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些懊恼地看着水溶,撇撇嘴恨恨地道:“恨你!”
水溶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告诉我,有多恨?”黛玉抽出手,狠狠地捶向他:“有多爱,就有多恨!”
水溶脸色凝重,认真地道:“那,就让我用以后的岁月来换我爱你!”说着握了握她的小手:“这样,就公平了罢!”水溶似保证地道:“这样,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恨我,怎么,还要不要嫁了?”
黛玉水眸闪了闪,挽唇一笑:“我得再考虑考虑……”水溶猛地咯吱着她的腋窝,黛玉痒得不行,水溶捉住她的双手威胁道:“嫁不嫁?”
看到女儿怏怏而回,诺利似在意料之中:“怎么,本汗的宝贝明珠怎么这副样子,来,先喝杯奶茶,驱驱寒气!”
说着亲自为女儿斟了一杯,蒙珍撅着小嘴儿,不服气地看着诺利:“父汗,我哪一点不好,那个水溶竟然敢断然拒绝?”
诺利安慰道:“珍儿,你是草原上的明珠,和他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他有什么好,咱们草原上的好男儿有得是!”
蒙珍却一脸的若有所思:“他说他有意中人了,肯定是那个姓林的女子,只怕,他是为了这个女子,才冒着危险甘来人质的,父汗,这样的男子,我们沙陀,能找出几个来?”说着有些懊恼地看着诺利。
“这?”诺利一怔,看着满面失望的女儿,一笑:“珍儿,你是草原上最高贵最美丽的公主,是父汗心中的明珠,更是沙陀男儿心中的太阳,只要你一句话,愿意为你献出生命的男儿有的是!”
蒙珍怏怏地一跺脚:“可是女儿一看到他,就知道,女儿要的那个人是他,别人,我不稀罕!”诺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性子如同男儿,固执倔强,象极了自己,任性而不服输。
只是这个水溶他实在不看好。蒙珍思忖了一会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父汗,汉人有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若是对他好,时间长了他能不感动?”说着眼睛晶亮。
诺利在一旁却是有些不以为然,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看上了水昊天的儿子,如果两国交好,那还能想想,但此时两国开战,视对方为仇俦,蔫能有什么好结果。
即使两国停战议和,他也舍不得把女儿嫁到金陵去,天高路远,隔着千山万水,他可不放心,女儿是属于草原的,他才不乐意女儿做江南檐下的一只燕儿,女儿是雏鹰,注定要在草原辽阔的上空飞翔。
而反观水溶,也不会甘心地留下来的。但看着女儿红通通的面颊,诺利一想,女儿情窦初开,性子固执,认准的事一条道跑到黑,或许尝尝苦头也不是坏事。
北方的夜,凄清而寒冷,破败的院子里,北风呼呼,吹得本就不结实的窗子发出呜呜的声响,黛玉圈着身子,本就不禁冷的她,更是难耐这漫长而寒冷的北地之夜。
手脚均冰凉,她抱紧了自己,但仍止不住地颤抖不已,那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北风的凛冽,握着一双手,在嘴边呵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透了进来,更显得屋内凄凉无比。
正在这时,一个温热的身子凑了过来,长臂一伸,黛玉顿觉自己颤抖的身子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的气息让黛玉心头一颤,是水溶。
两个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一起,黛玉微一迟疑:“师兄……”黑暗中,水溶握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执起凑到自己嘴上哈了哈,尔后复将她的身子向自己怀中带了带,不一会儿,听到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黛玉一怔,忙唤着:“明浩……”
黑暗中一双水眸闪着幽幽的光亮,朦朦胧胧地,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坐了起来,似乎在脱自己的衣服,黛玉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师兄他?
水溶复又躺了下来,捉住了她的柔荑,将她的身子靠向自己,黛玉想缩回,却听水溶低柔深沉的起:“泠儿,莫动,现在,不是计较那些虚礼的时候,你的身子这么凉,让我给你驱驱寒气,不然你的身子受不了!”
“我……”黛玉方明白水溶的用意,自己还以为他想要,想到此,脸一红,心里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看来,自己是想多了,也想歪了,不由脸一热。
可是,两个人这么亲密的触碰,她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虽然俩人有些亲昵的举止,但是那仅限于动情之际,象这样同床共枕,还是头一次。
但水溶说得是,这寒冷的夜,自己是太难捱了,终是贪恋那份温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身躯靠了过去。
感觉到她的主动,水溶黑暗中掀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搂了搂她。女儿家的羞涩和本能,仍令她有些不安,身子僵硬着不敢乱动弹,黛玉气息如兰,淡淡地喷吐在水溶鼻息间,听得出她的呼吸有些微乱,水溶心一跳,哑着嗓音耳语着:“怕不怕……”
黛玉掩饰着心头的慌乱佯作镇定地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可是心头却如小鹿般乱跳,水溶哧地一笑,灼热的气息喷在黛玉面颊:“我是说,你,不怕我吗?”
黛玉心头越发地突突乱跳不停,强忍着那份惶乱故作轻松地道:“你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是狼是虎,还能吃了我不成?”
感觉到水溶温热的唇凑近了自己的面颊,慢慢地移动着。黛玉越发不安,身子有些僵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
水溶嗓音低缓,似带有魔力一般:“我就是头狼,一头饿狼,要是我现在吃掉你,我会连块骨头也不会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