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被他迫得连连后退,心中一片惊慌,但仍强自支撑着,冷静地道:“师兄,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想再多言,还是顺其自然罢!”
水溶脸色铁青,看了黛玉半晌,方恨恨地道:“我们俩的事,回头再说,今天我来,是来找慕一航的!”
“慕一航?”黛玉一怔,随即明白了,此事绝对与水灵有关,遂关心地问道:“灵儿她,怎么样了?”看水溶的样子,该是没有找到慕一航,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不知水溶会怎么对待慕一航?
水溶却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来灵儿的事你是清清楚楚了?”
黛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水溶神情一冷:“今天我来是为了问他,他与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儿那日回府后不吃不喝,整天愁眉不展,中了暑,还发烧说糊话,嘴里还在念叼他的名字!”
黛玉一怔,心里一叹:“灵儿她?念着谁的名字?”水溶一皱眉:“还能有谁,慕一航,咱们的那位大师兄!”说着脸色有些阴沉,拧着眉看着黛玉问道:“灵儿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黛玉默然不语,水溶脸色阴沉如水:“灵儿那么乐观开朗的性子,竟然为了他茶饭不思,他令灵儿伤心了?”说着脸色不觉有了一丝的怒气。
黛玉叹了口气道:“事情不是师兄想的那样,慕大哥他,喜欢灵儿的,只不过!”
水溶刷地转过身来,语气犀利:“喜欢一个人,就要惜她护她,将她捧在手心里,不会给她委屈,不会令他伤心流泪,而今灵儿天天郁郁寡欢,这算什么喜欢?”
黛玉见水溶气忿难当,双眉紧拧,脸覆寒霜,知他兄妹情深,但这种事,似乎没有对错,要怨,只能怨命运不公罢。
半晌,轻声道:“慕大哥和灵儿之间我很清楚,他怎么会让灵儿委屈呢?师兄不要妄加揣测为好,慕大哥是有苦衷的,只不过!”
水溶冷哼一声,哂笑道:“只不过什么,灵儿身为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如今竟然为了他伤心成那个样子,我这个当哥哥的,便要为她讨个公道!”
黛玉一皱眉,急忙道:“公道,如何讨?”一面淡淡一笑:“师兄,慕大哥也是为了灵儿以后不再伤心难过,他清楚两个人的身份悬殊,所以才狠下心来对灵儿说是一些绝情的话。其实,他心里何尝不难受?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当灵儿日后遇到比慕大哥更好的人时,便会释然了!”
长痛不如短痛,水溶闻言,忽而冷笑,凑近了黛玉一挑眉:“看来,师妹用的也是这一招,我说得对吗?”
见水溶突然拉扯上了自己,黛玉退后两步,脸色一凛。水溶脸色阴沉如水:“痛过后,你遇到比我好的人,就会忘掉,是吗?”逼迫一步,目光凛凛盯着黛玉。
黛玉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硬起心肠道:“不错,这样只会痛一时,对双方都有益!”
水溶倏尔仰首长笑,黛玉被他笑得心头突突乱跳,水溶收住笑声,嘴角微扬语气中不乏揶揄:“说忘就忘掉,看来,师兄得好好向师妹学学,学学师妹的硬心肠,学学师妹的洒脱。好一个慧剑斩情丝,师妹想来在这里过得很好,好得,身子越发轻盈娇弱了?嗯”黛玉脸色一凛,神情复杂地别过脸去。
正在此时,见远处出现了慕一航的身影,慕一航听了慕义的禀告,知道水溶在府中,遂忙来到后面相见。看着慕一航越走越近,水溶墨眸微眯,目光冷冷,黛玉见便知不妙,事关灵儿,只怕水溶一半刻不会原谅慕一航,正沉吟着如何为二人调停,慕一航向着水溶一拱手:“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到,草民,有失远迎!”
虽然知道自己与水溶从师水谊,但并未过明路,故慕一航不卑不亢,依礼而行。水溶墨眸冷冷,哼了一声,并不理睬慕一航,而是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他半天,看得慕一航莫名其妙,他以为,水溶此来是来找黛玉的,并没有往水灵的事情上想。
黛玉一时不好答言,只得在一旁有些不安地旁观着二人,慕一航正纳罕不已,便听水溶背冷冷地出声:“看阁下倒是一身轻松,灵儿那个傻丫头却在府中不吃不喝,你说,这个公道,作为哥哥,要不要为她讨回来?”
灵儿,慕一航神情一愣,随即一皱眉急切地问道:“王爷,灵儿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水溶哼了一声:“看样子你还很关心她,是吗?”慕一航点点头,心急如焚,连水溶也惊动了,那灵儿到底怎么样了呢,想到此,脸上的急切和关心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此副表情看在水溶的眼里,更是不耐和气忿:“现在知道担心她了,那你当初为何让她受委屈?关心?你不配!”想到水灵的情形,水溶恨从心头起,一拳挥起,向着慕一航便是一击,慕一航不防他会突然出手,身子趔趄着,差一点栽倒,后退了几步方站稳了。
黛玉惊呼一声:“师兄!”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慕,慕一航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渍,水溶面覆寒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墨眸冷冷地扫向慕一航,俊美的脸庞因气忿有些冷硬一字一句地道:“这一拳我是替灵儿打的,本王只有灵儿这一个妹妹,她自小到大,在外人面前,总是无忧无虑地象个开心果,甚至在我这个当哥哥的面前都很少掉泪,但是你,却让她变得忧郁憔悴!”
说着咬着牙复狠狠地打出了第二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