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伤臂恨道:“那个该死的北静王,下手还真黑,差点命就没了。父汗也是,竟然还不允许我动他,我这口气真是难出,他现在在我们手里,还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把他的傲气打下去!”
蒙珍一皱眉:“哥哥,你少打他的主意,父汗告诫你不要得罪他,何况,我喜欢他,我也不许你动他的心思,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客气!”说着背过身也不理睬他。
勃帖趁蒙珍不注意,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洒在了药里,手被热汽哄得一哆嗦,嘘着直哈手,盖子一下子掉到了旁边。
蒙珍在身后收拾着东西,听到动静后见哥哥正翻动着药罐的盖子,不由一皱眉:“哥哥,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啊,还是去干点正事去!”
勃帖却转转眼珠笑道:“哥哥的话你听到没有,现在后悔晚了罢?那听哥哥我的,只要你别再管他们的事,我就会帮你得到那个北静王,我要那个小美人,我们俩各取所需,如何?”
蒙珍瞥了他一眼讥讽道:“这种卑鄙的行径,我做不出来,争就公平地争,搞些小动作,我是不屑的,我又不比她差,有必要私下里偷偷摸摸地搞这些手段吗?”说着白了勃帖一眼。抱起药罐走了出去。
勃帖摸着下巴心里暗自得意,冷笑一声向蒙珍道:“你这是在讨好人家,但人家也不见得领情,我的好妹妹!”蒙珍听了他的话,不由皱皱眉,脚下依旧不停。
来到水溶和黛玉的帐内,见黛玉正坐在床上,水溶正喂她喝水,二人样子很是亲昵,水溶小心翼翼极尽温柔,蒙珍一嘟嘴,想到勃帖的话,自己难道真的一腔真情空付?
但是他领不领情是他的事,自己只要做了觉得该做的,就没什么遗憾和后悔的了,于是放下药罐,清咳了一声:“我把药熬好了,北静王,赶紧让林姑娘服下,发散发散就好了!”
黛玉感激地一笑:“谢谢公主!”蒙珍不置可否地道:“赶紧喝罢,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水溶脸色缓和了些,但依旧不理蒙珍,自己将药倒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喂黛玉喝了,方扶着她慢慢地躺了。
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好了,泠儿药也服了,公主该回去了,这里有病人,公主不适合在这里!”
蒙珍只好起身,瞅了瞅黛玉复道:“她这个样子,只怕至少得三副药,你放心,我会按时送过来的!”说着含笑看了水溶一眼,转身走出了帐篷。
水溶一皱眉,转过身来到床边,为黛玉掖了掖毡毯,黛玉强笑道:“看你,人家公主好心好意,你总是给人家脸子看,何必呢,我们终是在她们的地盘上,她这是喜欢你,肯伏软作低,不然只怕她一发脾气,我们俩可是有罪受了!”
水溶脸色一柔:“好,听你的,以后我尽量对她好点!”说着握着她的柔荑:“阖上眼睛,多睡会,只怕睡醒了身子就轻健多了!”
黛玉微微一笑,水溶补充着:“我守着你!”黛玉慢慢阖上水眸,不一会儿药效上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睡容,水溶心里微微一松,听着外面的动静,思绪开始想到了突利,这几天,月下怎么也不来和自己联络呢,是不是突利那里出了什么事,在这里待一天,便有一天的煎熬,黛玉的身子着实无法适应这北方的苦寒。
灵儿总算是安全了,目前他最担忧的便是黛玉的身体,只盼望着早日和突利联合起来,击破诺利的防线。
正想着出神,却感觉到黛玉的手一动,水溶忙收回思绪,却见黛玉蹙起眉头,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尔后突然睁开了眼,大口地喘息着,猛地起了身,水溶一见一惊忙问道:“泠儿,你怎么了?”
黛玉来不及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只觉得嗓子里一甜,急忙趴到床边,扑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整个身子哆嗦成一团,无力地趴卧在床边。
水溶大骇,惊呼道:“泠儿!”看着地下那一口鲜红的血渍,如桃花般刺眼,心里一急,抚着她的后背,轻柔地拍着她,黛玉急促地喘息了半晌,方无力地抬起头,紧拧着眉头,看去有气无力,声若游丝:“明浩,难受!心里跳得慌!”
说罢无力地卧在那里,阖着水眸,呼吸越见急促,浑身却再无一丝力气。
水溶惊骇后慕地冷静了下来,难道是那药的问题,看着黛玉苍白虚弱的样子心里又痛又是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墨眸中燃烧着怒火,几步来到外面,一掀毡帘,招手叫过来一个守卫,怒气冲冲地道:“把你们的公主给我叫来,就说本王有事找她!”
侍卫见他如凶神恶煞一般,不敢怠慢于转身速速去了,不一会蒙珍姗姗而来。捋着自己的发辫,蒙珍身姿轻盈,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北静王,什么事?”
水溶寒着脸,看着对方那张笑脸,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强按着心头的怒火:“你在泠儿的药里动了什么手脚,真看不出你是这等心如蛇蝎之人,是本王大意了,竟然相信了你,着了你的道!”
说着一手扼住了蒙珍的咽喉,使着狠劲儿,慢慢地收紧……
蒙珍被他勒得脸涨得通红,感觉到呼吸急促,渐渐地眼看就要窒息,蒙珍抓住水溶的手,眼中一片骇然摇摇头。
水溶一双冷眸迸射出瘆人的戾气,见蒙珍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下方慢慢地一点点地放松,最后手用力一推,蒙珍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倒,大口地喘着气,开始不可自抑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