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个屁的头,我缺你那几个头啊?”林宇没好气地骂道。这小子怎么在外面威风八面遇事沉稳不慌的,一听说他老婆,哦不,他前妻,一听说他前妻有病,就急得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呢?净犯二,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是,小叔,我是真急啊。我以前吧,就总看见她吃药吃药什么的,问她是什么药,她就说是睡眠不好,管镇定的,我也没在意过,现在听您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早就有这个毛病吧?而且她早就知道,只不过就是一直瞒着我就是了。还有,我想起了,她大姨,好像就是神经病,最后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还有,她母亲,当初她们家人都说她母亲是病死的,可后来隐隐约约我听人说,好像是服药过量死的,如果这么一联系,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神经病……小叔,这病,您真的能治啊?我听说,这可是无药可治的病啊。”陈庆才站在那里喃喃自语,这个时候终于发现了以前的种种疑点,可是现在才算反应过来,确实是有些晚了,登时又是着急又生气,满额满脸的汗。
林宇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想到,都离婚了,你还这么关心她。”
“我能不关心吗?我们两个小学就是同学,是青梅竹马长大的,高中就处对象,一直处到大学毕业结婚,谈了将近十年的恋爱。如果要不是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我肯定不会跟她离婚的。这整的,我都成啥人了。”陈庆才蹲在那里,大手捂着脑袋,眼圈儿都已经有些泛红了。显然,他对莫尚洁是用情极深的了。
“行了行了,动淌那个猫尿水了,多大个事儿,我把她治好了你们复婚不就完了么,瞧你那儿出息,还公安局长,还市委副书记,德性吧,这么不经事儿。”林宇没好气地骂道,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背着手往凉亭外走去。
“小叔,您这是去哪儿啊?”陈庆才慌了,赶紧拦住林宇道。现在林宇可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林宇要是不给治,那就完了。
“我给她治病去。让开。”林宇没好气地拨拉开他,往住院部里走去。陈庆才登时化悲为喜,有小叔这样的神人出手,那肯定是没事儿了,就跟在林宇后面,屁颠儿屁颠儿地往里跑。
只不过,刚到了四楼,就听见楼道内就传来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叫得令人头皮发麻,都已经好像不是人的声音了,十分恐怖。
而四零二病房外面,围了一大堆的人,屋子里还不时传来“砰砰”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摔东西似的,闹得沸反盈天的。
“坏了,她该不会是发病了吧?”陈庆才一下就慌了,撒腿就往屋子里跑,只不过,他快,林宇更快,只是眼睛一眨,林宇就已经出现在人群后面了,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请让让,让让。”林宇伸手轻轻一推,堵在门口的一大堆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大力涌来,不得不闪到了一旁去。
林宇轻松闪身进了屋子,随后就看见莫尚洁正被几个满头大汗的医护人员按在床上,还不在不停地蹬着腿,嘶声尖叫着,眼睛里通红的一片,喉间不时有嗬嗬的怪声,拼命地挣扎着,那么高贵优雅的一个女子,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似的。
“快,快给她注射镇定剂。”其中一个医生高声叫道,另外一个护士就拿了镇定剂跑过来,可是扎了几下,结果针头都断了,这一针也没扎上,反倒是莫尚洁一下又挣脱出来,一口就咬在了那个小护士的手腕上,小护士尖叫着,痛得眼泪汪汪的。
真不知道莫尚洁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可以直接挣脱这么摁着她的人,尤其是还三个膀大腰圆的医生。
“请让一让。”林宇一看情况不妙,就直奔了过去,轻轻伸手,一下就摁在了莫尚洁的后脑上,元力一吐,莫尚洁登时就是神情一松,两眼翻白着倒了下去。
“谢谢啊,咦,不对,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几个医生边抹着脸上的汗,边谢着,不过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小伙子真神了啊,几个人都摁不住的这个女的,这小伙子上来只是一摸她后脑勺她就睡过去了?不要太厉害了吧?
“我会些催眠术。请你们出去吧,现在这里由我来处理。”林宇微笑说道。
“你是什么人?”几个医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警惕地望着林宇问道。
毕竟,眼前的这个病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号称林宁省首富莫富国的女儿,就算莫富国现在已经锒铛入狱了,可是虎死不倒架,他的产业可都还在呢,他女儿莫尚洁更是被喻为莫氏制药未来的掌舵人,可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就随便处置的。如果出了事情,医院也不好担待。
“我们是病人家属,你们应该认识我的,这几天我一直住在病房里陪护莫总了。”幸好这个时候陈庆才就挤了过来,边抹着脸上的汗边说道。
“原来是陈书记啊,那我们就放心了。咦,你手上的石膏呢?是不是刚才挤掉了?这可不行,还得重新打一下固定断骨,要不然会落下后遗症的。还有,你前妻,好像精神上有些问题,一会儿不行还得再专家会诊一下。”那个领头的医生还挺负责,就指着陈庆才的手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谢谢关心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这儿需要静一静,拜托,谢谢你们了。”陈庆才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走了,又驱散了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这才抹了把汗,转了回来。
“庆才,你出去,站在门口守着,谁都不放进来,你也不许回头看,听见没有?”林宇已经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两指点在了莫尚洁的两眉之间稍微偏上一点的位置,转头向陈庆才道。
“哎,哎,小叔,我听你的。”陈庆才立马就出门而去背对着,站在门口守着了,像尊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