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身上确是没有什么虚假的东西,只不过有件上古神器而已。
宫心弦暗中一笑,转而又惊讶了,王,是真的不知自己是女儿身,或者,王还不知自己的身份?
此刻,他也拿不准那是真是假,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决的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能你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启动阵法消耗太大,才体力不支吧。”自然的,给出的解释也相当合理。
真的是这样吗?
心怀怀疑的水啸,想一想,那解释又很合理,确实是他所说,好像阵法也是因她来之后才改变的,或许确实如此?
可是,她怎么总觉得好似不会真的那么简单呢?若真那般,这家伙怎么就一改常态了?难不成她人品爆发,让人觉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大好人,以至于在无意中再次成功的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少男心生景仰从而有结交之意?
在心里做了N个想象,最后也没个准确的结论,也唯有暂时性的相信他的话。
“你对这里很熟悉?”不去纠结自己失去意识的真相,却不表示她会无视一切,他知道阵法名字的事,她可记在心里呢,有机会当然要寻根问底。
这是在怀疑自己?
宫心弦微微挑眉:“不熟,只是自祖上所留手札中了解一点点,也是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真熟悉,哪还会这么狼狈,就算不能做到身入后山如无人之境,也应该能不费吹灰之力抵达终关,可事实他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破除所遇之阵。
当然,这种事他是不会明说的,自是聪明的将其烂在了肚子里,身为守护如此无能,他哪有脸说,若王也知道,还不知如何失望呢。
手札?
识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水啸微微的怔了怔,那一刻,她联想到了自己在书馆天字一号楼地下暗室内所读过的典籍,想到了那上面所写的《琉璃王札记》字样。
“你想寻的是什么好东西?”她也知此种时候并不是深究手札的时候。
其实,她不想废话连篇的,奈何都呆了好一会儿了,源力并没有回复的迹象,他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唯有没事找事的管别人的闲事,以此拖延时间,希望能尽快恢复。
不过才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好好的问这个干么?打探别人的隐私,若被误会,那也是自找麻烦。
她很想打自己的嘴巴,可是,吐出的口水舔不回,水啸的脸窘窘的。
宫心弦并没有发现她的窘状,很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没避讳:“寻找家族遗失的上古之宝,玄心珠。”
在王的面前,有什么好避讳的呢?再说,或许挑明说清楚之后,也许会能更快一步寻到宝珠。
“噗嗵”,水啸气息一滞,小心脏剧烈的扑腾了起来。
玄心珠,上古至宝之一,与凰啸琴一样的珍贵,传说其珠大如斗,能依四季之时变色,更更宝贵的是传说它有通灵之能,有缘人拿着它能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她之所以震惊,并不是因听到了玄心珠与它的珍贵,而是,他说,那是他守族之物这一句。
“你是玄氏后裔?”几乎是毫无迟钝,矢口便道出他的本姓。
密室之内姓氏书籍所记,玄氏世家是玄心珠的拥有者,玄氏的姓氏也因珠子而得以为“玄”,玄氏更以此为荣。
这才是令她震惊的事。
九方学院上届最优秀的前十人,她手中其宗卷,也包括宫心弦的详细记载,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宫姓并非真姓,他其实是改玄为宫!
宫心弦一震,如触电般蹦起,眼里一片激动:“王……”
王,原来还记得玄氏是王之守护!
这一刻,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却也只叫出了一个“王”字,便突的住了声。
他,看到了王眼里的震惊与惊讶,那种神色,是纯惊讶,并无半分喜色!看到那个眼神,他竟分清王是真的还不知她自身的身份,还是一时并不能接受玄氏守护者,也因此,他竟不敢造次,硬生生的将想要禀明身份的想法咽了回去。
脑子里哄的一响,思维乱了,水啸满脑子桨糊了。
那是真的啊,他真的是玄氏后裔!那个琉璃王守护者家族的子孙,竟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竟一不小心就将别人的真实姓氏爆露出来了!
人家改姓易名本情非得已,她为毛的要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玄家,会不会将她给“咔嚓”了以灭口?或者,当如果有一天被大陆人知道了宫心弦的身实身份,玄家会不会剁了她以泄恨。
呜,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水啸后悔的恨不得地面裂个洞让自己钻进去躲起来,没脸见人,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好端端的多事干么,真的不该看别人家的姓氏来源的!
为毛的,好好的告诉她真实目的干么?这不是故意陷害她么?
无比悲催之下,也暗中将眼前的人给怨上了,反正,错都是别人的,自己是没错的,就是错了,那也是别人让她犯的,不能怨她。
“我什么都没听见。”气虎虎的翻了个白眼,睁眼说瞎话。
心弦一松,宫心弦反而平静下来,原本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会儿有台阶可下,自然也就顺着,面上现出漫不经心的表情:“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玄氏是玄心珠的拥有者本就是老少皆知之事,只不过现在因种种原因,玄氏暂时改了姓而已,如果不改姓,别人一见我的姓氏就会知道我是玄氏后人。”
我的个天!
还说还说,嫌她知道的还不够多么?竟连改姓的事也要告诉她?
怨,水啸幽怨至极,连哭的心都有了,她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真的不想知道,她没有野心,不想依附任何世家!
“呃,那个,你还是赶紧的去找你的珠子吧,本公子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毫不拖泥带水的划清界线。
这是,赶人?
他就这么的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