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将心中的不满往下压了压,脸色级了些:“好罢,我这就给殿下个面子。来人”说着命人去后院带雪雁。这时,水溶冷冷地道:“不必了,本王亲自前去!”
韩琦闻听脸色复暗了暗,水漓一扯他的衣袖,韩琦遂不耐烦地命令一个丫鬟领着水溶等前去。
后院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雪雁躺地坚硬的木板床上,身上的伤仍未痊愈,稍微一动便疼得很,她只得极力地忍受着。
水溶带了人前来,看到此情形,心里暗骂。雪雁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些不不知所措,雪鸢忙近前扶起她道:“雪雁,王爷是来救你的!”
雪雁感激地向水溶道谢,水溶见她这个样子只怕是无法走动,微一皱眉示意云上,云上便道:“雪雁姑娘,在下冒犯了!”
说着近前将雪雁抱起,勿动了身上的伤,雪雁一咧嘴,忍受着那份剧烈的疼痛,向云上强作出一个笑容:“谢谢这位大哥!”云上一怔,随即脸色一敛,来到外面,将雪雁放到车上,一行人快速地离了韩府。
韩琦请了水漓来到客厅,闲叙了一会儿,说着说着,韩琦越发地气愤,将手里的茶盅一墩恨恨地道:“算他走运,不然……”
水漓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子轩,我劝你莫再动什么心思了,好好地待着,你是斗不过三弟的!”
韩琦冷笑着:“早知今日,不如当日多派几个人,不然他北静王只怕早赴黄泉了,哪还有今日被他欺负!”水漓脸色刷地一变:“子轩,你什么意思,你对三弟做了什么?”
韩琦此时也不隐瞒:“殿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皇后娘娘授意的,要我派人暗里对北静王不利,这样你便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只可惜没有得手,我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厚望,而且,还害得自己的妹妹被他休弃。早知今日,我就该多派些人手对付他,战场上刀箭无眼,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水漓心里一惊,没想到母后竟然想暗里除掉三弟,此事非同小可,脸色冷峻看着韩琦:“此事你知我知,希望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双手沾满鲜血!”韩琦不置可否。
水漓心里越发不安,起身告辞离去,这时,却见锦瑟一脸悒郁地走了来,水漓步子一滞,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已经知道了锦瑟装痴一事,此时相见,心里竟是五味俱全。
锦瑟面色沉郁,唤了声:“漓哥哥,你要走吗?”水漓掩下心头的涌动,点点头。
说着抬步欲走,锦瑟蓦然出声:“漓哥哥,你也喜欢她,是不是?”水漓转过身,看着锦瑟默然不语。
水漓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疼惜,有同情,锦瑟脸刷地一变,恨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我哪里比不上她。漓哥哥,对不起,以前是我任性不懂事,只是,醒悟得太迟了。漓哥哥,你还喜欢我吗,象从前一样,象小时候一样?”
水漓默默地看着锦瑟,神情忧戚,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郁和不舒,已非往日那个天真活泼的她,她变了,早已不是当初他眼中的那个锦瑟了。
冷眸移向别处,幽幽地道:“现在悔过,还不迟,以后你要好好地,知道吗?你还是我心中的那个锦瑟,那个活泼的小妹妹!”
小妹妹?锦瑟表情一愕,大睁着两眼失落不已:“在你心里,我只是小妹妹了吗?”水漓的双眸划过一丝复杂:“是的!”说罢迈步大步走了出去。
锦瑟看着他伟岸的身影,两颗泪珠砸落下来,倔强地咬着唇,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回过头来,看到雪鸢正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不由恨意袭来,冷哼一声扭身便走,雪鸢忙在后面跟了来。一时来到后院,锦瑟坐下来,脸上阴晴不定,雪鸢小心翼翼地捧过茶来:“姑娘,喝点茶,消消气罢!”
锦瑟坐在那里,竖起秀眉,神情有些狠狠地扫了雪鸢一眼,雪鸢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忐忑不安,一直垂着头不敢吭声,难道自己去韩府报信的事被姑娘发现了吗?
锦瑟哼了一声:“我有那么可怕吗,把头抬起来!”雪鸢有些胆战地抬起头来,锦瑟一挑眉冷笑着:“看你方才那样子是不是同情那个死丫头,真是后悔,没让她好好地受受罪,现在悔之晚矣!”
雪鸢有些愕然地看着她,锦瑟一瞪眼:“看什么,我知道你同那个死丫头不错,哼,说,是不是你去报的信,不然那北静王好好地怎么会来要人?”
雪鸢心中一震,忙低下头小声道:“回姑娘,奴婢不敢!”锦瑟瞥了她一眼,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没有报信?”雪鸢忙道:“回姑娘,奴婢真的没有!”
锦瑟哼了一声:“没有就好,如果让三姑娘查出你胆敢背叛我,没你的好果子吃,下场会比雪雁惨,明白吗!”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心里一骇忙答应着。
锦瑟怒气未消,随手端起茶盅品了口茶,立即啊地一声将杯中的茶泼到了地上:“这茶怎么沏的,烫死人啊,笨手笨脚的东西!”
雪鸢忙道:“姑娘,茶要是热奴婢再换好的来,求姑娘消消气!”
锦瑟气愤难消,看着雪鸢心虚的样子,心里一动突然恨恨地骂道:“死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本姑娘真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老实给我交待,不然,我把你卖到青楼去!”
雪鸢吓得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千万不要,奴婢是看着雪雁可怜,眼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