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呀!”
女子娇俏的声音在红纱帐里响起,纱帐中的石床上空无一物,我举目四望,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
“唉,你如今怎么成了这副窝囊样子,连我都看不到了?”女子叹气,满是惋惜。
“既然你知道我这个窝囊样子,就别为难我了。”没什么好说的,我连她是个什么鬼都不知道,还不如直接认输。
纱帐中凭空起了一丝清风,有什么东西略过我的耳畔,痒痒的。似乎带着甜甜的香气。
我转头一看,一个细皮嫩肉的丰满女子正风情万种的斜倚在床上,衣不蔽体,曼妙玲珑,看的我都有些脸红。
是美女,真美!可是她那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很黄很黄!我尴尬的转过头去,看向纱帐外石台下的众人。
她轻轻嗤笑了声,抓起我的手摁在了她的腿上!
我浑身一哆嗦,仿佛整个手摁在了铁板烧上。
我去!这是要干嘛?
虽然你很美,但是我也是女的,我不好这口啊!
我赶紧挣脱,可是那女人死死摁住我不放,还抓着我的手在她的腿上上下摩挲!
如果我是个男人,估计此刻已经心猿意马,柔嫩的肌肤,绯红的丝绸,若有若无的包裹这娇柔的胴体……可是我是个女人!无论多么香艳的女人,也绝不会燃起我的欲望。
我尴尬的看着她,说到:“姑娘,我不好这口。”
她那原本荡漾的神情突然一滞,叫到:“你说什么?”
“我不好这口。”
她足足愣了有一分钟,突然了悟了一般,喊到:“原来你好男色。你不是拉拉对不对?”
我眨了眨眼睛,原来她以为我是拉拉,所以使劲勾引我!
我点点头:“对啊,我不是拉……”
拉还没说完,我就意识到不对了:她以为我是拉拉,所以勾引我?其实她才是拉拉对不对?
她噗嗤一声就就笑了,一把扯掉那些衣不蔽体的丝绸,整个人光,裸的躺在我面前。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得一个男声劈空而至:“害我白费劲,你不是拉拉,为什么要骗我?”
问话的空当,女体已经变成了男人!一丝不挂的横在我面前。
我“啊”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就往纱帐外跑。
非礼勿视!来者不善,不能惹麻烦!
还没等我跑下石台,我的腰间一紧,一道绸缎将我缠住,硬生生的把我扯了回去。
可是我没落在石床上,而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接撞在了床边上,后脑勺毫无悬念的磕在石床边上,摔的我头晕眼花。
床上那男人神色愧赧:“不知道你这么重了,一下子没把握好,你没事吧?”
傻缺!我都快摔傻了,能没事么!我只觉的眼晕,捂着头不动弹。
太疼了,特么的,疼的想哭。
“别碰他!”石台下的星涯高喝一声,脸色阴翳的走过来。
床上男人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尴尬的缩了回去,然后像只小狗一般趴在床边,往我头上吹气。一边吹还一边说:“吹吹不疼了啊。”
我说,这都是什么奇葩?乌组织的首领怎么是这个货色?变性人妖?智障?
星涯走上石台,将我一把拉入怀里,然后转过我的头细细查看,确定没事才将我放开。
星涯扯落纱帐,扔到男人身上,说道:“披上,我们好好谈谈。”
谁知男人并不买账,一脚将纱帐踹下床,笑到:“谈谈?谈什么?谈你应该怎么把她还给我?”
男人斜倚在床上,态度轻佻傲慢,完全不似刚才那哈巴狗样。
星涯一把将我拉倒身后,对男人说到:“她不是物品,不属于任何人,什么叫还给?”
说的好,没有大男子主义,尊重我的独立人格。我忍不住想鼓掌!谁知那男人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瞥了星涯一眼,然后转而看我,问到:“你也相信他的鬼话?”
说实话,如果换个场景,我也许还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是现在,在这个“智障”面前,我无比相信星涯。
我点点头,智障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抬起手,伸出食指,在我眉心一点。
对,就是这个感觉!
身死哪天被救赎的神之一点!仿佛是打开了活水源头,一股清凉醍醐灌顶。整个人仿佛是得到了神的洗礼,身体变得轻松,心情开始愉悦起来!我竟然忍不住想要哼起歌来!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怎么会是他?我曾经一直以为是星涯!
想必我的惊讶被男人尽收眼底,他一脸得意的神色,说到:“现在知道咱俩的渊源了吧。”
渊源?这词用的!
“你点了我一下,算什么渊源!这要算渊源,我和星涯的几天几夜都算不完!”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忽而舒展,又笑了:“看来星涯的迷魂汤后劲十足。你这一脑袋浆糊,不是一下子就能清理干净的!”
特么的,竟然敢说堂堂妖王一脑袋浆糊!
还没待我破口大骂,就听星涯道:“卫邑,如果是我们三人的私事,我愿意为苏荷解释清楚,但是今天找你,是因为你的手下在各界烧杀抢掠,为非作歹。”
原来这男人叫卫邑。
卫邑对星涯的话题兴趣缺缺!他起身勾起地上的纱帐随意往身上一披,看向释洛灵,问到:“真的?”
释洛灵站在石台下不远处,毕恭毕敬的回到:“是发生了几起事故。情况是有些惨烈。”
“为什么不报?”卫邑的言辞中透着些许威严。
释洛灵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回到:“组织中关系错综复杂,没弄清楚之前,不敢随意报告。”
卫邑冷哼了一声:“既然是错综复杂,想必也是弄不清楚了吧。涉事者一律格杀勿论,如有反抗质疑,就地正法。办好了,有重赏!”
这样看来,乌组织并非传言中作恶多端啊。至少他们的首领,卫邑,看起来不是个无赖滚蛋。
释洛灵领命,然后看看我们,向卫邑问到:“那他们?”
“你去吧,他们是我的贵客,我们还有好多帐要慢慢清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