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钟离亦邪和信心都睡得很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每日醒来,看见你美丽的脸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钟离亦邪醒来,看着仍旧是酣睡中的信心温和地说道,然后迳自起身,没有吵醒信心的美梦。
信心在睡梦中得到了身沐长风的实现,嘴角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醒醒,主母,该醒了。”紫苏的话语在信心的耳边萦绕。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信心娇憨地看着紫苏,无言地询问时辰。
“主母,已经时近午时了,主人吩咐中午不回来吃饭,并且后天就要启程前往各地巡视,您看看有什么需要带上的跟奴婢说,奴婢好去准备着。”紫苏麻利地把红纱帐挽起,让阳光的光线射入房间,让一室明亮起来。
灼眼的光芒,让信心眯缝起眼睛,爬将了起来,配合着紫苏的动作,进行洗簌。
时间一晃而过,马上就到了出发的日期。
信心站在钟离夜宫前,回头望着钟离夜宫的气势巍峨,久久不语。
“怎么了?”钟离亦邪揽着信心的腰肢,低头问道。
“没有想到,再次从这道门槛走过,我已是为人妻,不知这接下去的人生路,会如何走下去。”信心凝望着慕聆院的方向,渐渐地转向了西苑的方向,那是她刚刚进入钟离夜宫时所住的地方。
信心收回目光,看着此去一路,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又不知,路上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一切,会如自己所愿吗?
钟离亦邪携带信心、春风、夏雨、紫苏等人一路向北,精简的十个随从,一路上出发往最近的一座城而去,那里是钟离夜宫武器出产量最大的地方……镜月城。
午时刚过,信心半瞌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靠在钟离亦邪的肩上打盹儿。
虽然才刚刚出发第一天,但是马车的摇晃让信心感到昏昏欲睡,标准的上车一条虫。
突然,马车急骤地停了下来。
信心迅速就清醒过来,疑惑地看着车帘,想打开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钟离亦邪大手更加快速地包住信心的手,阻止她打开窗帘,一手将信心往座位上推,不让她离开马车。
信心心下疑虑,却惊见钟离亦邪一个快速闪身出了马车,那身形之快,令信心一时之间只觉眼前一花,当下,信心才记起,这钟离亦邪并不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钟离亦邪下了马车,临风站立,看着眼前几十人均是身骑高头大马,把商队围城一圈,每人手上都是一柄大刀,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钟离亦邪心下就明白过来,来人是江湖中人。
再一看来人手上的大刀,并不是出自钟离夜宫所产,看着刀身上刻着的标志,眼睛一冷,知道这些人是来寻麻烦的了。
那刀身上的标志是一只苍鹰的头像,是江湖中颇为有名的鹰盟的标志。
鹰盟原是一个山寨,专门做一些奸淫掳掠的行径,为江湖中人所不齿,被视为邪魔歪教,人人避之惟恐不及,后在夜鹰的带领之下,日渐强大,成为江湖中势力颇足的邪教。
钟离夜宫做的虽是江湖门派们的生意,黑白两道通吃,却唯独拒绝这鹰盟的生意,此时鹰盟见到这钟离夜宫的商队如此精简,自然是胆大地上前挑衅。
当头之人是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男子,脸上刀疤纵横,面露凶相地看着钟离亦邪,挥舞着手上大刀,喊道:“钟离夜宫的小儿们,今日终于落到老子手中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吧。”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一起挥舞着手上的刀,勒紧马缰,使马的前蹄高高扬起,仰头长啸,借此以虚张声势,吓唬他人。
钟离夜宫这边,除去信心紫苏外,只有十三人,一个个面上冷静,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与鹰盟等人对峙着,丝毫没有被鹰盟等人所影响。
“是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钟离亦邪冷眼环视了一番,默默在心中算计着对方的实力情况。
“哈哈……我知道你是剑尊华世阳的门徒,可是你终究不是江湖人,多年的商业生活已经让你失去了对于武功的追求,且今日我众你寡,真不知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那满脸刀疤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仰头大笑,脸上不屑。
此话一出,只见那少年面色忽然惨白,缓缓地倒下,“嘭”的一声,栽倒在地,口吐鲜血,仔细一看方可看出右边的勃颈之上汩汩地流出鲜血来。
却原来,是钟离亦邪所发出的暗器,直取那人的性命。
其他人一看眼前情形,均是一顿,而后齐齐握紧大刀,进行攻击。
钟离亦邪突地一拧身,双足猛顿,往那刀疤脸而去,只见他去时手上并没有带着武器,可是在接近那刀疤脸之时,手中竟然握着一柄长剑,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拿出这把剑来的。
别人没有注意到,那刀疤脸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钟离亦邪手中的剑,只是看是看见了,却也只是惊鸿一瞥,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那柄长剑迎面而来。
但见钟离亦邪身形方动,人已经来到了刀疤脸的眼前,当头往下挥剑而去,剑法之快、之狠,令刀疤脸心惊不已,急急忙忙弃马往后跃去,堪堪躲过钟离亦邪这当头一剑。
躲过的身形尚未作势,钟离亦邪又来到跟前。
第一剑躲过,第二剑却又没有这么幸运,被钟离亦邪齐齐斩下一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