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一会儿便转移了一个话题,定然是不愿意和他多说关于刚刚的事情的,拓跋清玄躺在床上思量着,身侧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拓跋清玄侧身,目光紧紧的锁住在她的脸上,五年的时间,每间隔二十天便只是瞧了她几眼,这五年来,她的苦,她的累,她的不容易,他全都瞧在眼中。
伸出手环在了她的腰间,拓跋清玄心中微微一震,最后,还是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某个人还在睡梦之中,幽幽的醒过来,一脸的惬意,舒了舒懒腰,睁开双眼便看见某个女人正不爽的看着。
拓跋清玄一扭脖子便是咯嘣咯嘣的声响一路从脖子到背脊,喟叹了一口,拓跋清玄这才看向一直都盯着他瞧的楚碧落:“你磨牙做什么?”
楚碧落狠狠咬牙:“拓跋清玄,你不是休息了五年就是个吃软饭的了吧?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剩下的事情饶是你全部接手,但是至少也应该处理一些吧?”
拓跋清玄正在洗漱,很忙,没工夫和她说话。
楚碧落一跺脚,走到拓跋清玄身侧,睁大眼睛看着他,大有把他看到自己都惭愧的地步,可惜,某个人脸皮厚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就那样被她盯着,他却也是面不改色照旧吃喝的。
“拓跋清玄,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楚碧落略微提高了一些声音,说道。
拓跋清玄眼下在吃饭,照旧很忙,没工夫搭理她。
楚碧落咬牙一个倾身便凑在了拓跋清玄的耳侧:“拓跋清玄,人家脸皮厚防刀防枪刀枪不入,你这厚的连辐射都防了!”
拓跋清玄抬起眼淡淡瞄了她一眼,继续吃饭,还很享受的样子。
楚碧落怒吼:“拓跋清玄,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做全靠女人,那就是个吃软饭的?”
眨眨眼,再眨眨眼,拓跋清玄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楚碧落这里了,在她熠熠的眼神之中,他淡淡却又略带哀愁的说:“软饭这东西,吃啊吃啊吃啊的就习惯了。”
末了,又接着道:“吃了五年,早便已经习惯了!”
楚碧落提起憋在胸口,努力克制着自己,虽然她现在很想一脚就把拓跋清玄给踹出去。
勉强才把呼吸给调稳了,楚碧落一脚踹过来一个凳子坐下:“过几日便是年关,到时候你的那些兄弟都要来,我与你说说他们各自的情况,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毕竟,这五年来拓跋清玄一直都不在。
楚碧落把自己所收集到的资料给整理了一下,然后又一个一个的说给拓跋清玄听,末了,强调:“你的那些个兄弟里面,到目前为止,倒是十三最为叫人不放心的。”
十三……拓跋清玄想起了曾经那个总是追在他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声声叫着他的少年,算起来,他也是长大了。
楚碧落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相信,接着道:“你这个十三弟,倒也是聪慧过人,不过是短短五年的时间,给他的封地他便已经把原本的贫瘠之地治理成为了如今的富庶之乡,据说,甚至都不输于这皇城了,这样的才智,他会甘心屈居人下?”
十三弟聪慧,他早便知道,他虽然是众多皇子里面最小的那一个,却不属于几个比他年长的皇子,先帝在世的时候,对他也是大加赞赏。
只是,他更加清楚,皇室亲情的淡薄。
兄弟相残,骨肉相杀。
放下筷子,拓跋清玄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起来,楚碧落却未曾发现,只是又说出了剩下几个皇子里面需要小心的一些人,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像是坐山车一样,到了最顶端的地方,就算是害怕,却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稍有不慎,便是落入低估粉身碎骨。
和那个人的约定,楚碧落没有忘记,有天下换人,虽然现在拓跋清玄出来了,但是,却并不代表事情就这样便完了。
楚碧落见拓跋清玄竟然在发呆,她自己说的唾沫横飞的那个男人竟然敢发呆?
怒火中烧,楚碧落一下子就拍在拓跋清玄身上,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给弄清醒过来,拓跋清玄才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回过神来便觉得自己的手臂上面一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出手,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楚碧落闷哼一记,人正被拓跋清玄拧断了一只胳膊低下头背对着他,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拓跋清玄被楚碧落的闷哼声一记敲中头顶,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放开楚碧落,拓跋清玄的手便要朝着她的肩膀上面探去。
楚碧落脸色一黑侧身闪过他伸过来的手,手臂无力的下垂搭着,却是脸色略微有些冷冷的看着他。
这样一个动作,楚碧落完全是无心的,她只是在想,万一拓跋清玄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他这一弄是不是就把自己的另外一边的肩膀给卸下来了?而冷冷的看向他,则是想要他清醒过来。
而拓跋清玄很明显的便不这么认为,她躲闪的那一个动作,几乎是一下便牵扯住了他的心,狠狠地一揪,在楚碧落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跑过去狠狠地抱住她,力道大得都磕得有些痛了,活像是害怕她挣扎所以才抱得这么紧一样。
“拓跋清玄?”楚碧落试着叫了他一声。
耳侧,是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声,透着紧张。
“对不起……”低低的声音,就那样传入楚碧落的耳中,她甚至都能够觉察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