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欣喜那么明显,即便是乔雨书不想去猜测她想的是什么,都难!
“嘻嘻,还是小乔妹妹你厉害哦,我哥哥前几日捎回了书信,说是近日会回家呢。”刘娇娇折了一朵樱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明媚的脸蛋被骄阳晒得通红,很健康的颜色。
乔雨书眸底一闪而过的暗芒,笑道:“娇娇可否帮我一个忙?”深眸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闪而过的流光。
“恩?什么忙?”刘娇娇疑惑,抬眸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绝美女子,眸底尽是疑惑。
乔雨书淡淡一笑,却也倾斜了一世风华,她声音温柔眸光却极是冷淡:“不要告诉别人我……我与我家相公在此地,尤其是你的哥哥。”
刘娇娇凝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虽然单纯却不傻,自然知道她这般要求,是有她自己的理由,沉吟半晌,才清然出声:“好。”不多问,不多说,只有那么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
刘娇娇自认不是个矫情的人,乔雨书开了口,她势必就要答应,既然如此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呢?
她宁愿糊涂,如此一来,她也不会夹在中间难做人。
乔雨书一怔,随后宛然一笑,墨黑的眸底深深的映着女子姣好的容颜,此生铭记。
是夜,浓郁的黑渐渐渲染了天机,当最后一缕日光自地平线消失,喧闹了一日的小镇,寂静无声,偶有家犬乱吠,却也凸显了这夜的清寂。
月色皎洁,银光乍泄,洒了一地清冷,项脊轩内银色的月光倾斜在树影婆娑的樱花林中,斑斑了一地清冷。
西厢阁内,乔雨书负手凝立在窗前,夜晚的寒气止不住的自敞开的窗扉闯入屋内,冷热交替。
“在担心?”邵非殇负手阔步而来,脸上少了平日里张扬的痞笑,有着几份少见的深沉,他的声音在暗夜中很是清晰,极其好听。
乔雨书垂下的眼捷刷的一下子掀开,明眸如皓,映着天空那半轮残月,蔷薇色的唇瓣紧紧的抿着,却是不语。
“住了两年的地方,如今要离开,你是否会有些舍不得?”乔雨书凝立在窗前,声音轻缓而温柔,眸光却映着清寂与寡淡。
邵非殇与她并肩而立,一同观赏晚夜风景,享受寒风吹拂,唇角却笑得漫不经心,然眸子却带着穿透人心的犀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哪里?”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打破夜的寂静,淡淡的反问,却也只是闲话家常一般,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乔雨书黛眉微微一凝,绝美的容颜不由的漫上几分情愁,却是不语。
“你心有猛虎,又何以甘于平凡?”邵非殇笑了笑,抬眸,碧眸映着天际皎洁的残月,看着那清清冷冷的月光,倾斜了一地的凄惨,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乔雨书黛眉狠狠一簇,轻启薄唇,却带了些许冷冽:“最起码,我已经能够做到放下,而你呢,你做得到吗?”乔雨书语气有着几分刻薄,尖锐的不像是平日里淡定自若的她。
也许,这世间唯有他最了解她,也唯有他能够逼得她如此失态。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放下否?”邵非殇却不在意她的刻薄,侧首看着她,眸底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其实他早已放下,不然,以他之力,如今的大齐不可能国富民安!
乔雨书抿唇,垂眸不语。
事实上,她知道他有着不平凡的过往,知道他一定背负过什么沉重的过去,也知道他定然已经放开,然此刻她就止不住的想要刻薄的与他唇舌相讥,哪怕,这样的行为有些孩子气。
“睡吧,很晚了。”乔雨书转身,如雪白衣划出绝美的弧度,白色的襦裙划出一道道涟漪,却不知入了谁的心。
邵非殇却在下一刻,抓紧了乔雨书的手,唇角微微一扬,碧眸色彩飞扬,如琉璃般炫彩夺目,只听他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乔雨书的耳边响起,带着莫名的穿透力:“记住,我一直都在,一如大齐皇宫中那时……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犹如一枚惊雷,在乔雨书的心底炸开,乔雨书豁然抬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俊颜,眸底有着不敢置信。
大齐皇宫?
难道他以前用了某种方式,隐在她的身边?
一切来不及隐藏的情绪,全数的暴漏在那个男子的眼中,乔雨书自最初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却不知要如何处理自己糟糕的情绪,心脉有些躁动的跳着,连呼吸似乎都变的不顺畅起来。
邵非殇却松开了乔雨书的手腕,缓缓一笑,乔雨书复杂的看了眼邵非殇,转身快步的离开。
陈府,芙蓉居,林雪艳支着头,无聊的看着那满院的海棠,无精打采的样子令陈玉卿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雪艳不是做姐妹的说你,就你这个样子,别说是两年,就是十年也抢不到男人!”
陈玉卿虽然不是嫁到大家族的妇人,却也是别的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这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个妻妾成群的,而她至今还坐在主母的位置,并且三年抱俩,可见还是有些心计的。
“我……”林雪艳想要辩解,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玉卿说得对,她还是太矜持了……
“软的不行,就来阴的!”陈玉卿眸底一暗,抓起林雪艳的手,为林雪艳分忧解难。
林雪艳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陈玉卿,阴的?
“你不是说,他们曾经是你父亲救过的人?”陈玉卿拍了一下林雪艳的肩膀,带着几分气她不争气的意味,但看得出也是出自姐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