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句俗语,当文官的不做武官的场。李先生只是个先生,照他说的他师承一派,也算个道士,可道士终究不能和盗墓相提并论,虽然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做,不算贼,遇到古墓国家向来采取保护的措施,除非发现盗洞或者古墓被袭扰,才能进行所谓的抢救性发掘。
当初先生和我在那戚万全坟地那发现一坐封灵碑,先生断定下面是一处墓穴,当初就是遵着保护的态度,所以坚决不传扬出去。
见先生在那犹豫不决,我突然开口道:“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下面的是位贻害人间的主,您先一铲子下去,然后他们开挖,这本来就是为民除害,何况还是为咱祖国将来的栋梁除害。”
先生看着我会心一笑,一铲子下去,冲上面吼道:“开挖!”我寻思先生肯定一直在思考对策,思考有没有一种方法不用动土,就能破了邪神。想来是真的想不出来了,又听了我的话,便决定开挖了。
施工队的人都到坑底了,他们名字叫得好听,施工队,说白了就是些干苦力的。以前这些人也跟过考古队挖古墓,可如今被王宝玉请来了,他们就只能拿钱出去话就不能多说。
一到干活我就躲懒,这是我的生理程序,李先生在下面挖得勤快,王宝玉和张前进在坑上面看着。正在我闲得没事的时候张前进递了一支烟给我,我爽利的接着,叼在嘴上。没曾想那张前进还帮我点火,他是个什么人物,少说也是这个学校的一个领导,什么时候轮到他给我点烟,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张前进自己也点上一根,拿在手里,他说:“你师父只要五百块钱是啥意思,你看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我总觉得他背后有事!”原来张前进刚才是奉承我,感情是怀疑先生有事来我这问,还不带旁敲侧击的,直接就开口。
我吐出一口烟,说道:“李先生这个人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说前几天吧,有一家死人了让先生去料理后事,我也跟着去了。先生那次也是尽心尽力的,到最后楞是没收人一分钱,那是因为人家是农村的,没钱。而到了你们这,拿出个三五万的对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先生说过吃阴间饭的人不能太贪,够过日子就行。”其实为了只收五百这事从宿舍楼出来那早我问过先生,我现在所说都是他跟我讲的,我打心里对钱还是控制不住欲望,如果是我选,我就要他五万。
“哦哦,原来是这样!”张前进见我不想多说,便退了过去。
下面施工队的由于有经验,干活利索,没多时就又下挖了一米,如果是真把考古队搁这,那挖这一米深的土可能就是一两天的事了,因为他们还要检察土里有没有什么关于墓的东西,或者有没有盗洞的迹象,幸好考古队没搁这,我们就是一阵乱挖。
我正琢磨着从哪再弄一根烟来,却听见先生喊我下去,他们挖的坑是斜向下的,旁边有一面挖出斜梯,便于运出挖出来的土。
我往斜梯那下到他们挖到的地方,李先生递过一把锄头来,他叫我挖土。我接过锄头使劲向下一挖,靠,那锄头挖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把我的双手震得麻酥酥的,我告诉李先生挖到类似于石板的东西,其他人也立马刨起来,很快清理出个十米宽,十二米长的的石板地面来,施工队丈量了宽度长度,我看着就像地板一样。
先生说那不是地板,那是墓室的天花板,不曾想墓室都有天花板的。先生又解释说这些石板可以说成是天花板,但实质上是墓穴的盖板。
王宝玉和张前进见挖到了盖板也下来看,那盖板看起来是整的一块,但实际上是一块连着一块的,先生找到连接处的裂缝,叫一个工人拿着钢钎凿洞,凿了好半天才凿出个拳头大小的洞,可见这石板十分坚硬。先生又叫人在这块石板的另一边凿洞,也凿了个拳头大小的洞,之后便用可弯曲的探管系着绳子从那个洞穿下去,又从另一个洞穿出来,这样就可以把那石板用绳子支撑着给抬起来了。又这样重复了几遍,把已经在石板下面的绳子栓在挖掘机的机械臂上,那挖机用力一扯,石板便被抬起来,下面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等到里面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有所交流时,先生点了跟烟火丢下去,下面竟然是口井,很深,那烟火十多秒后才掉到底部。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先生拿着手电斜射下去打算个究竟。果然,那口井的开口的边上还有空间,再把边上两块石板给弄起来,才能完整的看到下面。
但下面的情景有点令人不解,下面的地板仍然是盖板的材质,但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那口井,并且那口井没有井台,井口就是和墓室的地板相连。井口与平面行成一个完整的切口。
我注意到井口边的地板上有黑色符文,很像草书,但是草得没有依据,不像字,到像是乱画的符号。我想和先生说井边有符文,先生也注意到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搭了个梯子下到这墓室的地板上,并蹲下来看那些符文。
我和王宝玉,张前进也下到那里,先生蹲在地上看了好半天才站起身来,让王宝玉和张前进凑近,他才小声说:“这是聚怨咒,这建墓人不知有多狠毒,在墓穴里弄上这些东西!”
王宝玉连忙追问“聚怨咒”是个什么东西。这时我也下到墓室中。先生解释说,聚怨咒又称聚阴咒,是古代的一个邪教组织创的符文,说是只要用在墓穴里,就能汇集死者生前怨气千年不散,并且这墓主的后人也会厄运连连,我心想如果先生说的是真的,那我把这聚怨咒给画在我读初中时反对我谈恋爱的那个老师的棺材上,他的后人不就倒霉了吗,这也只是想想,我可没那么坏。
王宝玉说:“先生,这怎么能说是个墓室呢,连个棺材都没有,怎么葬死人?”
李先生答道:“葬死者不一定要用棺材,棺材只是一种容器,可用来替代容器的东西都得去了。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埋的死者不止一个!”说着,先生指着那口井。
我们看向那口井,可以看到,里面的井壁上有洞,而且不止一个,洞里有什么东西看不清,我打开一个手电射进一个洞去,里面的是个罐子,我又射向其他洞,里面的都是罐子,只是大小不一。
“如果我没猜错,”李先生说,“这些罐子就是我所说的容器,也就是说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死者。”
我不明白了,那些罐子看着都没有五十公分高,怎么可能装下人呢,我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先生。
先生说:“能装进这罐子里的人都是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