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韩琦暗算水溶,给韩琦下毒,在水漓的印象中,母后虽然为人严厉不苛,但对自己却是疼爱的,他也知道皇后一心想让自己当上储君,一直为自己争,但是,可悲的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此时,春的气息渐浓,枝头已经泛起新绿,新婚燕乐,紫姑也特嘱咐了府中人等没什么事不得来打扰王爷和王妃,故二人无事便待在房中。
欢乐的时间太过短暂,七天的时间转眼便到,二人别离在际,我自是难舍难分,想到水溶肩上的担子,黛玉强颜欢笑,尽量地不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舍,但二人心意相通,水溶又岂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呢。
离别的前一晚,二人早早地用罢晚膳上了床,明朝他就要要战场了,这一次还不知何时能回还,成亲七日便要将她一个人撇下,想到此水溶便内疚不已,但此时,言语是多余的,二人用身体向对方表示着不舍。
水溶拥着她,听着二人的心跳由激烈狂跳慢慢地平复如初。
吻着她光滑细嫩的额头,水溶动情地道:“泠儿,为夫这一次去,将你一个人丢下,实在是不忍,所以……”说着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腹:“这里,只怕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
阖着眼迷迷糊糊的黛玉听到水溶的呓语不由一怔,一下子睁开了那双迷蒙的水眸,带着问寻看侧头看着水溶:“明浩,你说什么?”
水溶的气息扑在她的颈窝,有些痒痒地:“我是说,你的体内,只怕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了,是我们的骨肉!”见黛玉惊讶着瞪大了水眸,水溶摩挲着她的脖颈道:“你的月信周期我注意到了,所以……”
说着哧地一笑,随即语气郑重地道:“有了这个小生命,或许你就不会太想念我了,有了他分你的心,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黛玉半天回过神来,往他的怀里偎了偎,轻声道:“是真的吗?”水溶亲了她一下:“不相信为夫的能力吗?”听着他语调突然变得不大正经,黛玉脸一红。
翌日清晨,黛玉还在睡梦中,水溶悄悄地起了床,叮嘱了紫鹃不要去吵醒黛玉,悄然地离去。不是告诉她,是不想看到她离别之前时那双充满着不舍的眼睛。铁汉柔情,这样悄悄地走,总好过二人执手相对泪眼婆娑。
人生自古伤别离,纵然再有不舍,但此时却不是儿女情长之时。黛玉一觉安眠,等到睁开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见身侧空空如也,黛玉一阵愣怔,今天是水溶出征的日子,他已然上路了吗?
他是怕自己难过伤心,偷偷地走掉的?
想到此,黛玉眼圈一红,抚着自己的小腹,昨夜,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听着水溶说可能这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是真的吗?想着,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靥。此次开战,比起上一次来,形势似乎更严峻,诺利与东丽两国,左右夹击,诺利鉴于上一次的溃败,心中恼怒,此次反扑更是怀着一种报复心理,来势汹汹。
熄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黛玉在府中望眼欲穿,每日里盼望着能听到前线的战报,这引起消息,好坏参斗,时而,是汉军哪一次大捷,时而,诺利兵占上风。
转眼一月有余,春意阑珊,此时的江南,已经是春意盎然,美景如画,这一日清晨,紫鹃等摆好了早膳,黛玉却半点胃口也没有,看着平时喜欢的菜肴,忽地张嘴便想吐。
雪雁忙扶着黛玉道:“王妃,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黛玉摆摆手,这时,紫鹃见状心里一动,别有深意地笑道:“还是让太医来看看罢,这样大家也好放心!”一面笑嘻嘻地道:“只怕我们要恭喜姑娘了!”
雪雁犹不解地问着,黛玉一怔,随即恍然一笑,自己这样子,只怕真的是有喜了呢。
黛玉微微用了点,紫鹃手捧一盅燕窝近前:“姑娘,饭吃的少,且把燕窝用了罢!”黛玉接过来慢慢地吃了。
这时,紫姑姗姗而来,看了看黛玉的气色:“王妃觉着怎么样,一会太医就来了!”紫鹃耳语了几句,紫姑了然,有个泛起欣喜之色。
这时太医来了,细细地诊了脸上也是一喜:“臣给王妃道喜了,王妃这是喜脉!”几个人均脸上浮起欣慰的笑容来,紫姑便命人送了太医出去,细细地问了要注意的事项,方进来。
看着黛玉笑道:“恭喜王妃,这下好了,等王爷回来要是听说了,只怕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紫鹃二人更是兴奋得叽叽喳喳地猜着黛玉怀的是男是女,看着二人在那里打赌,黛玉只觉着好笑,身子有些乏,便歪在床上阖着眸子歇息。
紫雪几人见状也不敢惊扰她,遂慢慢地退了出去。
黛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一睁眼已到晌午时分,心里暗道自己可真是贪睡,难道是有喜的缘故吧,一面想着一面起了身,慢慢地抚着小腹,脸上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可是想到远在千里之外,正在沙场上征战的水溶,神情不觉一暗:“明浩,不知战事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止歇呢,战乱频仍,生灵涂炭,何时才会是个头呢。”
一面为水溶担心着,两军交战,刀箭是不长眼的。
正想着,外面紫鹃二人听到响动,悄悄地走了来,见黛玉抚着小腹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遂轻声一笑:“王妃醒了也不叫我们一声,太医已经开了方子了,可以缓解害喜的症状,这样每日清晨就不会吐得太厉害了!还有安胎的方子,紫姑已经命人去备药膳了!”一面侍候着黛玉下了床,重新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