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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篇小说 白龟(肖建国)(6)

王三孔起先也让自己突然想到的谎言吓得一惊,但他立即就镇定下来,索性把谎话往圆里编。王三孔又说:“第二天清早我又去香梅潭看了一回,又看到了那顶篾草帽。这回我看清楚了,真的是篾草帽,我还拿竹竿钩拢来看了的。你要不信,我就可以带你过去证实。”

他记得香梅潭边的柳树下是有一顶草帽的。

盛孝爷抿嘴望着他,眼睛里蒙着阴翳,终于甩下一句:“你把我当成三岁小把戏了啊!”就骑上脚踏车,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颠簸远去。好一阵,王三孔才在后面喊道:“骑慢点啊,下坡小心。”

盛孝爷走了,王三孔有点心慌意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情。他知道那样用谎话回绝盛孝爷有点不厚道。他能想象得到盛孝爷很失望,也会很气恼的。但回转想起,香梅潭的白龟是能去动的?假如不是靠那谎话打发走了他,他只怕会死缠烂缠,像山蚂蟥一样甩都甩不脱。王三孔不断地宽自己的心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希望保佑盛孝爷的老婆能诊好病。

王三孔以为这样给自己辩解过就能心安了,便进屋拿柴刀打算出门做事。谁知拿到手里走出门了才发觉,抓的不是柴刀,是锄头,他还是没能宽住自己的心。

王三孔默了默神,丢下锄头,提脚就往山后走去。那天王三孔翻过南岭山,跑了十几里山路,转了三个村子,终于给他访到了一只山乌龟。那只山乌龟好大,有三斤九两,年代不短了,壳背上都起了绿毛。如今的山里人都懂行情,知道喊价,出的价钱很高。王三孔提在手里掂了又掂,咬咬牙买下来了。

王三孔拿只化肥袋子将山乌龟装好,搭车回了县城。他在出站的路口上站了一会。左手边是去盛孝爷家的路,右手边是回家的巷子。他想了想,右脚一拐回了家。

他要老婆细崽嫂把山乌龟给盛孝爷送去。

细崽嫂出门时多了句嘴:“这样贵气的东西送给他去吃,该收好多钱?”

王三孔闷声说:“这是给他老婆做药的哩。他硬要给钱你就收起,不给钱你也不要提。”

细崽嫂很不甘愿地说:“他老早老早就不是镇长了,我们凭哪样要去讨好他?”

王三孔瞪她一眼说:“你这话真讲得丑。我几时讨好过人?我只是凭良心做点好事。”

细崽嫂很快就打了转身。她把山乌龟送到盛孝爷家里,还把买山乌龟的钱也带回来了。王三孔把钱握在手里,用力抓了抓。

“你没有跟他开口要钱吧?”他问。

细崽嫂说:“你喊应我不要开口,我就没有开口。我只是告诉他买这只乌龟花了好多钱,他拿钱给我,我就不客气,收起了。我们做好事,总不能贴了气力,还要贴钱吧!”

王三孔低眼默了一会,不好再说什么。

“乌龟是他接过去的,钱也是过他手给我的。他好像很冷淡,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没有喊我坐一坐,喝口茶。”

“他就是那样子。家里有病人,心绪肯定不好,你不要怪他。”

“我怪他做什么。”

细崽嫂忽然又说:“好奇怪,说起来他们家也是当过镇长的人,好像很困难的样子,连我们家都不如。”

王三孔忙问:“你怎么就看出很困难呢?”

细崽嫂拿手比画着说:“我看到他家里没有一件家具,堂屋里一张办公桌,一个洗脸架,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电视机还是黑白的。现在哪个家里还看黑白电视机。彩电都看得不爱看了,要看液晶的——真是想不到。”

王三孔也没有想到盛孝爷真会是那个样子,睁了睁眼睛,又眯起了,好久,才幽幽地说:“那个年代的镇长,跟现在的镇长是有很多地方不同哩!”停停,又说:“我们还是不该收他买乌龟的钱。”

细崽嫂撇嘴说:“他又不是我们的亲戚,有什么不该收的。”

王三孔瞪她一眼,说:“你知道什么!”

