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份实力,驯服不了火种,不去!”肌肉一抽,水啸心底一片哀嚎,气鼓鼓的瞪眼,坚决的表示自己的立场。
“这可由不得你,可爱的小东西。”河洛图悠悠一笑,身形突的一闪,瞬间掠至小人儿身边,一把捞起人,一个回身,又稳稳的坐回原处。
动作很快,从起身到返回只在一瞬间便全部完成,如果不是怀中多出一个人,在外人眼中好似他根本就没动过。
水啸便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炫,再随之面孔就撞上一堵带着淡淡清香的胸墙中,吓得全身肌肉一僵,顿时就木鸡了。
难怪竹公子喜欢抱着小家伙,原来如此!
宠着人的感觉也不错,或许,这也是一次机会!
拥着小小的人,一阵冰凉的感觉袭击,有如炙热的夏时午后喝下一碗冰镇凉茶,全身都感到舒畅无比,河洛图一垂目,眼神顿变深幽。
完了!
僵僵的水啸偷偷的一仰头,正好望入一双深隧的瞳目中,那双眼眸中蕴含着的神色太复杂,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些,正是她最不想碰触的一些事务。
心中一个咯噔,差点当场崩溃。
河洛图别有深意的一笑,也不顾人家愿意不愿意,小心的将人转个方向,横抱在膝头上,唤着人去将早餐全部接入兰字院中,自个真的学着凤留行的样儿当起保姆来。
天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才脱离魔掌,又进入狼爪中,这还让人怎么活?
水啸窘了,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又极有可能要与眼前的家伙共处,很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这真的是太悲催了,欲哭无泪!
迷失森林位于大陆西方,与南方隐雾森林为神降大陆上最大的二处山脉,它自西北到北方的边线分别与近十余个国家相交,其中包括大陆巨头苍狼、北溟两大帝国,其幅员辽阔,纵横过亿万平方公里。
在这里,魔兽才是真正的主人,山林内野兽成群,灵兽横走,山脉深处更是高阶玄兽的老巢,最内围甚至有人形兽的存在。
它极为神秘,其山脉内的许多区域会随着四季不同而自然转换方位,一旦有人踏入其中便会迷失方向,有时甚至会就此困死,从此与世长别,其名也由此而来。
它也是上古便存在的一片山脉,经历漫长岁月的演变,积淀下无数的宝藏,资源丰富的令人类垂涎三尺,更引得无数探险者前仆后续的冒死探寻。
火谷,也是由探险者最先发现的一处地火活动区,至后来时才人尽皆知,当然,就算满大陆众所周知也只能望而兴叹,除非实力强大者或者家世丰厚的世家才敢涉足,寻常人还没寻到它的位置就成了魔兽的点心。
火谷位于约是森林的外围与中围地界的交界处,本身是一条山脉中的狭谷,火脉自山谷中穿过,将谷地冲破留下一条蜿蜒如长龙似的裂缝,形成一处自然奇景。
谷中的地火每隔六十年活动一次,当地火蹿出地面后到自然退去时会留下零星火种,这些火种便是大陆与火属性有亲和的天赋者最向往的东西,融合它后能提高实力,还可以成为护身或杀人的兵器,就算不能融合,驯服后会成为炼丹药的最好火焰。
此时,正是九月初七的下午时分,炙热的太阳高悬天空,然而阳光虽烈,却远远比不上火谷内那腾起的一条火龙的温度。
火谷地势平坦,起伏较小,宽过五千丈,中间冒出的那一条巨大的火龙,蜿蜒着高蹿于空过百丈,宽约二十余丈,成赤色的火苗在空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晃闪,呼啸声有如冬风狂吼。
自火焰腾起的左右二边有近半里远的地面上没有植被,裸露出赤色的泥土面,之后向山体的方向逐渐开始生长植物,最初是些杂草和爬地藤蔓,并延续约有一里远后才有零散的树木,到山脚时树木长成片。
时至九月,树木没呈出枯败色,仍青翠碧绿。
在山脚处的灌木丛中,搭着许多成阵的碧绿色帐篷,因帐篷颜色与山色相差无几,又是藏在十余米的树木中,如果不细看,一时竟难以发觉。
火龙的温度比太阳更烈,山谷中的空气里都是火焰的味道。
然而,隐在树木中的帐篷内一直安静如厮,并不见人影晃动,更不见有人出来观看谷中飞舞的火龙。
山谷中无人观看,但在南方半山腰处的一片小山凹中,却有一群人正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火谷内的情形。
那处小凹口是一处通往火谷的出入口,一边一侧是直冲云宵的山体,一边是大山凸出的一个小山头,小山头的另一边是飞猿难攀的峭壁,一条开在陡峭山崖间的路,顺着倾斜着的山体盘旋着绕山而下直至谷地。
那群人最前方的是一位云锦衣袍的中年男子,留着美须;一位是身着茜青衣衫的年青男子,长发垂腰;另一边站着一位墨青衣衫的青年,他怀中还抱着一个梨白衣衫的小少年。
往后退一步,左右分别站着数个气息沉稳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位白发老者,再后方则是一群墨青衣衫的男了与衣色各异的二十余青年男女。
这群人,正是河氏世家所属,其中十六男五女共二十一人是此行捕捉火种的正主,护卫共有四十多位,还有家族中长老等人混迹其中,而河洛图则换成他侍从所着的茜青衣袍,变成别人眼中的少主侍卫。
河洛图俯视着山谷中的火龙,嘴角浮出玩味色;河炯与混在人群中的数个中年人瞧着前方,眼神一片深隧。
我的天!
那家伙将她带来干么?看戏?这种火焰也是人能接近的么?若真贴上去,只怕火种没寻着,人先变烤肉了。
嗅着随风而至的点点炙热气息,盯着那似要腾空而去的赤红色火焰,水啸额间冷汗直滴。
对于此行,水啸是满肚子的怨气,当初河洛图说要往迷失森林时她以为至少会要过些日子,谁曾想初二的凌晨,她醒时便发现人在马车上,更要命的是,睁眼就瞧见河可依与河可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