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瀼很安静的偎在顾北辰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甚至缠上了顾北辰的颈,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顾北辰似乎没有料到她的这一举动,在她绕上他的颈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卢瀼你这样子让我很不安心啊。”
“怎么,我对你好也变成了坏了?”卢瀼笑看着他,弯弯的眉眼里有种叫做妩媚的东西在蕴漾,“瞻前顾后,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没错。”顾北辰轻挑的抬起卢瀼的下颌,漂亮的樱唇就在离她不到半厘米的地方,气息相闻那是极暧昧的距离,可偏又悬而不落,搅得人心神不宁,次是的卢瀼仅能看着顾北辰的唇,再多她的眼里都容不下,可就是这样漂亮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竟比钢刀还伤人。
“我的确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我也不是垃圾桶,认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自己肚子里面倒,就你这样的,现在白给我我都不要,因为,我嫌你脏。”说完,顾北辰将卢瀼一推倒在了地上,他要看着她狼狈,他要看着他心疼的摸样,他不好过凭什么她就好过。
她卢瀼当他顾北辰是什么,可以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和叶净那样纠缠不清,现在竟然还有脸再回来找她。
就在昨晚他还担心她的夜盲症走不了夜路一路的跟着她回去,他又怕她发现所以下了车一路跟着她步行,他不敢走得太快总是要隔着一段距离,直到她进了门他才安心离开,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可是结果他都看到了很么,他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着,再别的男人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这么做这是给谁看,博取同情?
而那个男人正是他最厌恶的叶净,叶净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不会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这不是勾引又是什么,顾北辰觉得如果自己在对这个女人抱有希望那他就真是天字第一号傻b。
转身他就走出了老宅,开着车他去了一间叫栖雾的酒吧,喝了好多酒,接着就打了电话叫来了凌寒来接他,紧接着就是一系列恶俗的事情,一夜情,酒后乱性和被自己的正妻撞破‘奸情’。
再次出乎顾北辰的意料,卢瀼并没有显出多少尴尬,那表情就好像是自己左脚踩右脚不小心绊了一跤,从容地起身坐回了沙发上。
看着顾北辰,她说道:“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会走的。”
卢瀼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无耻,可是不知为什么,顾北辰却莫名的感到心安,可这个念头一兴起来他就直骂自己犯贱,她走不走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她就是在他面前死了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看着就嫌烦。
凌寒从楼上下来刚巧看见这一幕,相较顾北辰的满面怒容卢瀼反而显得更加从容自在。
听见声音卢瀼和顾北辰同时回过头来,凌寒觉得自己的身份显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还没等顾北辰说什么,卢瀼却率先开了口,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口气,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尤为古怪,就像是古时候大户人家纳小,侧室才进门,正妻见小妾的架势:“凌小姐何必急着走呢,这里以后也是你家,要是以后我不在家的话这而还得由你来照应呢。”
这番话让卢瀼说的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完全没有暗讽嘲弄的意思,听得顾北辰和凌寒都是一怔,尤其是顾北辰他的脑筋全部都纠结在‘要是以后我不在家这句话上’。
晚上卢瀼睡了客房,就在住他的旁边,一墙之隔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间卧室她再也不愿踏进去一步。
顾北辰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她就一夜都没睡在,直到早晨她才听见隔壁房间有一丝响动站起身走到卧室才推开门,一股甜腻混着薄荷的气息扑鼻而来,满满的一室让卢瀼觉得再没了自己立足的地方。
她站在门外止步不前,看着顾北辰才换完衣服出来:“我去给你做早餐吧。”
“不必了,我就是回来换件衣服一会就出去。”顾北辰边打着领结边说。
卢瀼看着顾北辰的领带走上前伸手就要去帮他打:“我来帮你。”可还没他碰到顾北辰分毫就被他一抬手隔开了。
“不必了。”
卢瀼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手再次伸向了顾北辰打了一半的领结,固执的解开,这次顾北辰没有在拒绝,只是看着她的脸,她的笑容他很熟悉就像他们俩好的最蜜里调油的时候,卢瀼的脸上就是这样笑着的。
像个孩子有点娇憨有点傻气可是眼睛里确是满满的幸福。
卢瀼说:“其实我是真的不太会打领结的,这次你就凑合一次吧,以后……”你就是想凑合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卢瀼有些说不下去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领带迅速的打好。
可就在她松手的时候顾北辰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现在再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卢瀼抬起头看着顾北辰,他的脸有点迷糊,可是她还是舍不得眨一眨眼,这张脸她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忘记,她这么不想爱这个人可最后还是爱上了,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他们曾经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可是以后呢,他还会是她谁。
“你说得对。”卢瀼抽回手,脸上依旧在笑,“的确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想这么做。”
现在卢瀼觉得,戏如人生这句话真是有道理,她现在不就是在演戏么心里在流血面上挂着笑,两面三刀是怎么来的,这回她算是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