王三孔劳神费力给盛孝爷搞到一只白乌龟,虽然知道他并不会满意,但总算尽到了自己的一点心,稍有宽慰。

白乌龟的出现,接连给他带来烦恼,让人不得安宁。他很后悔,不该嘴巴太敞,到处跟人去说。

他万万没有想到,后悔的事情还在后头。那才是真正的大祸祟。

9

福肚子大清早就在大樟树下按汽车喇叭。那时王三孔已经在水库巡了一段路了。听到喇叭按得急,就赶紧折返回去。

他很不喜欢福肚子清早这样按喇叭。

“清早八早,你按什么鬼喇叭,吵了我们清静。”

“你要怪就去怪老板。老板叫我赶紧过来的。”老板指的是兆春镇长,现在的人把管自己的人都通称老板了。都以为老板这个称呼好听。

王三孔却总觉得听着不顺耳。

“你的老板是哪个?”

“我的老板是哪个你不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

“我的老板是哪个还用问?当然是镇长!”

“镇长是镇长,老板是老板,你要分清楚。”

“镇长就是老板,老板就是镇长,你自己要搞清楚。”

“这种事我永远搞不清楚。说,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不然我为什么一巴早就赶过来,真是闲得身上痛啊!”

“有事说事,赶紧了。”

“你不是看见香梅潭有白乌龟么?好事来了,老板要你想办法搞上来。”

“他要白乌龟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他,我只管传达指示。”

“他怎么知道香梅潭有白乌龟?”

“是你亲口告诉我,我说给他听的。”

“我又没有要你说给他听。”

“你也没有要我不说给他听啊?”

一句话把王三孔噎住了,翻了半天的白眼,又是念头一动,说:“我那是编个故事逗你玩哩!哪里有什么白乌龟,我看见的是一顶篾草帽。”就又把说给盛孝爷听的那番话讲述一遍。编得更像了。

“你说的是真的?”

“上回是假的,这回是真的。”

福肚子拍几拍肚皮,恼火地说:“这你就是害我啦,让我跑一趟——那我回去了。”

王三孔连声说着对不起,给福肚子拉开车门,嘱咐他:“你一定要在镇长面前帮我作好解释。下次过来我请你喝酒。”

哄走了福肚子,王三孔心里很高兴。他懒得再去水库巡走了,从隔夜的灶灰里挖出两个煨红薯,又量了一碗酒,坐在坪里吃喝起来。

正吃着,一声喇叭响,福肚子开着小车又返回来了。福肚子好像很生气,隔着车窗玻璃都能看到他的脸皮绷得铁紧。

王三孔踢开凳子站起身,讨好地问:“怎么又打了转?”

福肚子扶着车门,一脚车上一脚车下,骂道:“王三孔你这老榨骨,你骗我是吧?你还连老板一起骗是吧?我一脚踢死你!”

王三孔有点慌神,但也不是很怕。他明白是刚才的故事穿帮了,故作很冤屈地问道:“你这话听来得陡,钟摆着像听《三国》。”

说着就把酒碗送到了福肚子嘴边,让他先喝口酒消消火。福肚子咬住碗一口酒喝干了。

福肚子在竹凳上坐下,还咻咻地喘粗气。

王三孔问:“你给兆春镇长说了?”

“当然说了,话没说完老板就骂人了……”

“那对不住了。”

“你不用对不住。老板不是骂我,骂的是你。老板是什么水平,你骗得过我,还骗得过他?老板要我再跟你说,他管你是真看到还是假看到,反正要给他把白乌龟捉上来。用什么办法你自己去想。”

“他这样性急要白乌龟,到底作什么用?”

“你自己去问他。”

“你知道我问不到他。你不可能不清楚,你要给我透个底。”

“他们当官的要这个,多半是拿去送礼吧!”

“这礼就蛮重啊!”

“那事情估计也很重要。”

福肚子又告诉他,老板说了,捉到白乌龟,奖励他一个月工资。

“整整一个月工资呐。都是过得敲的票子。”

“那你去捉。”

“要有你那本事,我就去捉了。”

“我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量。”

“我不想跟你啰唆了,你只放我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不做!”

“硬不肯做?”

“是不肯做!”

