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两个人身上的伤势尽去,恢复如初,原来红肿甚至被抽出血来的地方再没有半点伤痕,好的利利索索的了。
尽管张国喜之前见识过林宇的神奇医术,可是现在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被震撼到了——林宇这医术简直就是没有最神、只有更神哪,一次比一次震撼人心。这么重的皮外肉,居然分分钟就治好了,简直比古代传说中的特效金创药还有效呢。
“小叔,您的医术可是真来越神奇了。”陈庆才忍不住就在一旁赞道,啧啧地拍马屁。
林宇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
陈庆才乍起了胆子,继续在他身畔笑嘻嘻地道,“小叔,倒底是不是你救的我们哪?啧啧,其实我这样问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如果不是你,我们真还想不到楚海市还有谁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本事。”
他倒也没有避晦张国喜什么的,因为他很清楚,林宇能带张国喜过来,本身就是一种极为信任的表现,况且张国喜上午的表现实在太出众了,他也极为欣赏,就更没有避晦的意思了。
“啊?难道不是秘书长和陈局长力挽狂澜的?背后还有人在帮他们,就是我兄弟林宇?”张国喜的一双眼珠子再次瞪圆了,有些不能置信地望着林宇。
在他心里,林宇其实也只不过就是医术出神入化、心肠很好而已,他怎么可能是今天这场劫持人质案背后的真正救星呢?再者说,当时都没见着他在现场,他又是怎么救的人?无数个问题接踵而来,一瞬间搞得他脑子里乱嗡嗡的一片,跟浆糊似的。
那边厢,赵震宇老爷子倒也是好奇地望着林宇,虽然他知道林宇医术神奇、武功同样出神入化,可是毕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现在也是很好奇的样子。
“你说呢?”林宇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
“其实我和庆才都知道肯定是小叔在背后帮了我们,可是,具体怎么帮的,我们实在不清楚了,如果小叔给我们明示就最好了。否则,就算我们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清楚的了。”此刻,久未做声的赵铭洲小心翼翼地说话了。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出声,也是因为害怕林宇再骂自己,现在见小叔心情好多了,倒也敢说话了。
“就是,就是,当初我们看到那两个遥控器上的新鲜的印子,还有那把枪上的印子,我们就怀疑是小叔出手了,甚至我们都猜过是小叔用暗器帮我们出手的,可问题是,我们都没有见到过暗器在哪里,脑仁儿都想疼了也想不出来,实在是有够郁闷的。”陈庆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宇只是轻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红砖铺就的地面上顺利从砖缝儿里摘出了两片草叶儿,信手往天空中一抛,随后,就在一群人刚刚抬头向天空中看去的时候,“扑腾扑腾”,两只麻雀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就掉在了陈庆才的脚畔,挣扎难起。
陈庆才赶紧拾起来,除了林宇之外,其他的几个人凑过去一看,登时惊骇欲绝,只见两片草叶俱是从麻雀眼中穿了过去,将其击落了下来。而刚才那两只麻雀,少说飞行高度在空中也有六七十米高,而林宇仅靠两片草叶就将这两只小鸟打落了下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时间,尽管见过林宇神奇之处的赵铭洲和陈庆才也傻掉了,更不消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林宇这种功夫的赵震宇。
而张国喜则更加震撼了,现在嘴巴张得能跟河马比大小——相比之下他更加不如,因为赵震宇好歹还听自己的儿子和侄子说起过饭店里的事情,已经有了心理铺垫,而张国喜则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啊。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功极致的境界,飞花摘叶,即可伤人吗?”陈庆才傻乎乎地看了半晌后,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
“算是吧,不过是以内气催动而已。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我就躲在一百附近的窗根儿外,透过铁栅栏救的你们。只不过,这一次也是我凑巧遇到而已,下一次,你们可再没有那么幸运了。”林宇呷了口茶,轻哼了一声道。
“是是是,小叔神功盖世,当世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陈庆才和赵铭洲终于反应了过来,心里面大致比量了一下当时遥控器和枪把上的伤痕,没错,就是小叔做的“好事”,登时那就叫一个马屁如潮,拍得叮当乱响。
