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交融,相濡以沫。
似乎一生的情都想要在这个亲吻里被尽释般。
身上被重力压得快呼吸不了的何诗突然清醒了过来:什么时候跟他亲密得这么自然了?!
努力让有些发软的双手捧着对方的脸,分开些许,气喘,柔声道:
“听秋心说,叔公们都在等着!”
添了几许情欲的脸娇艳欲滴,双眸盈盈顾盼流转,迷朦中带着“此事此时不宜”的不容反对的坚决。“那就让他们等着去!”
夏来候难耐地,全身上下都张驰开来了,突然要刹车,一不小心会出人命的。
右手指轻抚何诗的左眼眉,哑声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到其他,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
“不不不!让长者等,有违礼数!”
依然捧着那张努力亲吻着她的脸,何诗认真地道:“何况,我们尽管两情相悦,但这样的事情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是我的妻,这东依郡都人尽皆知的事!为何还说名分不正?”夏来候凝眉。
何诗微微一笑,朱唇轻启,茑声流转,一字一句直敲夏来候心底:“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三媒六聘,你为我做了哪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随意破坏。庄主若真心疼爱小女,请不要再继续下去!”
这女人,为何每次都有理由临阵脱逃拒他千里?借口这样的充足,让他完全无从反驳。
想他就算不是以帝国储君的身份而是仅以蓝苔庄庄主的身份来说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包括她全族的人莫不深感荣幸的,哪里会跟你计较礼节这么多?!
而眼前的女子,恋她,迷她,诱她都不能手到擒来。
不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觉得她特别,才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这个平日行为有时大相径庭的女子,却能在赤。裸着身子的时候跟男人字字句句说要遵循礼数?也正是她的言语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过于急进和荒唐起来。
明明就是说要等她,给她时间的;自己也准备好先带她去见父皇母后再名正言顺地立册于族谱中,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来了?
夏来候在何诗的凝视中停留了数十秒,怔怔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