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见黛玉说的肯定,心中也打起鼓来,黛玉素来行光明正大之事,且从未害过人,何况她如今已贵为王妃,没有理由再去和她一个平民计较,可是这药是哪来的?
宝钗落下了泪,也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继续被下药,突然想到王府必定认得许多名医,以黛玉为人必定不会将此事四事宣扬,何不求求黛玉,找个名医把病给治好了呢。
宝钗道:“宝钗本想用绝育散害王妃的,没想到却害了我自已,求王妃看在从前的情份上,王妃常常出入宫闱,一定认得很多太医,请王妃帮我请位国之圣手为我瞧病。”
“本王妃没有怪罪于你,就该感恩图报才是,怎么反倒得寸进尺。宫里的太医国公府也能请的来,莲心,送她出去。”黛玉极为后悔见宝钗,暗下决心以后再不见她了,每次见到她都不舒服,还以为她会有什么事呢,没想到是说这个。
黛玉坐在房里,越想越觉得可疑,知道宝钗送来绝育散的也不过就是几个人,探春嫁了,知情者就是忠顺王府罢了,会是谁给宝钗也下了这绝育散呢。
惠心道:“王妃还在想着贾薛氏的事吗,她也真够可气的,对王妃做过这样恶毒的事,还有脸来求王妃给她找位太医。”
雪雁也道:“堂堂荣国公府总不能连位太医也请不来吧。”
黛玉道:“这样的事她必定要保密的,哪能大张旗鼓的请太医看病呢,就算舅母容得下她,老太太也必定容不下。”
雪雁道:“奴婢瞧着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还以为王妃跟她似的,做这害人的事。”
黛玉却想起了别的,薛宝钗送来这绝育散,当初还是听周嬷嬷说起才知道,好象王爷并没什么反应,自从嫁给他,对他的为人处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不像是个干吃亏的人啊,何以对薛宝钗的事这样宽容呢?
贾府之人谁能这样对待她呢,她自已必定也是小心翼翼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中了这绝育散的,只有王爷。
至晚间龙睿阳回来,两人一同吃过了晚饭,黛玉也不试探,开门见山的问道:“睿阳,薛氏被下了绝育散的事是你做的吧。”
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听她用的是肯定句,龙睿阳道:“恩,就算是我吧。”
黛玉道:“果然是王爷。”
看黛玉仿佛有些不高兴,龙睿阳道:“她本来是想害你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你又有什么好心软的,我还觉得报复的轻了哪,她一共送来两包,我才给她服下一包。”
“恩?她说服用了很多,怎么才只一包?”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概她觉得味道不错,自已想多吃些吧。”龙睿阳没好气的说着。
黛玉见他误会,说道:“我哪里是心软,只是觉得此举非君子所为,怕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不好,再说她不能有孕,宝哥哥岂不是没有嫡子。”
“薛氏无子犯了七出之罪,休妻再娶就是,反正像她那种女人,被休也不着人可怜,贾宝玉若怕没嫡子,那就再娶。”
龙睿阳心中泛起了醋意,贾宝玉有没有嫡子,与她何干,她已是忠顺王妃,是他龙睿阳的妻子,只要想着他就好了,做什么挂念着别的男人会不会有嫡子。
黛玉看着他阴沉的脸,知道他必定是不高兴了,可她不过是问问,又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做什么摆出一副臭脸给她看,那么冷冷的,也不看向她,只是端起茶在喝。
不过一小杯茶,喝到现在还没喝完,可不就是在闹别扭的表现吗?一直以为他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谁承想自嫁了他之后,常常发现他也有着幼稚的表现。
黛玉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拿下他手中的茶杯,龙睿阳别过脸去,看都不看她一眼,黛玉虽不知道他因何原因生气,也明白必和她方才的问话有关。
从未试过坐在他的膝上,记得小的时候也曾坐在父亲的膝上的,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今天坐一次怎么样,他会因着她的主动而开心吧。
黛玉一边想着,一边付诸行动,一侧身已坐了下去,龙睿阳又惊又喜,小妮子何时这样主动过,从来都只有他逗她的份啊,一边想着双手已经自觉得搂住了黛玉的柳腰,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等着黛玉进一步的表现。
黛玉只想重温旧梦罢了,并没想过要做那些龙睿阳心中所想的很暧昧的动作,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肩膀好硬哦,黛玉轻拍他的身子,说道:“放轻松。”
龙睿阳心神荡漾起来,黛玉极少这样主动的,她这是要做什么啊,那轻微的呼吸就在耳边旋转,闹的脖子痒痒的,连心也跟着痒起来。一只手顺着柳腰向下摸去,自已的身子已明显起了变化,开始紧绷起来,低下头看那柔嫩的红唇就在眼前,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很难得龙睿阳和龙玮龙瑨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龙睿阳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皇上心中一直忌讳老义亲王这一支,虽封了龙瑨做义亲王,实际上并不亲近,但对龙睿阳来说就不一样了,龙玮,龙珅,龙瑨,和住在平安州的都是他的侄子,哪一个他都不愿意伤害。
老义亲王起兵谋反的时候,龙瑨不过是个孩子,对当时的事情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所以义亲王的爵位就被他袭了,而当时参于这件事的,他的哥哥们都被送到平安州居住。
龙睿阳道:“今天一早得到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