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胆敢抱着你,还夺走属于我的微笑,还胆敢叫你姐姐,这还不嚣张吗?我恨不能把他们全部关进小黑屋里面去。”钟离亦邪气得牙痒痒的,信心是姐姐,喊到自己就是叔叔了,这让钟离亦邪内伤。
“呵呵……”信心轻轻的笑了,伸手掐着钟离亦邪在身上吃豆腐的大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笑什么?”钟离亦邪闷声说道,继续换个地方在信心柔软的身子上面吃着豆腐。
“笑你像个小孩一样,竟然吃醋了。”信心拍开钟离亦邪的手。
“我是你的男人。”钟离亦邪眯着眼睛,看着信心,不喜欢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是毛头小子,尤其是居然说他这是吃醋的行为,令他的大男人主义有些不舒服。
“是,知道了,行了吧,快点放开我,走了这么久,我肚子饿了。”信心笑看着钟离亦邪说道,在她的眼里,这样活泼可爱的钟离亦邪更让她喜欢。
信心的体内有个母性的光环,总是不自主的就喜欢起孩子们,只因为孩子们的纯真令她感到安全,而这样的钟离亦邪让她突然觉得钟离亦邪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相处。
“你想吃什么?”钟离亦邪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不想饿坏自己的小女人,尤其是她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更是让他开心,虽然这之前,他的心情有些小阴暗。
可是,信心的心情,似乎是可以决定钟离亦邪的心情的,信心心情好,他便好。
把紫苏先打发了回去,携着信心,钟离亦邪来到了黄鹤楼,因为,这黄鹤楼有着出名的糕点。
踏入黄鹤楼内,钟离亦邪的肌肉一下就紧绷了起来,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抬头往二楼上看去,手不自主地握紧信心,脚步停顿了下来。
锦绣白衣,翩翩长袖。
夜鹰淡笑着摇着手里的折扇,一派妖娆的看着钟离亦邪和信心。
看见夜鹰,钟离亦邪立刻提高了警觉,这个男人,令他感到有威胁感,自从在房间里面闻到他刻意留下来的味道的时候,钟离亦邪就特别注意水月客栈的人员动向,即使是他不在信心身边的时候,依然有很多的隐卫在旁边看着信心。
其实,夜鹰与钟离亦邪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峙了,俩人不分轩叔,骄傲的钟离亦邪更是从未惧怕过夜鹰的存在。
可是,关系到信心之后,他的一颗心似乎就不再那么镇定了。
本就害怕失去信心,却又出现了一个发誓要带走信心的人,怎么能够不让钟离亦邪特别重视起夜鹰的存在来。
可是,骄傲让他最终还在牵着信心的柔荑,缓缓的步上了黄鹤楼的二楼雅座。
上得楼梯,只见二楼之上,地方宽敞明亮,只放得五张桌子,此时二楼只有那夜鹰一人独坐临空一楼大堂的一桌,桌面上摆放着十几盘不同的小点心,有荤有素,有咸有甜,还有一壶清茶。
信心本不是个好奇之人,自认为与那夜鹰并不是朋友,上得楼来以后并不看他,只跟着钟离亦邪的脚步坐在临窗的一桌。
店小二机灵的跟上来,倒水伺候着,问道:“二位客观要点什么?”
“桂花糕,葵花籽,碧螺春。”见钟离亦邪眼观鼻,鼻观心,信心知道钟离亦邪并不擅长这些琐碎的小事,是以微笑着跟店小二说道。
“好咧,您二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准备去。”店小二吆喝一声,身子灵活地往楼梯口走去。
看着窗外的景致,信心忽然听见幽幽的弦乐,乐声忽高忽低,如泣如诉。
“问东君何处天涯?落日啼鹃,流水桃花。淡淡遥山,萋萋芳草,隐隐残霞。随柳絮吹归那答,趁游丝惹在谁家。倦理琵琶,人倚秋千,月照窗纱……”
一个清冽的女声伴随着胡琴的曲调,唱着歌,歌声似有灵气一般,令听者均忍不住地哀伤起来,曲声犹自怨,只闻其声,便觉得那歌唱的人儿必定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信心好奇的把头转向歌声之处,却不料,遇见了夜鹰那深邃带着探究的双眼,信心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看他,看向一楼处。
从信心的角度看下去,只能隐隐地看见一楼的角落,并不能看见那歌唱的人是谁,是以,并没有过多的观望。
店小二手脚俐落地端上了茶水糕点,摆放好,“二位客观久等了,您请用着。”
“楼下是何人在唱曲子?”信心淡淡的问道,为钟离亦邪斟一杯茶。
“回这位夫人的话,楼下是铁老汉父女二人,虽刚到这镜月城不久,可是这琴曲却是远近闻名了。”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唱得确实是极好的,琴音悠扬悦耳,玩转连绵,歌声更是如洞庭仙音,余音袅袅。”信心细细地侧耳倾听着,微笑着赞叹道。
在二十一世纪之时,音乐总是随处可听,而在这个异时空那么久了,信心突然听见这音乐之声,一下子感慨万千,想起那些音乐陪伴着的日子。
“夫人喜欢听曲子,可以点上自个儿喜欢的,这铁老汉父女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这二人可到客人身边,仔细唱着客人亲点的曲子呢。”店小二热情地说道。
“如此……那这二人会的曲目倒是颇多,否则怎可任由人点曲。”信心心中不由有些敬佩起来,这曲子之词多是古言,单是背那歌词就得花费不少的心思。
“去,让他们唱一曲山中书事。”钟离亦邪知道信心只是喜欢这曲调歌声,但是对于点曲并不知道,看她平日里面爱看些历史传记,是以为信心点了一首,博佳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