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好身手。”那个中年男子看见林宇的出手,瞳孔骤然间缩小,露出了惊惧交加的针刺般光芒来。刚才他一见林宇出手就知道不好,刚想出手救援,结果刚刚迈出一步,林宇就已经一挥之下打碎了那个年轻人的腕骨,让他想救都来不及了。
“过奖了,还是没有你们的身手高,尤其是那个叫商世金的吧?居然用暗劲伤人,如非我见机得快,恐怕早就已经心脏暴裂死在这里了,还有我的几个同事,恐怕也要遭了他的毒手,非死即残,论起出手的狠毒利落来,我与你们相比还是差得远了,还要多多学习呀。”林宇哈哈一笑道,不嘴里在笑,脸上却殊无笑意,眼里更是冷意森然。这群昆仑派的俗家弟子,还真是嚣张霸道,出手间动辄就要人命,实在太过份了。
“敢问阁下出身哪个门派?”那个中年人回避开了这个话题,而是盘起了林宇的身份来。
“无门无派,自学成材。”林宇耸耸肩膀笑道,旁边的小燕子则是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胳膊,这群人凶神恶煞也似的,她有些害怕了。
“看起来阁下不肯主动说,那就只好擒下你,逼你说了。”那个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吸得颇有些惊天动地的气势,周围十米之内,飞砂走石,一片昏晕,随后,他的整个身体居然就暴涨了起来,一个变成了两个大,身上的衣衫都寸寸而裂,那就是昆仑派最出名的化形之功——昆仑诀,一口内气鼓起来,整个身体被内气充胀盈满,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也是昆仑派的镇门绝学,如果不是内室核心弟子甚至是长老式的人物,根本就没有被传授这门功夫的资格,当然,也没有练习这种功夫的资质。毕竟,这种功夫是要至少武道境界四层境界以上,也就是达到百穴的境界以上才能修行的了。而林宇看这个中年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百穴的境界了,倒也让他小小地吃了一惊,这个人,天赋同样不简单啊。
只是这一转念之间,那个中年男子就已经如风似电般扑到了他的面前,上去就是一爪,爪风凌厉,扑得空气哧哧做响,仿佛都要空间抓漏一般。
“滚!”林宇眼睛一眯,将刘晓燕搂在怀中,又是像刚才一般同样的姿式,如赶苍蝇般轻轻一挥手,“砰!”一声气爆巨响声响起,这一挥正正击中那个中年的爪,并且,余势不绝,将那一爪反挡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直接抓在右胸上,随着巨响声,空中依稀传来了“哧哧”的漏气声,那个中年人就像一个真正的泄气皮球般,在空中摇曳飞舞了出去,不停地漏着气,身形转眼间就已经缩小了下来,最后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摔得满头满脸的灰尘,“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踣倒在那里,抬头惊恐地望着林宇,“你,你,你根本不是武道中人,你是,修真人。”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林宇为什么这么厉害了,因为他使用的绝对不是武道功法,而是修真功法,虽然两字之差,却是云泥之隔。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就好比是蚂蚁想跟大象比武,纯粹是找死一样。
“是什么人都没关系,打得赢你就可以了。”林宇哈哈一笑道。
“好,好,好,前辈,晚辈有眼无珠,实在多有得罪了,咱们走。”那个中年人费力地从右胸拔出了自己的手,五道血箭“哧”地一下喷射了出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甚至连血都顾不上止了。
“等会儿,你们恃强凌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林宇冷哼了一声,跨前一步道。
“恃强凌弱的恐怕是前辈,不是我们吧?您是修仙之人,我们只是凡尘普通武人,谁强谁弱,自然看得明白。”那个中年人咬了咬牙说道。
“哈哈,照这么说,你他妈还有理了?”林宇都被他气乐了,这家伙强辞夺理的还真有一套啊。
“前辈伤我弟子在先,我只不过是来讨个公道,前辈又连我昆仑两人,这不是恃强凌弱又是什么?”那个中年人转身过来,咬牙说道。
不过,他的表现倒也颇为硬气,让林宇心中一动,按理说,这些普通的武道中人一旦知道自己是一个修真人,就算不吓尿裤子,恐怕也会立马低眉顺眼地顺情说好话,绝对不敢跟自己这么硬气的,如果硬顶着干,那纯粹是找死,这一点恐怕他们自己也清楚。毕竟,再厉害的武道中人,只要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以武入道踏入先天修行这一步,就没有任何资格向哪怕是最低级的修真人挑战,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表现,倒是令林宇啧啧称奇,如果不是真有一把硬骨头的话,那就是必定有所倚仗了。
“你徒弟想强抢我女朋友,在我同事和我的身上下了暗劲,伤我在先,你怎么不说?大概,他现在是行功走脉出了岔子,没错,是我做的,不过他活该,是他自找的。我还没有找你们算帐,你们反倒找上我来,莫非这天下的道理都是你们家的?”林宇挠挠下巴,轻哼了一声道。
“那就恕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徒弟商世金现在已经被前辈的暗手给废了,完全散功,生不如死,而我与我二弟子也同样身受重伤,这样就可以相互抵消了?难不成,前辈还想赶尽杀绝不成?”那个中年人抬头望着林宇,眉眼间一派凶狠,居然是半步也不退,好生凶悍的样子。
“我他妈把你们赶尽杀绝了,又能怎么样?小小的一个昆仑派中人,也敢跟我呲牙?真是张三不吃死孩子,活人惯的。”林宇眼眉一挑,真的怒了。
“你,你居然知道我们是昆仑派的?”那个中年人愣了一下,震惊地道。
“昆仑派又怎么样?自以为有多牛逼么?不过就是井底之蛙罢了。”林宇哂然一笑,还真拿昆仑派当做一回事,刚才只不过是顺口溜达出来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