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夜点头,然后跟着凌慕扬进去,心里却一直记着刚才的事情。
看来,这浩园,果真不简单。
“我在裴晏边上开了一间房,我先送你过去。”凌慕扬直接带着祁云夜去了隔壁的房间,将人带到床上,变抓住祁云夜的手腕,搭在脉搏上。一番细查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脉象还是很虚,注意休息。”
凌慕扬没有多说,她却是知道,何止是虚,几乎是摸不到。但是祁云夜却没有多说,两人心照不宣。
“事情如何了?皇宫那边怎么样?”
凌慕扬眼神一变,坐在床头,道,“事情,恐怕有变。”
有变?怎么变?
祁云夜靠在床沿,抿着唇,不作响。
凌慕扬眼神一软,握住她的手,“我会处理。”
她点头,这件事并不能拖太久,辕木修应该知道他们来了西枫,既然没有防范,那就是要对他们出手。
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第二日,凌慕扬一早出去,祁云夜先去看了裴晏的情况,叮嘱不要再生事情便退出来。她没有直接返回屋里,而是去了皇宫。上一次,辕木修曾经说过,要想地图,就找祁壑前来。但是,爷爷她是找不到在哪里。但有些事情,她未必不能做到。
皇宫内,辕木修的书房。
祁云夜静静的站立,并没有急躁,反倒是辕木修先开口了。
“祁云夜,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娃,有意思。怎么,想要地图?”
祁云夜俏颜一翘,睫毛弯弯,两个梨涡挂在脸颊两边。“我的想法,想必您已经清楚,今日前来,没有我爷爷,但是,有什么事情,我,未必不行。”
辕木修端坐在上面,看着祁云夜,深深的凝视。
而后,走下来,一直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就拿起她的手腕,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等她想反抗时,辕木修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反而哈哈大笑,“祁云夜,竟然如此,呵呵!真是机遇!”
辕木修看着祁云夜,眼里放光,绿幽幽的深光一簇簇直冒,活脱脱是将她看成了美味。她一个寒噤,却没有退步,迎上前,“不知您考虑如何?”
“我原本就是想借祁壑之力,没想到你竟然怀了身孕,竟然是虚无飘渺之脉,真是得来全部废功夫好,你若是做到我所说的,地图,你拿去。”
祁云夜回到浩园,神情带着些恍惚,从皇宫出来,辕木修的话就一直飘在脑子里,怎么也挥洒不去。
以身涉险。
她是不在乎,但是,祁云夜摸着自己的小腹,担忧。只是这样会不会伤害孩子,辕木修知道这脉象之后竟然如此高兴,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打她孩子的主意。
“小心!”
祁云夜听到一个惊呼,身体就被抱起来,带着移开几步,然后被放下来。
“姑娘,这是我第二次看你心不在焉。”白衣男子将人放下,笑眯眯的说道,“可是有事?可有在下能帮的上忙的?”
祁云夜将人退开几步,微笑,摇头。“多谢,不用。”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姑娘,是担心这孩子吗?”
祁云夜停下脚步,望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笑了笑,随即走过来,“我若说我有些办法,能缓解这症状,不知姑娘可愿一听?”
“我何以信你?”一个陌生人,祁云夜从来不信,尤其是见过才三次的男人。
“对,这种神棍的话绝对不要信。”白衣男子还未开口,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清亮,响起。
祁云夜一撇头,就看到不远处歪歪的靠着一个女子,一身浅色,面无表情。
白衣男子一看见就转为无奈,却十分爱怜宠溺的说道,“婉儿,你这又是做何?”
浅衣女子眉毛一挑,冲着男人一笑,“免得你祸害人间,我这是解救良家妇女与水深火热。懂不懂?”说着,就对着祁云夜安慰道,“我说这位小娘子,你这脉象这个神棍就是瞎编的,不如进来我这,找神医跟你瞧瞧。”
见祁云夜戒备,浅衣女子又开口,“保证不收钱。真的。我说,你都在我这住了好几回了,一回生两回熟,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
白衣男子无奈,却对着祁云夜点头,“进去,看看也好。反正,你住在这浩园,我们还会拐了你?”
不待祁云夜深思,浅衣女子就将她拉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没法反驳。
等她踏进屋内,祁云夜才生出悔意,且不说他们是不是好心,单就是如此无端的闯进来,就是于理不合。可是,这一男一女却是没事人一样,拉她进来之后就没事了。
“婉儿,你又胡闹了。”
浅衣女子嘴巴一撇,冲着白衣男子挤眼,然后说道,“没有。我给你带来个病患。”
话音刚落,祁云夜就感觉到一阵快风,心下大惊,好俊的功夫。
眨眼,人已经站在她不远处。
一个青色长衫的男子,二十五六模样,却严肃不已。见着那名叫婉儿的女子,有些叹息。伸手将人揽过,就坐在椅子上。
“就是这个?”
“嗯。”
“你何时有这心情了,管起闲事?”
浅衣女子一笑,却站起来拉着她过去,“这可是飘渺之脉,据说很难得的,弄月这么说的。”说着看向白衣男子。
祁云夜微微颔首,却不说话。青衣男子将人打量一番,然后说道,“正常。”
祁云夜一愣,正常?
青衣男子这才继续说道,“这是你体制决定,再者也是你身上有东西相融,是福是祸,还为时尚早。何必担心。”
“可是?”
“好了,婉儿,我想你应该出去走走。”
祁云夜站在门外,从见过那三个怪人之后,她倒是没有多少放在心上。只是,她出去的事情凌慕扬一定知道,该如何说?
这才是问题。
哎……好难。
“阿彦。”推开门,祁云夜走进屋内,凌慕扬果然在里面。见着祁云夜进屋,淡淡的点头,却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这事情他肯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