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儿看了一会儿商世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大街上,林宇负手悠悠当当地往回走,却不提防正赶上小燕子匆匆地往外走,一见着他就赶紧拉住了他,神色紧张地问道,“你,你刚才去哪里了?”
“去送送你的追求者。”林宇咧嘴一笑,不无促狭地道。
“你讨厌。”刘晓燕娇俏的脸蛋儿登时涨红了,咬了咬嘴唇,“我,我跟他真没什么的,他就是前几天来中医科看病,然后就死缠着我不放,每天都来送花,约我吃饭,怎么撵都撵不走,我也没有办法。”
“是么?”林宇故意逗她。其实他当然清楚刘晓燕是什么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真的,我不骗你,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刘晓燕真的急了,跺着脚,脸蛋儿涨得通红急急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这总成了吧?瞧你这急赤白脸的样子吧……逗你玩儿呢。”林宇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儿道。
“那个商世金呢?他去哪里了?”刘晓燕不放心地问道。
“怎么?你还真的挺惦记他?”林宇向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
“去你的,才不是呢,我是刚才回去的时候听孙医生他们说,你跟那个商世金出去了,听说那个商世金好像还会功夫什么的,所以,我就有点儿担心,怕他狗急了跳墙打你,我这才跑出来的。”刘晓燕紧张地说道。
“狗急跳墙,唔,我喜欢这个词儿。”林宇咧嘴一乐道,随后揽起了她的肩膀,“不过,你担心他打我显然有些多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能打的。”林宇嘿嘿一笑道。
“瞧把你给能的。”刘晓燕打掉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是在医院里,林宇还是毛手毛脚的。
“走吧走吧,回去看病,晚上我陪你去吃烛光晚餐,然后咱们去啪啪啪怎么样?”林宇看着她巧笑倩兮的娇俏小模样儿,忍不住心头一片火热,凑过去道。
“呸,真流氓。”刘晓燕啐了他一口,只不过,被他这么说,心底下也小小地燥动了起来。说起来,也有一周多的时间没见着林宇了,上周林宇有事儿没过来,把她盼得望眼欲穿的呢。两个人说笑着就往回走,重新回到诊室里去看病,至于商世金,对林宇而言,就是一个不小不言的插曲罢了,是死是活,那就要看那个商世金自己的造化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下午快三点钟的时候,看了看时间,林宇就和刘晓燕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至于这里,就交给孙占彬就可以了。
收拾好了东西,两个人就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开上了车子,准备先去逛个街,然后再去他们最常去的法国餐馆去吃大餐。
只不过,上了车子之后,林宇就从车里的后视镜中看到,后面一直有两辆车子缀着自己,就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话,而是将车子拐上了另外一条相比僻静的小路。
“你走错啦,不是这条路。”刘晓燕正拿着小镜子补妆呢,抬眼一看,就赶紧说道。
“我知道,没关系,走这条路稍微绕点儿远,顺便解决些小麻烦。”林宇笑笑说道。
“麻烦?什么麻烦?咦,后面好像有辆车子一直跟着我呢。”刘晓燕惊疑不定地问道,回头一看,就看见了后面一直缀着她们的车子,就不禁轻叫了起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林宇有些好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耽误了我们吃饭的时间呢。这些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实在很讨厌。”刘晓燕嘟起了小嘴巴道。
“这个世界上讨厌的人很多,跟苍蝇一样,所以,我们要时刻预备好一只苍蝇拍了。”林宇哈哈一笑,看看四周无人,便将车子停了下来,悠悠当当地打开车门下去,刘晓燕也有些紧张地下了车子依偎在他身畔,有些小害怕又有些小兴奋地看着后面的车子。
其实她当然知道林宇不是普通人,并且跟在他身边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回了,早已经不再恐惧了,因为她对林宇有信心。只不过,大概是好久没有跟林宇这样一起经历“险情”了,所以,略略担心之余,也有些说不出的小激动。
林宇叼着根烟,悠然站在那里,等着对面的车子过来。对面的车子见已经暴露了行踪,索性也不躲躲闪闪的了,而是直接开到了面前来停下,随后,车门打开,里面就走出了几个人来,清一色的对襟双排扣唐装,为首的那个人大概五十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发略有些花白,正宗的国字脸,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后面的几个人都是三十岁出头,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盯着林宇的眼神里有一种深刻仇恨,十分凶悍,如同一群鹰盯住了兔子,让林宇颇为不爽。
“你叫林宇?”那个中年人身后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上来就是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我,怎么了?”林宇喷出口烟雾,淡淡地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那个年轻人看着林宇满脸无谓的样子,怒从心头来,边说边伸手去抓他。爪似鹰形,带起了凌然的厉风来,上去就扣他的肩膀,一旦抠实了,恐怕锁骨立马就会被抠断掉。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拿开你的狗爪子。”林宇眼神一凛,伸手挥去,就像打苍蝇一样。
他的动作仿佛很慢,清晰得每个人都能看得到,可是明明看清楚了,那个年轻人偏生就躲不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年轻人的手腕已经被林宇的手扫中,“喀嘞”一声轻响,腕骨立碎,里面透出了白森森的骨茬来。
那个年轻人痛哼了一声,抱着手腕就退了下去。
“下次记住了,别轻易递爪子,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剁了它。”林宇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抬眼望向了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