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十点钟才起来,洗漱完立马跑去去灵堂。灵堂里的面貌已焕然一新,师父把这灵堂了、重新布置了一遍,按最高的规格给布置的。赵千和赵老爷子都在灵堂里,赵千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那种,眼袋拉得老长,杵着下巴坐在老太太棺材前的草席上。我过去拍了他一下,他一激灵抬起头木愕的望着我,有气无力的问我什么事,我问他张前进哪去了,他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取什么玄光镜,已经去了两三个小时了。这张前进办事效率挺高的。
我让赵千去休息一下,便转身要出灵堂。这时赵老爷子忙起身一把拉住我,那手凉的我一激灵,险些没把手甩起来。我转头见是老爷子,忙谦让道:“您有什么事吗?”老爷子全身颤抖起来:“昨晚老太婆托梦给我了,还千万让你师父把她入土为安!”我让老爷子坐下,才说:“这事您放心,就是您不说,我师父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做。”老爷子听了我的话,眼睛又望向棺材,瞬间已是老泪纵横。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我回到卧房里,见师父也在里面,我见他在研究道离的传世之作,便没有打扰他,我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没多久卧房的门被敲开了,是赵千来找我,他说张前进打来电话找我。我随着赵千去到正厅了接电话。张前进明显是等不及了,语气很匆忙,他让我马上赶到王宝玉的那所学校上次那个招待厅。我答应下来,向师父说了情况之后起身要走,师父卜了一卦,让我小心提防。我立马警觉起来,只是疑惑师父为什么不同我一道去。
昨天开车送我来赵家那哥们孩在赵家,这次也是他开车送我去。一上车,他见我右手也折了,甚是感叹,说昨儿个真是有惊无险,反正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我也知道了他姓舒,张前进管他叫小舒。
等车驶上土路了,又是一阵颠簸,我右手本来就折了,大腿也还没好,这会只能用左手扶着车们,才不至于晃飞起来。路上小舒问我张前进让我去王宝玉那干嘛,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就跟我讲,在这王宝玉身上曾经发生过一次怪事,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我当不住好奇便问他什么怪事,他说王宝玉被活埋过。
小舒说那是前几年的事,那时张前进本来在警局里混得风生水起,不知是犯了什么邪乎,硬要去学校当主任。张前进靠着自己在官场酒桌上的的关系就算没有教育资格在学混个领导也不是问题,一到学校就成了教务副主任。小舒跟了张前进有五年了,所以张前进到学校当主任时,他也去做他的司机。
奇怪的是张前进虽然是副主任,但却从未见这学校的主任出现过,只有张前进一个副主任统领着主任全职。学校领导班子承认有个主任,但却从未提起此人,张前进这样混着也不是滋味,毕竟就算自己是副的,但也不见的有个正的出来,那不直接把张前进转为正的不就得了。可学校给张前进的答复却是,这是学校的机密。不能外传。并且学校里还有一个主任办公室,位于张前进的副主任办公室的对面,但这么多年来,张前进从未见过那门打开过。
虽说主任的名是副的,但张前进掌握这主任的职权无疑,他也明白这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一个掩秘的不能外传的规矩,也不是他能去管的,知道的多了肯定有害无益。但事情还是让张前进给赶上了。
那年王宝玉还只是个副校长,那时的校长姓孙,叫孙泽。有一天张前进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忽的听见里面有声响,此时已经是入夜十分,学生们都上完晚自习回宿舍睡觉了,办公楼的老师也走的差不多了。张前进见那办公室的灯已经灭了,并且门是关上的,但里面不时传来声响,多年的警察生涯使得他立马警觉起来,他趴在窗前向里观望,窗子被窗帘遮起来了,只留了一点缝隙。
透过那缝隙,张前进看到里面的东西混乱不堪,不少文件落在地板上,他想,莫不是遭了贼了。忽然,黑暗中地板上有东西在移动,张前进定睛一看,一个肥硕的身影趴在地板上蠕动,不一会儿,便移动到自己的视野之外了。虽然黑灯瞎火的,但张前进知道那不是别人,正是副校长王宝玉。这可把张前进吓坏了,他顾不上多想,一脚就把门给踹开,手摸索这寻找灯的开关。灯打开那一刻,张前进看到王宝玉蜷缩在地板上,面目狰狞,手像得了癫痫一般抽动,嘴里还吐着白沫子。
