子,您把奴婢也带走,奴婢舍不得您!唔。。。”
若洁心里也难受的要命!可看到她们哭成这样,还得安慰她们。拍着胸口嬉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我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是搬到别院去住。又不是推出五门。相信我,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高总管就领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两人一起给她行礼:“奴才见过肖主子,给肖主子吉祥!”
吉祥个屁呀!若洁忙自嘲地笑道:“高总管,我已经被王爷休弃了,再也不是什么主子了。所以您不用再给我行礼。”
高总管忙弓下腰谦逊地答道:“哎唷!主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爷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是让您去别院住上一段时间。”
转身又指着那位青年说道:“这是府里的侍卫,叫赫勒。以后就由他保护主子。”
“奴才赫勒见。。。”赫勒又要行礼,若洁一下子拦住了。
“好了好了,刚刚不是行过礼了吗?不用再客气了。”
她完全没有理会赫勒傻愣愣的表情,回过头又对高总管笑哈哈地说道:“高总管,侍卫就不用了吧?我现在一弃妾,谁还来杀我呀?留着他们保护王爷宠爱的女人吧,我就不用麻烦了。”
开玩笑,有侍卫自己怎么逃?这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看管。合着自己是去坐牢啊?当然得推掉。
高总管忙又解释道:“哎唷!这奴才可不敢,这是爷下的令,爷也是担心您,就两女眷不安全。”
啊呸!这话谁信?他会担心我?死冰四、臭冰四!竟然把我当犯人。若洁边腹黑着,边笑嘻嘻地答道:“那您就替我谢过您家爷。就说若洁会在佛祖面前日夜祈祷:祝他老人家早日恢复健康!那么,现在就走吗?我已经收拾好了。”
要不是因为李婶和夏红,这破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就听高总管对赫勒说道:“赫侍卫你和小蕊先把行李抬到车上等着。”
回头就对若洁跪下了,恳切地说道:“奴才有一事不明,还望肖主子如实相告。”
若洁连忙扶起他,真诚地说:“高总管,您有什么话就问,我一定如实相告。可千万别再给我下跪了。论年岁,您可是我的长辈,这样要折我寿的。”
高总管目光里闪过一丝感动,然后问她:“主子那次跟奴才说的话是假的吧?”
若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血光之灾”那件事,也知道瞒不住了。因为只要冰四一问肖若兰,就能真相大白。所以也不再瞒他,点了点头。
高总管好象松了口气,接着不明白地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要是不好说,奴才去回禀爷。其实您不了解爷,爷外表和内心是不一样的。心里热着啦!两口子打架,说清楚也就是了。”
原来高总管是当说客来了,不会吧?冰四还躺在床上呢?疮疤没好就能忘了痛?肯定是高总管可怜自己。想到这,若洁感激地对他一笑。
“谢谢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觉得和一群女人整天勾心斗角、而虑我诈,真的是在浪费光阴。太无聊了!您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再见,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她头也不回,潇洒地踏进了漫天大雪中。
马车走出老远,还看见高总管、夏红、李婶和李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