“好,放着轿子不坐要坐土箕,我就把你这句话如实讲给老板听。”

“你回去还麻烦你跟兆春镇长讲一声,那水潭里头上了年纪的东西动不得哩。动了会有祸祟的。”

“我说你是老榨骨吧。现在什么时代了,亏你还信这些。我反正还是喊不应你了。我走了。”

王三孔看着汽车后头拖着一路烟尘越跑越远,心里怅怅地,忽然有点不安。他希望福肚子回去把他的话照直给兆春镇长讲,又希望福肚子最好什么也不要讲,让事情就这样过去好了。但好像事情不会轻易这样过去,兆春镇长不会罢手的。假如兆春镇长再把第三道令牌发过来,自己该怎么办?如今这世道,只有强人讲的理,没有弱者讲的份,兆春镇长就是这方土地上最大的强人,自己只怕是过得了初一,守不住十五,不照办过不得门。王三孔想到后头的事情,起了忧心,身上没了神气,剩下的半只红薯吃不下去了,丢到灰堆里。慢慢走到水库堤坝上,闭着眼睛,只将半颗脑袋搁在水面上,远看像个浮标,随水荡漾。

中午边上,兆春镇长来了。福肚子跟着他,走到堤坝上,站了有一阵,王三孔却没有发觉。福肚子拣起一个泥坨,摔进水里,这才惊起了他。王三孔睁眼看看,慢慢游拢到坝上,在石磴上坐下。他淡淡地道了声:“镇长来了!”

兆春镇长看着远处的香梅潭,说:“我来是想看看,你老人家脾气到底有好大。”

王三孔望着水库,说:“镇长你是取笑我哩!”

“取笑?你这两个字用得太轻了。”

“那就是歪栽我啰!”

“嗬嗬,只怕是你在歪栽我,诅咒我哩!”

“你这话从哪里说起?”

“从哪里说起?从你不晓得好歹说起。我要你做点事,不就是一只白乌龟那样大的事么?你就歪栽我,诅咒我要遭报应……”

“你理会错了。我是歪栽自己的怕遭报应。”

“你以为这样说我会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要让我相信就给我把白乌龟搞上来!”

王三孔动了动肩膀,低头不语。

“我亲自来了你都不接应?”

王三孔还是没有开声。他觉得心里有股热热的东西冒上来,又很快落下来了,就罩在自己头上。

“那好,你既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就不要做了。你以后硬要赖着和尚吃狗肉?你不肯动手,我照样有办法把白乌龟搞上来。”

兆春镇长顿了顿,转动眼睛往四周扫视一遍,说:“我即时就调人来,把水库的水全部放干,不管什么白乌龟黑鱼都要捉完捉净。”

王三孔一惊,脱口说道:“你那样做太过分了。”

兆春镇长轻淡地说道,官做久了,衣角都打死人哩!又道,天倒了冬茅秆也撑不住,天大由天,人大由人,只能随他的意了。就把手板撒开撑上去,叫道:“福肚子,搞根烟来。”

兆春镇长挡住福肚子,掏出烟来,连火机一起放在那张手板上,说:“抽我的。”

王三孔手抖抖地把烟点燃了。

一蓬烟雾升起来,清香宜人。

王三孔说:“城里头老班子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捉蛇不捉乌龟的。”

兆春镇长说:“你就当是为我破一回戒!”

“你真是让我难做哩!”

王三孔把烟吸完,心思也就定了。他站起身,说:“你们回去等我讯。”

兆春镇长坐到车上,又把头探出来,说:“王三孔,你记住,这热天巴焦的我到你这里来,茶都没有喝一口啊!”

王三孔漠然地轻轻点着头:“记得。记得。”

王三孔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好久。

10

王三孔舀出一壶酒,坐在大樟树下,以烟就酒,一口烟,一口酒,慢慢抿着。他掐着指头算了算,明天正好初一,当属“太安”,倒是个好日子,然后就盘算要做哪些准备。首先当然是钓白龟的钩子。一般的鱼钩肯定不稳当,钩子要很粗,很大,倒钩还是要,但不要太利,能顶住龟脖子就行了。街上的张铁匠是里手,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打出来。然后要买一盘尼龙绳作钓线,也会要很粗,很长,要经得住白龟往深水里拖。还要买二两猪肝作钓饵。还要三斤牛肉,一半自己吃,一半喂黄牯。还要买点香烛,买瓶风油精。香烛敬水神,风油精防蚊虫。

盘算好了,一壶酒也喝干了,王三孔午觉都没有睡,顶着大太阳就回了城。等把东西置办齐,再返回水库时,已经到了断黑边子。

走上土坪,就见暮霭中耸起一柱黑影。

“哪个?”

