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先这么着吧,我们走了,不好意思,小叔,改天我们再请你吃饭,给您赔罪。”赵铭洲转头向林宇歉意地一笑,随后就走了。
说实在的,就算不去公安局,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他也得回去单位,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关掉了手机回家给小叔赔罪,这也足以见得林宇在他心底下的份量有多重了。
说罢,两个人转身就走,院子里就剩下赵震宇、林宇还有张国喜三个人了。
“小宇,谢谢的话就不说了,你已经帮了大哥四次忙了,今天,老哥给你下厨做顿饭表示感谢怎么样?”赵震宇抬头看着林宇,说不出的感谢赞赏之意道。
林宇却是大奇,“大哥,最多就帮你看病、帮铭洲看病再加上今天上午的事情,三次而已,又怎么四次了?”
“你这小子,真是学雷锋做好事都做多了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你忘了?昨天我去表舅爷赔礼道歉,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现在连门都进不去呢,更别提表舅爷原谅我了。”赵震宇笑道。
“你说那天的事儿啊……”林宇一拍额头,摇头失笑,“我都忘了。对了,大哥,结果咋样啊?我还一直都没问呢,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这小子,你大侄子的事情你就上心,对我的事情半点都不关心啊?是不是看他还在位,还有上升的趋势,看我已经退下来人老不中用了?”赵震宇假意瞪起了眼睛拍着桌子“怒”道。
“得得得,你可别这么上纲上线了,我怕了你了成不成?”林宇狂翻白眼儿,做举手投降状。
“哈哈……”赵震宇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旁边的张国喜也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林宇就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啊,别的不说,就看他和赵震宇之间虽然相差了五六十岁却依旧能如此平辈说话没有任何顾忌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这种氛围绝对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那种家庭和睦的氛围了。一时间,心下百感交集,感慨无限——因为他跟孙琬都是孤儿,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也就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到现在了。
“国喜大哥,你是我的结拜大哥,这可不是戏言,从结拜的那天开始,你就是咱们家庭中的一员了,以后啊,这儿你就常来吧,别拘束,就当自己家。过几天,我领你去见见我爷爷奶奶还有二叔二婶以及我妹子,以后逢年过节的,咱们就在一起过,那多好啊。”林宇笑着说道。
“好,好!”张国喜不停地点着头,可是眼眶禁不住就有些湿润起来了,这也看得赵震宇有些奇怪,好家伙,看似一条钢浇铁打的汉子,怎么这么容易动感情呢?说淌眼泪就淌眼泪了?
林宇看出了赵震宇的心思,微微一笑,转头道,“老哥,你可能不知道国喜大哥家的情况,他和他家嫂子都是唐山大地震的幸运儿,当然,也都是孤儿,自幼命苦着呢。不过,这种幼年时的遭遇也让他们行事做人称得上一腔正气,绝对跟庆才一样,是嫉恶如仇那个类型的,这不,前几天正好请我们吃饭,然后回家的路上,就被他以前送进去的一伙歹徒险些打死……”当下,林宇源源本本地就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也听得赵震宇心下一阵感慨,一阵唏嘘。
“别的不说啥了,国喜,以后常来吧,你是林宇的兄弟,就是我赵震宇的亲兄弟,听见没?如果以后到咱家再这么客气,那你也别来了,没啥意思。”赵震宇当即又拍板了,而此刻正往单位赶的赵铭洲和陈庆才只觉得耳根子发烧,感觉到好像有谁在叨咕自己,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确确实实又多了一个“叔叔”了。
“小宇啊,刘高岩任卫生局长的事情,我已经跟几个省里原来的老部下打好招呼了,他们分别给李修奇书记打了电话,已经差不多少能定下来了。铭洲已经跟市委李修奇李书记汇报了,唔,李书记也同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就会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这个事情了。”赵震宇笑道,以前林宇跟他说起过这件事情,就上心了,这几天就给省里的老部下什么的都打了电话,收到了明确的信息,肯定能推刘高岩上位了。
“哈哈,这可挺好的,反正,刘高岩这样的人上任,总是要比其他人上任要强很多的。”林宇笑道。
“你林宇看中的人能错得了?”赵震宇也笑了,同时指了指张国喜,“这小子,就是个钢浇铁打的英雄料子,先在这个位置上搁一段时间,两三年的时间吧,要是我不死,唔,以后楚海市的公安局长,就是他的了。”赵震宇笑道。
曾经跺一跺脚整个林宁省都要抖两抖的这位大领导虽然已经退了下来,可是他的门生旧部遍天下,到现在身居全省要职的人海了去了,他已经这样发话了,可想而知,张国喜以后就是前程似锦了。
不过,现在的张国喜却没有那么多的激动了,相反却是异常平静,心底下唯一的感觉就是感动。
“呸呸呸,净说那些没用的,有我在,只要你不出大事,恐怕你想死都难。咦,对了,刚才还说要教你们功夫来着,现在就传了吧,然后晚上的时候,让铭洲和庆才也都回来,我也一并传了,省得以后真遇上什么危险你们有麻烦。”赵震宇倒是提醒林宇了,闻言就点了点头道。
“我这么老了,还能练功夫?”赵震宇倒是有些好奇地道。
“当然能练,不过,你练的功夫要跟国喜大哥他们不一样,因为你现在主要图的是养生保健,而不像他们一样,正值壮年,并且从事的工作也非常危险,要练习真正的带有攻击性的功夫。”林宇笑着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