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舒独自在客栈的房内坐立不安,一整夜不知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多少遍,烛台上的蜡烛换了一条又一知,可依旧不见那人归来。
寒玉阳和日月教的部下已潜入皇宫多时,不知,他们可曾救出了司徒睿,来到京城多日,寒玉阳却一步也不准她离开客栈一步,怕的是,她一踏出客栈就会被皇帝的人马发现。
这家客栈是日月教的教徒所开,明着是客迎八方的客栈,实是日月教在京城的分坛,这也是为什么,寒玉阳放心她留下的原因。
知道自已现在在这京城中目标明显,她也只得乖乖地留在客栈中等待,没办法,谁叫自已不是会飞檐走壁的侠女呢,保护好自已,这就是给寒玉阳他们最好的帮助了。
门外有人敲门,店主的妻子那温柔可人的声音传来。
“颜姑娘,还没睡呢?”
一听是熟人的声音,颜小舒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没,李嫂,你也没睡?”
李嫂子微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
“我见姑娘没睡,想必是在担心着教主呢,晚饭时姑娘也没吃到多少东西,我怕姑娘饿着,刚好做了莲子羹,就给你送了一碗。”
颜小舒接过李嫂手上的盘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劳你费心了。”
“呵,颜姑娘客气什么呢?寒教主对我们家老李有过救命之恩,你是教主的心上人,我们自是得好好的招待。”
颜小舒红了脸,好在灯光晕暗并没有让李嫂看出来。
“李嫂,我和寒玉阳只是萍水相逢的好朋友,不是他的心上人,他可是有未婚妻的。”
“啊?!”李嫂愣了愣,不是心上人?可这寒教主看颜姑娘的眼神,还有他对她的紧张程度,这不是心上人又是什么?
尴尬地笑了笑。
“呵,不好意思了,原是我看错了。”
颜小舒摇了摇头,端起莲子羹刚想吃,门外突然进来两个人,却是寒玉阳和店主李仁。
“寒玉阳,怎么样?救出睿来了吗?”
他的身后空空如是,寒玉阳的神色有点凝重的摇了摇头。
“没有,天牢里根本就没有人,司徒睿和司徒轩早就不知到那去了?或许,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他们救走。”
停了一停,皱着眉看着颜小舒。
“也有可能,狗皇帝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一早将他们转移到其他地方。”
颜小舒呆住了,什么叫有可能?拉着寒玉阳的衣袖。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睿和司徒轩,他们到底安全了没有?你也没有把握?”
司徒睿不忍打破她的希望,却不得不残忍地摇摇头,因为,他不想欺骗她。
“天!”希望破灭,颜小舒低喊了一声,就坐在椅子上发呆,睿到底去那?难道,司徒澈一定要等到她出现才肯放过一众无辜的人么?
“寒玉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可怜兮兮地看着寒玉阳,让寒玉阳的心一点点地跟着痛。
“我们得马上走,刚刚我去天牢时已惊动了御林军,只怕司徒澈的人马很快就能找到这,我们得找,而且,李仁和李嫂也得一起走,至于这个客栈,我们得一把火烧个干净,绝对不能留下任下的痕迹。”
李嫂毕竟是一个妇人,一听到烧了她跟夫君辛苦经营下来的客栈,立刻就红了眼,拼命地摇头。
“不行,这客栈是我和夫君的心血,我舍不得。”
李仁叹了口气,将妻子拥入怀中。
“我也舍不得啊,可若是不烧,教主和颜姑娘的行迹就会暴露,我们自已的性命只怕也有危险,娘子,别伤心,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再开一家比这更大更好的客栈,好不好?”
既然自已的夫君心意已决,李嫂也只得含泪点了点头,颜小舒不忍,抬头问寒玉阳。
“寒玉阳,难道除了这样没别的办法了吗?”
寒玉阳苦笑着,如果有别的办法,他怎忍毁了人家的家园呢?
一行四人离开了客栈,面对身后燃起熊熊烈火的曾经的家,李嫂是一步三回头,很快,四人发觉,在路的那边来了一大队的人马,四人立刻躲入草丛中。
借着火光,颜小舒认得,那为首的却是司徒逸。
待那队人马过后,四人这才走出。
“看来,司徒澈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看来我们就算是想要从城门出去只怕也是不容易的,看来,这几天我们得暂时藏在城里先,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出城。”
寒玉阳看看颜小舒,虽是男装打扮,可她那绝世的容颜仍容能很快地被人认出,得想个办法将她完全易容成另一个人才行。
用手在地上沾了些粉尘和泥土,用力的抹到颜小舒白净的脸上。
“寒玉阳你干嘛?”
李嫂看着不禁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教主这是想帮你易容呢,因为以颜姑娘绝色的容貌,这去到那都会被发现的,可教主,这样往颜姑娘脸上抹灰也起不到作用啊,呵,还是我来吧。”
“李嫂会易容术?”
寒玉阳喜出望外,若是她会易容术,那么将颜小舒易容成另一个人就不是问题了。
李嫂腼腆地点了点头。
“嗯,年轻的时侯因为好玩,跟着一个师父学过一些。”
“太好了!那李嫂,我们找个地方先将小然易容了再说,嗯,最好就我们四个都改变一下容貌,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