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亦邪步入寝殿之后看见的就是信心一脸怔住的样子,脸上还浮现着绯红,双腮若桃。
“怎么了?”钟离亦邪一边走近一边关心地问道。
“啊?”信心回过神来,惊吓了一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双手往身后藏去,局促不安地看着钟离亦邪。
“发热了吗?是不是太累了?”钟离亦邪看见信心脸上不寻常的绯红,担心地问道,大手覆上信心的额头去探查她的体温。
皱着眉头,钟离亦邪扭头准备唤人去寻大夫,信心第一时间发现钟离亦邪的意图,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我,只是有点太热了,没有关系的。”信心紧张得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音,语气也不太顺畅。
“是吗?”钟离亦邪边说边伸手把信心着在外面的外衫脱去。
“也不用这样……”信心看见钟离亦邪伸过来的手,不自主地就想要后退,却被钟离亦邪一手固定住肩膀,一手去剥开她的外套。
“你不是热吗?”钟离亦邪皱着眉头问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是很热,很热。”信心张口结舌,只能任由钟离亦邪脱去她的外衫,今日信心穿一席高束腰的长裙,少了宽袖长袍外衫,立刻显现出她窈窕的身姿来。
钟离亦邪走向外厅的桌面上倒了一杯水,信心趁机想要将手里面的书收藏起来,四下观望却发现没有地方可以藏得住的,急的心里面小鹿乱撞,刚刚想走到贵妃椅上,把手里面的书藏在坐垫下面,却不想钟离亦邪的速度奇快,已经端着茶杯走近。
信心只好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压住来不及塞进坐垫下面的书,额头上出了细汗,坐立不安地看着钟离亦邪,接过水杯一口喝下。
“谢谢你,我听说你很忙,要不你先去处理一下事情吧,我自己凉快会儿就好了。”信心讪笑地说道,指指对面的书桌,提醒钟离亦邪该去做事情了。
“没事,已经都处理好了,此次虽然准备得有些仓促,但是属于你的大婚典礼照常进行,你只需安心地坐入嫁骄便可。”钟离亦邪没有离去的打算,反而看着信心说道。
“哦,那个其实我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在大婚之前给我个答复。”信心把眼睛望向其他处,缓缓地沉吟道。
“你说。”钟离亦邪边说着,边走向窗户,把半开的窗户全部推开,让外面的清风吹拂进来。
“关于夫妻之间履行的义务,我可能一下子无法适应。”信心想了半响,然后才呐呐地说道,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直达脖子。
钟离亦邪这才认真地看了看信心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噙着一缕笑意,慵懒地走近信心的身边,坐定,缓缓地道:“你刚刚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你该去做事情了,我想休息了。”信心僵硬着后背,挺得笔直笔直的,语气淡定,却无奈红晕已经晕染了整个面部和脖子。
“我抱你上床。”钟离亦邪说罢起身,弯腰就要抱起信心。
“不用!”信心惊得大声叫了出来,阻止了钟离亦邪的动作,双手还紧紧地抓住一边的手把,生怕自己一离开贵妃椅上,屁股下面的那本《房术》就会被发现。
“你已经很累了,听话不要闹。”钟离亦邪似笑非笑的说着,也不急着去抱起信心,反而双手支撑在信心两边,俯身看着被自己牵制在胸怀的信心,看那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蛋,此时变得绯红生动,心里好不愉悦。
“真的不用,我觉得今晚很热,我还是就在这里就寝吧,这里比较通风,麻烦你帮我拿件被子过来好吗?”信心苦不堪言,又怕屁股下面的书籍被钟离亦邪看见了尴尬,只好想此下策。
“我看你的确是很热,我还是帮你再脱一件衣服吧。”钟离亦邪边说边伸手解开信心的腰带,眼睛有着狭促的精光。
“不用脱不用脱,我很快就好了,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跟我抢新鲜的空气很快就不热了。”信心边说边挣扎着往后退去,避开钟离亦邪的双手。
信心越往后退去,钟离亦邪越是步步亦趋,把信心逼到墙上。
信心生怕身上的腰带被钟离亦邪解开后,身上的束衣长裙会跟随滑落,心下惊慌不已,忘却了屁股底下压着的书籍,在她的双脚挣扎之时,被自己不小心踢落在地上。
感觉到书籍掉落地板的声音,信心的脖子立时僵硬了起来,警觉地盯着钟离亦邪。
挑挑眉,钟离亦邪不再逼迫信心,事实上信心的腰带并没有被解开,噙着一抹笑,钟离亦邪抽身离开信心的上方。
“等一下。”心下明白这是钟离亦邪开自己的玩笑,目的只是要她交出书籍,信心惊慌地抱紧钟离亦邪的腰,不让钟离亦邪离开。
“信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钟离亦邪调侃着信心,一手抚上信心滚烫的脸颊,婆娑着她娇嫩的肌肤。
“我……”信心被说得哑口无言,虽然知道钟离亦邪是故意这样说的,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最终以鸵鸟的姿态,缩着脖子,从钟离亦邪的腋下穿过,率先离开那贵妃椅,一把抄起那被踢落在地板的《房术》之书,藏在袖子里面。
“让我猜猜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吧,是书吗?”钟离亦邪笑看着信心说道。
“我闲来无事看着玩儿的,我拿去放着。”信心说完,拔腿就往寝室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