顾不上通知其他人,张前进把那王宝玉背起来就往楼下跑,那时小舒在车里等张前进下楼。等到把王宝玉送到医院时,张前进先通知了校长及学校其他领导,等到他们赶来时王宝玉的家属也到了。
众人在急诊室门口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医生就出来了,让家属签字,说是强救无效,已经确证死亡。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王宝玉的家属更是濒临崩溃,但众人惊讶之余忙询问因何致死。主治医生告诉众人,王宝玉死于间接性窒息,这种状况常出现在患者过度紧张,精神高度集中时,口吐白沫只是一种肠胃反应。
本来张前进打算报警,但校长说必须极力封锁消息,除在场的人外不能有其他人知道死者的死因。王宝玉的家属哪里肯接受,校长只得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
王宝玉在出事后第二天就被忙着下葬,校长恐怕拖久了泄露风声,校长的高度紧张让张前进怀疑王宝玉的死是不是和这校长孙泽有关。那年,校长破天荒的在学校里待到很晚,张前进处于以前的职业习惯开始警觉起来,待到办公楼里其他热都走后,张前进开始跟踪校长。
没想到这孙泽高度警惕,要不是张前进以前在警局里待过,早让他给发现了。张前进一路尾随校长,只见他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手里提着个小罐罐,开始往张前进的办公室走去,这张前进道果然够有蹊跷,莫不是这校长还要去害自己,以前常听人说这害人之法无数,那孙泽又那个罐子,像极了以前在警局逮到过的作蛊的巫师,这蛊师可以下蛊把人吓死,也可以让人中奇毒而死。
张前进正猜疑着,只见那校长将身一转,径直朝那张前进办公室对面的那个从未打开过的主任办公室走去。孙泽走到门口,放下手中的罐子又掏出钥匙,他在这门上鼓捣好半天才把门打开,大概是因为这门长年未开的缘故吧,孙泽拿起罐子进了门,然后又把门反锁了,这可让张前进陷入绝境了,因为那个主任办公室没有窗子,根本看不到里面在发生什么。
张前进蹑手蹑脚的趴在墙上听了好半天,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孙泽出来了,他进门时拿的那个罐子不见了。孙泽走后,张前进试图打开那门。但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他想只能日后找个机会把校长钥匙偷来才能一探究竟。
就在张前进跟踪校长的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吃饭,忽然接到校长的电话,说是王宝玉活过来了。
原来那王宝玉下葬后,家里人做了个梦,梦到张前进打着赤脚在冰上走,这么一想,怕是下葬时忘了给王宝玉穿鞋子了,便找人把坟刨开,不想才刨到一半,只听里面有人在喘着粗气,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心想莫不是诈尸了。可转念又寻思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便把棺材给刨出来,打开时只见那张前进脸憋的发紫,两眼瞪得老大,嘴里喘着粗气,好半天缓过来看到棺材和坟地才知道自己给活埋了,当时就破口大骂。这也难怪,给活埋了憋死谁受得了啊。
之后王宝玉的家人又带着他去医院检查,遇到当时给王宝玉下死亡证明的那个医生,可把他吓得不轻,之久又检查,屁事没有。众人一直没见校长踪迹,张前进寻思他是事情败露给躲了,但不久便在办公室里发现他的尸体,死因和王宝玉诈尸一样,只是这次校长是真个死了。之后那王宝玉顺利的当上了校长。
本来张前进琢磨着偷钥匙去开那主任办公室的门,不想王宝玉直接让人在那办公室前又砌了一堵墙。张前进这才死了心,但多年来好奇心仍未消去,这里面的蹊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那办公室张前进没进去过就终不知有个什么道道。
张前进迷惑之际决心混上最高领导层,让这学校的秘密自动为他打开,可终究不是什么易事,只是张前进感慨来了的时候和小舒讲讲。
我问小舒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他说:“死的那个校长孙泽跟你特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