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摇摇头:“那姓林的,可是与荣府有瓜葛,贾府一案刚刚结了,这林黛玉没有背景,孤女一个,无依无靠,这样的人,岂能说与子轩!”水漓心里一松,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水漓眉头一皱蓦然开口:“母后,如果,儿臣想求母后成全呢!”
成全,皇后一时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成全什么?”
水漓道:“儿臣想求那林黛玉为妃,希望母后能够成全!”皇后看着水漓,有些不置信地问道:“你想要那林黛玉为妃?”
水漓点点头神色郑重:“不错!儿臣曾与林姑娘有数面之前缘,林姑娘如今虽是个孤女,但才貌双全,贤淑聪慧,儿臣!”
“不行!”水漓的话未说完便被皇后断然制止:“方才母后说了,子轩母后还不想他娶这个林黛玉呢,更别说漓儿你了,身为堂堂的皇子,岂能一时意气,婚姻大事,虽说你父皇说过可以选择自己中意的女子,那也不是说你们便可任性胡来。事关你的将来,不能如此轻率,你又懂得什么!”
还想再说,皇后一摆手断然道:“关于这个林黛玉,以后要再在母后面前提起她!”
夏日微风,拂动院中的花木,平添了一丝凉爽,黛玉闲来无事,正在亭子间对着那一池的清荷,细细地勾画着,画中的粉荷娇嫩喜人,衬着碧绿的荷叶,虽仅画了半幅,但是栩栩如生。细细地描绘着一只蜻蜓,不一会儿便跃然纸。
黛玉满意地端详着,却见小秋急匆匆地赶来:“林姑娘,前面来了一个官媒婆,说是上门来给姑娘提亲的,非要见姑娘不可,老爷怎么劝也劝不住!”
哦,黛玉一听便是一怔,从画上抬起头来:“小秋,不知是哪家来提亲?”说着立起身来纳闷不已,自己在慕府又没几个人知晓,何来提亲一说,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小秋便道:“好象是给韩国公提亲来着!”
韩国公,锦瑟的哥哥?黛玉一凛,怎么会是他,竟然来向自己提亲?恁着直觉,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韩琦阴鸷的目光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心里浮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想到水溶的提醒,心里一凛,这其中,只怕有蹊跷呢。
见黛玉沉吟不语,小秋忙道:“林姑娘,你要不要过去一下?老爷赶不走那个媒婆,真是好生讨厌。”
黛玉唤过紫鹃,小声耳语了几句,紫鹃一皱眉,随即点点头:“姑娘放心罢,我替你回绝了便是!”
随着小秋忙来到前面,慕景之正皱眉坐在那里慢理地品着茶,旁边一个中年妇人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慕景之脸色严峻,看了那妇人一眼轻咳了一声:“周媒婆,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听不进去,林姑娘她已然有了意中人,只假以时日便可议婚了,周媒婆来晚了,只怕是白跑一趟了,还是请回罢!”
本以为对方会识趣,但这媒婆哪个不是嘴巧眼活的,尤其这个周媒婆,脸皮厚,嘴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此次又暗中收了主家的不少好处,故就是赖着不肯走,非要见到黛玉本人不可。
周媒婆微微撇了撇嘴,声音又尖又脆:“慕老爷所言极是,只是这一家女百家求,林姑娘不是还没订亲吗,我们家国公爷这样的好主,打着灯笼也难找哪。俗话说人往高处走不是,慕老爷身为林姑娘的长辈,还是劝劝她,莫名错过这么一桩好姻缘才是!”
慕景之一皱眉,自己虽是黛玉的义父,但他也知道黛玉与北静王之事,事关黛玉的终身幸福,他已经明确告诉对方黛玉有了意中人,但看这个周媒婆就是不肯走,事关国公他又不能怎么着,故才命人去告诉黛玉一声,慕景之前也清楚,黛玉定会一口回绝的。
紫鹃一脚走了来,紫鹃冲慕景之一点头,周媒婆一见紫鹃,忽闪着那双细长的眯眯眼儿,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半天春风满面地道:“姑娘这好模样儿,简直赛过天仙呢,怪不得会被国公爷惦记呢,要知道,国公爷丧妻两年了,有多少家贵府的千金们,争着想嫁,国公爷只是不吐口呢,原来,国公爷早看上姑娘了!”
紫鹃一皱眉,好笑地看着她说了半天,方笑吟吟地道:“这位大娘,我不是什么林姑娘,我是林姑娘的丫鬟!”妇人闻言笑容一滞,复上下打量了紫鹃,脸立马一变,复换了另外一张面孔,甩了甩帕子,转身坐了。
喝了茶后方不大乐意地问道:“林姑娘呢,慕老爷说终身大事,得亲自问过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如此拿大,一点礼数都不懂!如此行事,还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说着微微挑挑眉,用帕子撷着嘴。
紫鹃瞥了她一眼:“我家姑娘身子不适,不便前来,还请大娘担待些罢。烦劳大娘回去转告国公爷一声,我家姑娘说了,身份卑微,自惭形秽,实在不敢高攀,只怕会辜负国公爷的一翻美意了!”
对方笑容一顿,脸一绷,吊梢眼剜了剜紫鹃,声音陡然高了上去:“哟,国公爷这么尊贵的你家姑娘还看不上,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能被他相中了,是你们家姑娘的造化,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儿,错过这么好的姻缘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紫鹃听了一皱眉,她哪容黛玉如此被人嚼说亵渎,便不客气地打断她道:“大娘保媒,想必也该明白,这终身大事得你情我愿才是,一家女百家,这姻缘一事得看缘份的!就是做生意,也得公平交易才是,哪有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