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笑:“见过王妃,林姑娘是王爷的师妹,现在清苑住着呢。”锦瑟目露喜悦:“清苑?你现在领我过去。”
小丫鬟欣然应允,于是便领着三个人,七转八拐,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清苑,小丫鬟便笑道:“王妃,林姑娘就住在这里!”
说着扬声道:“小蛮,林姑娘可在屋里吗?”小蛮正与紫鹃二人描着花样,黛玉坐在案前看书,闻听外面有声音忙出来一看:“在呢,是谁啊?”一见是锦瑟不由一愣忙行礼。
锦瑟便一摆手笑问:“林姐姐在吗,我来看看她。”小蛮忙闪身将她往屋里让,一面高声道:“林姑娘,王妃来了!”黛玉正看着一本诗话,闻言一愣,从书本上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紫鹃,一面立起身来。
紫鹃也好奇着:“我去看看!”说着话忙起身来到外间,一见,果然是锦瑟,正打量着清苑的一景一物,脸上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紫鹃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王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话间黛玉也姗姗出了屋,锦瑟一见开心地扑了过去:“林姐姐,见到你真好!”
黛玉纳闷地拉着她坐了,然后命紫鹃去倒茶:“锦瑟,不,以后该称呼王妃了,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一面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粉色的衣裙,衬得锦瑟肤质白得几乎透明,腮边挂着迷人的笑涡,一双大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芒。
锦瑟有些得意地道:“林姐姐是和公主一起的,我知道你住在王府里的,所以方才问了一个小丫鬟,她便把我领到这里来了!”黛玉一笑,看来锦瑟性子多动,在屋里自是待不住地,于是也不答言。
这时见紫鹃神情激动地跑了进来:“姑娘,我看到雪雁了!”
“什么,”黛玉忙起身,顾不得锦瑟在场,一把抓住紫鹃的手:“雪雁在哪?”
紫鹃抑制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忙拉着黛玉来到外间,指着锦瑟带来的一个小丫鬟:“姑娘,你看,这不是雪雁吗?”
黛玉闪目一瞧,一身淡蓝色衣裙,圆圆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简便俏丽,可不是正雪雁吗?主仆二人激动地眼圈湿润,黛玉喜极而泣,近前抓住雪雁的手:“雪雁,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紫鹃拭了拭眼角的泪,一面双手合什祝祷着。
这时,却见雪雁睁着两只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黛玉和紫鹃,这时锦瑟在身后奇怪地问道:“林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雪雁忙摇头:“王妃,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方才这位林姑娘和这个姐姐一出来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说找到我了,可是,我不认识她们啊!”说着上下打量着黛玉和紫鹃,脸上的神情陌生地象在看两个毫不相识的人。
黛玉和紫鹃一愣,笑容一敛,二人心里格登一下。紫鹃忙道:“雪丫头,你不认识姑娘了吗,我是紫鹃啊,你?”说着狐疑地看着雪雁,脸上有些急迫。
雪雁仍是一脸的茫然,黛玉在旁边却看出了点端倪,忙阻止着紫鹃,转向锦瑟:“王妃,雪雁是你救的吗?”
锦瑟眨眨美眸,想了想道:“是啊,那天我们在江边游玩,遇到了溺水的雪雁,于是便救了她!”说着蹙了蹙眉道:“只是,雪雁把她以前的事全忘了,只知道自己叫雪雁!”说着扬起笑脸。
黛玉好一阵失落,可心中仍有一丝期盼,水眸看着雪雁试探着问着:“雪雁,你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吗?”
雪雁一脸的疑惑:“林姑娘,我们以前认识吗?”黛玉心头的失望慢慢地扩大,扶着圆桌案慢慢坐了下来,唇畔掀起一抹苦涩的笑:“岂止是认识!”
锦瑟一脸的奇怪:“林姐姐,雪雁是你的什么人啊?”
黛玉苦笑着没有作声,紫鹃皱着眉头道:“雪雁以前是姑娘的丫鬟,自小就随着姑娘,后来随着姑娘进京,未曾有过片刻的分离,可是那一晚失足落下山崖,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记得我和姑娘了!”
锦瑟一听惊讶地看看雪雁,一双晶亮的眸子忽闪着,原来还有这等事?
雪雁蹙着眉,睁着两只大眼,有些茫然,黛玉和紫鹃的话也令她有些震惊,遂极力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着,但终是徒劳地摇摇头:“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见黛玉心情有些低落,锦瑟乖巧地道:“林姐姐,我先带雪雁回去了啊,改日再来看你,好吗?”黛玉黯然点点头,立起身来。
锦瑟招招手,笑盈盈地正要离去,一转身却见水溶迎面翩翩然而来。
“溶哥哥!”锦瑟脆生生地唤着,声音中透出丝丝惊喜,水溶一抬头,英挺的两道长眉立时蹙了蹙:“你们怎么在这里?”犀利的目光满是探究地扫了扫锦瑟三人。
见他脸色有些阴沉,锦瑟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嗫嚅着:“我是来找林姐姐说话的!”说着小心翼翼地觑着他。
水溶冷冷地嗯了一声,锦瑟见状想说什么,但看水溶沉着脸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向黛玉小声地道:“林姐姐,我走了啊!”见水溶沉着脸不语,状甚失望地带着两个人去了。
见黛玉怔怔地看着锦瑟的身影,水溶沉着脸径自走进厅堂。半晌,黛玉方轻叹一声,回过神来,却见水溶一身白衣,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刚成了亲便这样的穿着,水溶还真是惊世骇俗,不畏流言,按下心头的震撼,默默不语,执手为他轻轻地倒了一杯茶。
见她神情悒悒,水溶锁定那张娇颜:“黛玉,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锦瑟又惹着你了?”目光深邃如潭,不住地她脸上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