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那对不起,刚才那一巴掌算我打错了。我向你道歉。”林宇吁了口气,他就知道陈庆才不是那种人。
“别别别,小叔,您是长辈,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还向我道什么歉啊?”陈庆才摸着刚才被林宇打得火辣辣的脸,嘿嘿直乐道。
旁边的莫尚洁就看得有些发傻了起来,对他们的关系有些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陈庆才,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小叔来了?你们什么关系?”莫尚洁狐疑地问道。
“用不着你管,你算老几啊。”陈庆才没好气地说道,一下就松开了她,让莫尚洁一个趔趄,险些摔在了那里,登时脾气又上来了。
“陈庆才,你混蛋,你,你马上跟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叔给我滚,滚出我的病房去,我不要你们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马上都给我滚。”莫尚洁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小叔,我们走,这辈子不再见这个女人,我都不会再想她半点。”陈庆才气得浑身发抖,站在那里直哆嗦,拉住了林宇的手,往外就走。
“她好像……”林宇盯着莫尚洁刚想说什么,却被陈庆才死命地拉着往外走,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去,先跟着陈庆才出去再说。
一口气走到了楼下,到了楼外假山处的一个凉亭里,陈庆才才坐下来,掏出烟来给林宇,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枝,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像是在把肚子里的怨气往外吐。
“你老婆还真够厉害的。”林宇吐出个烟圈儿,望着陈庆才笑道。
“是前妻。”陈庆才再次不满地纠正道。
“对对对,你前妻。唔,你前妻,好像有些问题啊。”林宇弹了弹烟灰,斜眼看了陈庆才一眼。
“她当然有问题,她问题大了去了。就是这里”陈庆才指了指脑袋,“这里肯定有问题,刚结婚的时候还可以,可是到了后来,越来越过份,动不动就因为一点点小事大发雷霆,逮着什么摔什么,拿着什么砸什么,还动不动就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回家,现在可倒好,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你说这不有毛病么?”陈庆才忿忿地道。
看了林宇一眼,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小叔,让你也跟着我吃挂烙了,我是真不知道您今天过来看我,是不是我大哥跟您说的?我就知道他这张破嘴不保准儿,肯定就得跟你说。因为这么点儿事让你特意跑过来一趟,还让你也跟着受气,这成啥事儿了。”陈庆才就哀声叹气地道。
林宇摆了摆手,“无论如何我都要过来看看的,听你出了车祸,我都吓个半死。好在没什么事儿,我也就放心了。先把手给我。”林宇说着话,叼着烟抓住了他受伤的左手。
“没啥大事儿,就是拇指断了,要养一阵子了。”陈庆才知道小叔要给他治伤,嘿嘿笑着,就想往回缩,他可不想小叔因为他这点伤费心。
“拿过来,废什么话?”林宇瞪了他一眼,抓过了他的左手,轻轻一弹,上面的石膏尽碎,露出了里面肿得老高的拇指。
“忍着点儿。”林宇看了他一眼道,元力轻轻运起,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替他复位接骨,加速骨细胞生长,转眼间就已经完全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又从包里拿出了银针来,替他扎了几针,两分钟后,连肿都消褪得差不多少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脓血。
“动一下试试看,看好没好。”林宇抬了抬下颌笑道。
陈庆才试着活动了几下,又握了握拳头,就咧嘴乐了,竖起了大拇指,“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好像已经完全好了。小叔,您实在是太神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神医。”
“少忽悠。对了,庆才,你跟你老婆感情怎么样啊?我看你们这个状态,还是相互间心里面都有对方,还是有感情基础的。”林宇重新叼起了烟,笑问道。
“那有啥用啊?您也不是没看见,就她这个脾气,我靠,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有时候我真怀疑她不是得了神经病了。”陈庆才一提到这个,就忍不住拍着腿骂道,实在气坏了。
“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得了病了。”林宇笑笑,望着陈庆才道。
“啥?她,她真得病了?得的啥病?要紧不?”陈庆才登时就紧张了起来,脑门上都冒汗了,一看就是知道是真心,不是假关心。
“应该不会太要紧。不过照这么发展下去,确实有得神经病的可能。”林宇就叹了口气道。
“啊?不会吧?小叔,您,您可别吓我,这种事情可不是能乱开玩笑的。”陈庆才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种事情能拿来开玩笑么?我说的是真的。其实神经病这种东西,医学上现在还说也是很难判断病因的,不过这种病就目前的医学研究成果来看,认为主要是由于家庭、社会环境等外在原因,和患者自身的生理遗传因素、神经生化因系等内在原因相互作用所导致的心理活动、行为、及其神经系统功能紊乱为主要特征的表现。一旦得上了,恐怕就不好治了。初期的反应就是抑郁症,狂躁症之类的,如果中后期的话,那就是中毒性神经病了,完全丧失自我意识,麻烦就大了。”林宇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啊?那,那,她这还有没有得治啊?”陈庆才张大了嘴巴,手都有些抖了。小叔在他心中来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说的话还能有错?还能在这种事情上来骗他?根本就不可能啊。
可越是这样,越让他担心得心慌意乱的,大热天的,却感觉到身上冰冷一片,说不出的冷来。
“我在这里,你担心什么?”林宇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道。
“啊,对对对,您看我这个脑子,您在这里我都忘了,小叔,那我求求您,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给她治治吧,等治好了,我给您磕头谢您,成不成?”陈庆才就急得直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