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昊天轻轻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一壶茶水而已!”不觉眯起那双寒眸,阴恻恻地一笑。
太后一惊,拧起双眉扫向水昊天:“难道你在里面做了手脚?”淑妃手下一颤,心莫名地跳个不停,难道那壶茶里有问题?
水溶好奇地抬头看着母妃,淑妃双手紧紧地按着儿子的小肩膀,复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里面的谈话。
水昊天状甚悠闲地道:“也没什么,母后不必惊慌,不过是能使女子宫寒而已,短时间内不会孕育而已!”
太后闻言,眼皮微微一跳,一瞬不瞬地盯了儿子半晌,叹道:“皇儿此举,有失帝王风范,既然想成人之美,又何必做些小人之举。哀家虽居深宫,但也是个女子,皇儿此举,是将一个女子逼入绝路,只怕会断送掉她一生的幸福,未免太狠了些!”一面摇摇头叹息。
轩辕绝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道:“母后过虑了,不过是推迟几年罢了,看她们的造化罢,儿子只是想验证一下,试问天下有没有如此痴情之辈罢了!”
外面的淑妃早已脸色惨白,原来,皇上赐的茶里竟然是害贾敏以后不孕的,不由手下有些微颤。
水溶见母妃神情有异,刚要出声寻问,淑妃忙一把拉着儿子出来,一面急急地走着,衣袂飘然,擦过路旁的花草,淑妃却浑然不觉,脚下匆忙,一口气回到碧霞宫。
水溶从没见过母妃如此惶张的样子,不敢相问,只得踉踉跄跄地被淑妃拉着,回到碧霞宫,宫女们上前迎候,淑妃一摆手,所有的宫女悉数退下。
淑妃坐到榻上,一面娇喘不已,神色惊慌,稳稳心神,一把拉过水溶,清丽的容颜上绝决而认真:“溶儿,方才在皇奶奶那里听到的话,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包括你父皇!”一面焦急地看着儿子。
水溶睁着一双黑瞳,不解地看着神色紧张的母亲,淑妃眸底闪过一丝不安,水溶狠狠地点点头:“母妃你放心罢,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见淑妃似松了口气,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儿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母妃放心罢!”淑妃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头,但难掩眸底的不安。
夜风微拂,阵阵淡雅的幽香传来。碧霞宫内灯烛辉煌,淑妃给水昊天轻柔地揉捏着肩膀,想到白日里的情形,心里犹有些忐忑不安,自古道最难揣测帝王心,伴君如伴虎,想不到水昊天竟然对贾敏的拒绝耿耿于怀。
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终身而触怒了龙颜,便没有好下场,想到贾敏仍被蒙在鼓里,淑妃便有些内疚。
看着微阖寒眸的俊颜,淑妃心里复杂难辩,对水昊天,她是又爱又有些畏惧,尤其是自他登了上那张龙位以后,性子越发地狠戾,行事多了帝王的果绝无情,私下里少了些为人夫君的温存。
她深知身为帝王,是要遍洒雨露,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夫君的目光能多在自己身上多停留,身为妃子,注定了要与寻常的女子不同。但她却同寻常女子一样,有贪念和私心,这也正是身为皇帝女人的悲哀。
所以,她羡慕贾敏,但也深晓后宫最不缺的便是年轻美貌的女子。自己此时还算是受宠,可总有年长色衰之时,虽说自己如今已有了溶儿,但后宫里愿意为水昊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去了。等到自己韶华已逝,当那些莺莺燕燕勾留住他视线之时,不知还能不能记住自己半分的柔情?
水昊天只着一件宽松的中衣,面容慵懒,寒眸微阖,惬意地享受着,淑妃的力道不大不小按揉得很是舒服。晚上他喝了点酒,此时酒兴正翻涌,一双眸子便少了些冷戾,而平添了此许温情,眸底,一丝火热正渐升腾。
淑妃温柔一笑,见他状甚舒服,阖着眼似是要睡了,于是停止了手下的动作,顺手拿过一件毯子,轻柔地欲给水昊天披上,却不防对方伸过手来,眸子依旧阖着,手却准确地一把握住那柔滑的小手,倏地轻轻一拉,淑妃便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淑妃有些娇嗔地低声道:“皇上!”一面忙示意几个侍女,几个人均是伶俐之人,见此情形均悄然退了出去。
水昊天睁开有些微醺的眸子,里面流波荡漾,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看着淑妃柔媚的星眸,躲躲闪闪间却别具一番妩媚,眼前蓦地闪过一张清丽娴静的面孔。迷离之间与面前这张精致的脸重合了,眸底一炙,猛地俯下头去,攫住那张红艳艳的唇。
淑妃身子一软,乖顺地迎合着,水昊天猛地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雕刻着牡丹海棠的大床,水昊天大手一挥,锦销帐缓缓垂下,掩住一帐的春色。
水昊天眯着眸子,眼前的女子,眸含秋水,流泻春情,看在水昊天的眼前,似乎幻成了另外一个清丽娴雅,淡然如菊的女子。此刻,她便在自己的床上,向着自己脉脉含情。自己是帝王,天下哪个女子不希望入宫为妃,成为皇帝的女人?
清高如她,看似傲然,却原来骨子里依旧渴望自己的宠幸,原来她是想欲擒故纵,以此来吊自己的胃口,那朕便如你所愿好了。水昊天意味不明地笑着,喘着粗气,面前的娇颜在向自己羞涩地轻笑,柔媚入骨,水昊天只觉得血脉贲张,炙热如火,终于仿佛一头饿极了的猛兽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淑妃觉得今晚的水昊天,比平时多了温柔炙热,少了敷衍,似乎有如自己初入宫时那一夜的热情似火,不觉有些感动和忘情,主动地贴近着身上这具壮硕精干的身躯,她并不知,水昊天将她当做了另外一个女子,一个他得不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