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接过他的话碴:“你不会坐视不理,是吗?”水溶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黛玉浅浅一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水溶听了墨眸凝神了她良久,方慢慢地握了她的手。看着她娇柔的容颜有些歉疚地道:“时间仓促,只怕,成亲一事得推迟了!”
黛玉水眸一闪轻轻地摇摇头:“在你出征前,先答应我一件事!”水溶摩挲着她细滑的柔荑,轻声道:“多少件我都答应!”
黛玉垂下头,声音柔婉低沉:“我们成亲,可好?”
说罢,仰起头水眸灿亮望着水溶,水溶有些不安地道:“时间太仓促了,我是打算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的!”
黛玉秀美的脸上神情坚定:“那些不过是些形式罢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二人四目对视,目光胶着在一起,半晌水溶点点头:“好!”
出征在际,时间虽然仓促,但好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些繁琐的仪式,经过二人商榷,减了不少。黛玉提前回到了慕府,慕景之见了也自喜欢,二人终于得尝心愿,想到慕一航,心中犹难以释然。
整个婚礼仪式简单而隆重,当水溶牵着黛玉的手二人步入洞房,挑开她头的盖头,看到那张令自己终生难忘的容颜时,终于松了口气。
自己与黛玉,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如今,她真正属于自己了。灯光下,黛玉一袭大红嫁衣,衬得肤色细白如玉,秋眸含情,神情中一丝娇羞,看得水溶心里激动不已,先是落下一个吻,然后执起黛玉的柔荑,将她引到案旁,亲手斟了两盅酒,自己却将两杯酒一饮而尽,见黛玉看着自己发怔,水眸中一丝愕然,不觉暗笑,拥住她,俯下身去轻轻地啄了她一下,黛玉只觉得一股酒的香气度到了自己口中。
水溶放过开一脸的笑意:“你的身子不适合饮酒,但今晚的交杯酒又必不可少,所以,你沾沾酒气就算是饮了!”黛玉恍然,一时又羞又迥。水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知是烛光的映照还是什么,黛玉脸色微绯,想到接下来的情形,不由心头鹿跳。
正不知所措之际,不防身子突地悬空,黛玉呀地一声,自己已经被水溶一把抱起,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该歇了不是吗!”
黛玉心头乱跳,看着她惊讶中含着羞涩的神情,水溶心神荡漾,耳语道:“泠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黛玉偎在他胸前,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感觉到自己的心也不由加快了许多。水溶微哑着声音,呼吸有些急促:“我饿了……”声音中似充满着摩力一般。
黛玉一怔,忙道:“桌上有点心,要不要用一点儿?”
见黛玉当了真,水溶狡黠一笑:“难道你没听过秀色可餐,我想吃的是……”说着眸子灼灼地锁定她的脸庞。
黛玉方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脸腾地一下子泛起两朵红云,轻咬着粉唇,似羞还嗔地瞪了他一眼,撞入他含笑的视线,不由脸上作烧,垂下粉颈,偎在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水溶拥着她,耳语道:“怎么,曾经我们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你都不象现在这么扭捏,怎么现在倒越来越放不开了!”听着他露骨地挑逗,黛玉心越发乱跳个不停。
见黛玉娇羞的模样,水溶急速地抱着她来到床上,放下她,吻着她的粉唇。
感觉到一丝微凉,黛玉方发觉自己已经被他脱得已剩下了一件肚兜了,长长的睫毛翕动着不敢睁开。水溶轻轻地放倒她,生恐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明浩……”
锦帐中春色无边,旖旎缠绵……
水溶把头埋入黛玉的颈窝中,轻唤道:“泠儿……”看着黛玉慵懒疲惫的睡颜,慢慢帮她整理额前散乱的发,轻绾到耳后。
黛玉一头青丝如瀑散落于枕畔,绮丽而妖娆,散发着诱人的风情,水溶心中无比地满足。转头看着二人纠结着的发,心里一柔,忽地想到了结发一说,心里暗想着这就是结发夫妻的感觉,不由复将怀中的软玉温香紧了紧,慢慢地,拥着她也睡着了。
因七日后水溶要承随军出征,二人在一起相处的时日不多,故太后和皇上便格外开恩,一切礼节皆免,只命二人在府中相聚。
此时,水昊天因皇后一事心中也有些烦闷,明知是皇后所为,但思量再三,此事不宜放在明处,便将所有的罪行推到了杨九龄身上。以后宫干政的名义废黜了皇后的后位,虽没有将其打入冷宫,但从此后也日渐冷落,这种下场对皇后来讲简直是生不如死。
皇后见自己所作的一切付之东流,心中悔恨不已但又无可奈何,这场角逐中,水漓是因为自己而被淘汰了吗,皇后不平又不甘心,但水昊天自此便对她日渐冷落。杨九龄也心知肚明,皇上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便找了个推辞辞官,准备告老还乡。
此举一出,朝廷上下便议论纷纷,于是一些见风使舵的臣子便收敛了不少,立储一事便慢慢地冷却了下来。谁都看得出,皇后被废,那二皇子还有机会吗?
于是诸臣均持观望之态。春意盎然,但此时皇后的昭阳宫内,却格外地冷寂,那些嫔妃们见皇后被废,从此便再无人再登门。所谓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此时,水漓站在郁坤宫门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方才,他去探望了皇后,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如果不是皇后向他恨恨不平地抱怨,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私下里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哪一件拿出来都是砍头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