“还会是哪个。我,霸脑壳。”

霸脑壳的声音很粗,有种窥探到某种秘密的诡异。原来霸脑壳中午在水库周围转悠,远远瞄到了兆春镇长站在堤坝上同王三孔说话。下午到王三孔门口打了几个转身,都没有看到人。他就感觉是王三孔要给镇长办什么事了。

他觉得事情多半跟白龟有关。自从那天看到白龟,霸脑壳就无法安生了,整天像发梦癫,看什么事情都要连上白龟。心心念念,不可释怀。

王三孔这时候在屋门口看到霸脑壳,心里直喊晦气。他问:“你来做什么?”一边说一边往屋走,不想理霸脑壳。

霸脑壳并不知趣,跟在后头,嬉笑着,问:“你要去钓白龟?”

王三孔回头狠了一句:“你胡说哩!”

霸脑壳说:“猪肝都买起了,不是钓白龟是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猪肝?”

“我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隔一里路就闻到新鲜猪肝的气味了。”

“我买点猪肝自己打汤吃。”

“猪肝打汤吃可惜了。还是拿去钓白龟吧!”

王三孔烦躁起来,在门口收住脚,说:“你跟我走开。你不走我喊黄牯请你走!”

霸脑壳一低头,看到黄牯恰好打了个哈欠,两颗獠牙嘴呲起好长,吓得退后一步,转身一边走一边说:“你钓白龟要记得喊我一声啊,见者有份的啊!”脚步咚咚地走了。

王三孔很响地“呸”了他一声。

王三孔把牛肉切开,一半切成丝,放茶油拌辣椒精致炒了;另一半剁成块,放到狗盆里。人和狗都饱饱地吃了一顿。吃得热汗直冒。腰都直不起来了。王三孔慢慢走到水库边,下水泡了一阵。直泡得筋骨稀松,双眼迷蒙。才爬上岸,回屋睡觉。

关门时,他冒起脑壳看了一会天。天空很高,瓦蓝瓦蓝的,东一粒西一粒稀稀散散地嵌着一些星星。云朵像棉花一样聚成了堆,缓缓东移。俗话说:今晚花花云,明天晒死人。看来明天会是响晴天,还是钓龟的好天气。看来老天还是帮忙的。正这时,刚刚在门口躺下的黄牯忽然“啊啾”一声打了个大喷嚏。王三孔想起那句老话:狗打喷嚏大天晴,就落心落意地回屋睡觉了。

王三孔没有开灯,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的熹微星光,摸索着点燃了蚊香。他在暗夜中静静地待了一会,看着蚊烟香暗红的火头一分一分地往后退去。然后,脱光衣服,把脸压在枕头上,趴下睡了。把身子放平坦后,他还喃喃地念了几句:“明天会是大晴天。”

一句话没有念完,他就沉沉睡去了。他睡得真死,连身子都没有挪动一下。不知过了好久,他突然一个激灵醒来了,依然趴着没动,竭力搜索回想刚才的梦境。本来依他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趴着睡觉是一定会做梦的。可是那天晚上什么梦都没做。既然老天不肯报梦给他,也就无从依据去估测第二天的吉凶祸福。他脑子里一片白净,空茫得有点发慌。他很想再睡着一下,看看能不能梦到点什么。但他知道时间不早了,应该已经过了半夜,再耽误就做不成事情了。他只好翻过身来,起床撒了泡长尿,穿衣穿鞋。他这天换上了那身迷彩服,袖口和裤脚口都拿细绳扎紧了。穿了布袜,着长筒套鞋。最后又把一块辟邪的小镜子兜进上衣口袋,把扣子扣好了。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小心万分,竭力不出一点差错。

可是临到出门还是出了点落壳。不知是什么想法,他随手就拉了一下电灯拉线。啪哒一声电灯亮了,随即就又黑了。灯泡烧了。他心里一沉,急忙赶紧拉几下拉线,电灯没有一点反应,只管黑着。这当然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又能怎么样呢?这时候还能收得住么?王三孔在心里翻腾了一阵,到底咬咬牙,把东西揹着提着,吆起黄牯,往香梅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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