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过是鹰盟之下的一个小分堂,也敢再此撒野,在我眼里,如同蝼蚁,今日我不取你性命,留你贱命回去,别再妄想与钟离夜宫做对,否则,我不介意将你鹰盟连根拔起。”钟离亦邪狂妄而嗜血地说道。
语毕,刷地掠出三丈开外,那刀疤脸只觉眼前一花,钟离亦邪已经站在马车之上,居高临下眺望众人。
其他人等早已被这转瞬之间的事情所震撼,不敢造次,一个个收起大刀。
在鹰盟里面,每个人都是靠着实力上位的,只有踩着鲜血才能做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在那样一个充满潇洒的的环境里面,他们习惯了服从强者,因此这刀疤脸,已是这群人里面最为厉害的了,此时却见刀疤脸只在转瞬之间就被钟离亦邪不费吹灰之力地卸下一只胳膊,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不敢向前了。
坐在马车里面的信心自然是将一切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掀开车帘就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在把头刚刚探出之时,被钟离亦邪脚步一错,拦在前面,高大的钟离亦邪将信心挡住,使她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
把信心推回车厢之内,钟离亦邪脚跟一转,也跟随入内。
“起程,上路。”钟离亦邪不容置否地吩咐道,不想让信心看见不好的场面。
信心盯着钟离亦邪的脸,淡淡道:“江湖仇杀?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是生意人而已,看来这一路上我要做好心里准备了。”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钟离亦邪捏住信心的手腕。
“我知道,我不能死在别人的手里,更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上。”信心笑着说道。
“我是认真的,不要跟我抬扛,这一路上鹰盟的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这样的情况不会只有这一次,你最好乖乖跟在我的身边,不要妄想逃离,更不要妄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钟离亦邪看着信心的眼,警告地说道。
“我知道,变相软禁,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对于你的反感再固执,也比不上我对生命的固执,为了我的小命,我不会当你是开玩笑的。”信心认真地说道。
却不知,这一句话令钟离亦邪更加生气郁闷。
夜深。
钟离亦邪等人的马车就停在荒郊之上。
草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垫,信心披着深灰色的披巾,坐望星空。
“主母,您别害怕,紫苏去给您拿床厚的棉被,晚上就不冷了。”紫苏整理好垫底的棉絮,打了一声招呼。
此地空旷无人烟,眼里所及之处只有十丈开外的一处林子,林中深浅信心目光无法触及,不过看着众人虽然满脸的平静,信心心中却是隐隐知道,夜间,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
“去吧。”信心笑着说道。
钟离亦邪在不远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知与侍卫们在交谈些什么,而春风夏雨不知人在何处。
这个宁静的夜晚,风往北吹。
春风将马车停靠在风向之处,挡住部分的风,紫苏就地在马车的后面搭起了临时床垫,让信心休息。
信心本就体质虚弱,不曾长途劳顿过,加上也已经渐渐深了,有些发困的打着哈欠,看着钟离亦邪的方向,心想着不管今夜有何事,那人都能够解决的吧。
就在信心的思付之间,钟离亦邪一个锐利的眼神,站在他面前的人立刻手指触及剑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就在信心心间一动之时,十丈之外的林木深处,突地传来一声寒笑,一条白色的人影,突地往马车方向掠来,其疾如矢,那阴寒的笑声回荡在林间,人已到,声音却还在身后慢慢地传来,萦绕在众人的耳里,让信心手指不由地抖了一下。
那人看上去年龄与钟离亦邪不相上下,俩人近在咫尺,互相凝视,不怒亦不惊,只是单纯地互相凝视,却又让人觉得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钟离亦邪一身墨色,来人则是一身白色,在夜间星空的对比之下,显得对比性十足。
来人一身清冷,阴寒的气质散发着蛇一般的湿冷,让信心不由地心中一颤,担忧地看着钟离亦邪。
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钟离亦邪,这么久没有见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竟砍下我分堂主的一只手臂,江湖中人都说我夜鹰残忍无情,却不知真正无情狠心的人却是钟离夜宫的主人。”
此言一出,信心这才明白,原来此人竟是今日白天所遇见之人的后盾,紫苏口中那杀人无数的鹰盟主人夜鹰。
马车上无趣闲聊时,信心问及,紫苏提到了一些,却不知那鹰盟的主人竟是如此年轻,此时惊见之下,却又不自觉地为他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所震慑。
“久等了,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钟离亦邪目无表情地说道。
“你钟离亦邪亲自出手送了我这么大的礼,我今日要是不来,怎么说得过去呢?让我看看这里面谁的胳膊最值钱,我这个人最近跟着武林正道学习了一些礼仪,叫做礼尚往来。”夜鹰阴冷的说道,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准确无误地锁紧信心的双眼。
猛地接收到夜鹰那阴冷无比的眼神,信心怔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回望。
“这个小丫头我瞧着倒是喜欢的很,不如就她吧。”语毕,夜鹰左手疾出,并指如剑,风声飕然,往钟离亦邪而去。
一个闪身避过夜鹰的突击,钟离亦邪以掌为刀,迎着夜风砍向了夜鹰的脖颈之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