“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宇挥挥手笑骂道,不过,也因为他这一笑,整个院子里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下来。
“兄弟,这俩小子倒也没说错,你这手神功确实是有盖世无敌的风范啊,百步之外杀人无形,被杀的人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如果你抽冷子来这么一家伙,恐怕就算将福尔摩斯找来都没用。”赵震宇也牙疼似的吸着凉气道。
“老哥,你少捧我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了,这功夫用来强身健体可以,如果用来违法犯罪的话,迟早会被国家抓住专政了的。”林宇摇头笑道,依旧把自己的本事往功夫上贴。
“小叔,你这一手也太神了,啥时候有功夫,能不能教教我们哪?”陈庆才搓着手,嘿嘿地笑道,旁边的赵铭洲也是满脸渴望的神色,就连一旁的赵震宇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来——只要是个男人,无论是小男人还是老男人,心底下都有一个功夫梦。
“好啊,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想教教你们功夫的,就看你们想不想学了。”林宇笑笑说道。
“啊?这是真的啊?”几个人倒是没有料到林宇居然真的就同意教了,反倒是吃了一惊。
还是赵震宇老爷子反应得快,立马向赵铭洲和陈庆才一立眼睛,“还不赶紧向你们小叔磕头,谢谢他给你们的恩赐?这可是机缘,天大的机缘。”不知不觉中,赵震宇倒也是被林宇感染得喜欢用“机缘”两个字来形容缘份这东西了。
“学功夫倒先不急,一会儿再教也赶趟儿,倒是有件事情,得先跟你们说说了。”林宇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不是有关张所长的?”陈庆才小意地瞄了瞄还在一旁拿着那两只已经死掉的麻雀傻愣愣地瞅个不停的张国喜,低低地一笑道。
“唔,就是他。无可否认,上午他救了你们一命。当然,我不是带他来邀功的,事实上,他都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也是刚刚打开门的时候才知道的。我的本意,就算没有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也想带他来见见你们,让你们看一看这位真正的基层干警,同时,说白了,也想不让干得好的就这么继续埋没下去,吃尽苦头,尝遍辛辣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那样不公平。”林宇点了点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件事情我跟大哥已经有计划了,我的意思是呢,如果可以的话,想调他去东城区公安分局任局长,虽然是平调,但实际权力和舞台空间都大了许多,有他更为广泛地施展身手的空间。”涉及到正经事情,陈庆才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恢复了那个杀伐决断的陈黑脸形象,点点头道。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赵铭洲也点了点头道。
旁边的张国喜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这里,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扑嗵嗵跳了起来,虽然只是想安心干些事情,他的权力欲望并不是那样强烈,但无论如何,如果真有这样的平调机会,能给他一个施展更大才华的舞台和空间,他当然兴奋了。
“其实,我们想给他设计更高一个层次的步骤了,但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们已经查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他现在不过是实职副科而已,只不过挂了一个主任科员,上虚下实,暂任长庆所所长,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实职正科连任三年的经历,更何况他只是基层所的所长,所以,有些事情暂时不好太过激进,所以,先将他调任东城区公安分局,收拾这个烂摊子,也全当做是给他一些压力,如果他做得好,就算任职时间未满,但我也会向李修奇书记建议,能否破格提拔任用一下。”赵铭洲说道。
“啊?破格提拔任用?那,那是奔着副处的级别使劲儿了?这,这……”旁边的张国喜听到这番话之后,就有些晕菜了,他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这辈子干到头儿的时候能弄个真正的实职正科,最最最大的愿望也不过就是能像当初的赵剑一样,调到哪个区的公安分局去做个分局局长,就得了。
但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二位,显然对他继任东城区公安分局局长的位置都不算太满意,甚至都觉得有些委屈他了,还想给他一个更好的位置,他真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