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魂阵是对北斗七星阵内部有效,所以,这一点,此时两人都不用考虑。
祁云夜站在阵中位置上,看着距离两处不远的宫门,目测距离,不多不少,刚好百步。
“阿彦。”她一个转身,指着这两处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找第三宫门入口。”
这两处宫门进去,只会是平常的地方,但是这地方处于阵中,必定是有第三处隐藏的入口。凌慕扬对阵法熟悉程度绝不亚于她,那么,他去找最合适。
“云夜。”凌慕扬神情一变,抓住祁云夜的手臂,用力带过,“不准冒险。”
守在阵中位置,那么,一旦阵法开启或变动,危险,极大。
他容不得她有一丝危险。
“我信你,你不会让我危险。”满是信赖,她努力的说服凌慕扬,又万分保证才让他离开。
待人走后,祁云夜就开始聚精会神,注意着阵法的变动,找阵门入口,她就必须极力配合,这当中谁也不能有差池。
一刻钟后,祁云夜额头溢出了汗水。
一个时辰后,背后有冷汗。
但是,她没有走动一步,将眼睛闭上,努力感受着阵法的变动。
“轰——”
一声低沉的巨响,祁云夜脸上露出欣喜,睁开眼。然而身体还未有动作,整个身体已经被人快一步抱住,闪入一道白光内。
“云夜!”
凌慕扬将人狠狠的抱住,手有些抖,心里有些后怕。他若不是及时赶回来,她就会被阵门吸入。想起祁云夜站在那里,牢牢的护着阵中,心里一疼。
“阿彦……”
祁云夜心里很暖,但是怀里的男人身体很僵硬,而且,有一丝颤抖。
她知道,他害怕。
刚才,她是在搏。但是,却也不是没想好退路。
“我不会让自己危险,阵中阵法不会让人命。”
她努力安慰,却换来他重力的吻,狠命,泄愤一般,将她抵在墙壁上,发狠的一路席卷,从上自下。一直等到她瘫痪在他怀里,才放开将人抱住。
“你的自信,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云夜,你知道我的心在怕吗?”凌慕扬低低一叹,他动了请入了心,就绝对不容她有意外,她不准有事。
“若是我,你会如何?”
祁云夜脑子闪过片段,若是凌慕扬,她会如何?
只是一想,心就很疼,有无数种害怕。
手不自觉的抓住凌慕扬胸膛的衣襟,轻声道,“你不能有事。”
男人低叹,“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都是以对方考虑为先,却忘了,若是一方有事,另一方的心会如何。
“下不为例。”
“好。”
凌慕扬将人放开,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
祁云夜低头一看,有些窘,这衣衫乱的,简直。嘶——嘴角一痛,她抚上自己的唇,肿的很厉害。
凌慕扬不作声的替她将衣服整理好,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滑过那片红肿,“回去,我帮你消肿。”
祁云夜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狠狠的瞪了眼。凌慕扬反笑,将人放开。两人转过头,看着一片幽静的地方。
这就是阵中的宫殿,只是在这里站着,就能感受到束魂阵的波荡。
祁云夜心里大惊,这样强烈的阵法开启,司空任竟是要将自己耗尽么!
不再停留,两人开始在这些宫殿中寻找,北斗七星阵中宫殿不多,很快,就找到了最为强烈的地方,那里,也是束魂阵最先开开启的地方,力量最为强大。
只是……
祁云夜站在那里,却没有看到任何宫殿,而是,一处巨大的山脉。
往外,是延绵不绝。
正对着他们的是无数的红光,不断闪耀着。却没有一丝热气。
这里,竟然到了尽头,他们走到这里就没有路了。
但是束魂阵,明明是这里才开始也越来越强烈。
祁云夜看向凌慕扬,见他一直凝视着这处红色,不语。
“怎么了?”
“这里是红字山脉。”凌慕扬肯定,天启的七大山脉,他是知道的,而且当初瑶白派就建在青字山脉之上,所以,对七大山脉他都了解过。
这里,俨然就是红字山脉。却没有想到,这红字山脉竟然一直延绵到南望的皇宫。
当年,南望将七大山脉归于天启,这事是如何诡异!
山脉本就位于皇宫内,这是绝无可能的!
“红字山脉。”祁云夜喃喃着这几个字,看着一片火红,思绪竟然飘到了当初试炼之时。
她记得,那时候,她和简舒明明是在青字山脉上,却看到了紫字山脉才有得熔岩,而且,这紫色穿山甲,……这一切当时她就疑惑,但是当她将这些事情告诉苍木白之后,他却让她禁口不准提。
还有,当时石室内的那具骨架。
至今,还是一个谜。
“既然没有,我们先回去。”
这里,根本就不可能藏人,所以,司空任不在这里。
这里,可以说,是司空任开启的一个晃眼。但是,却是一切的疑惑开启点。
南望君主并不在里面,但是却开启束魂阵,那么,司空任必定不会离得很远。
祁云夜和凌慕扬直接离开,返回四合院。
而此时,天差不多亮了。
两人心中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再去问苍木白,因为,祁绝告诉他们,苍木白和简荀离开了,就在见过他们之后。
祁云夜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小爷爷,你把那张地图再拿过来。”
现在能靠得就只有这一张地图,苍木白会离开,像是根本就知道他们会去探查,也就会知道红字山脉位于皇宫内的事情。所以,走了。
一切,怎么就如此的扑朔迷离。
她只要想想,就觉得头大。
南望,怎么看都是一团谜。
地图摊开,祁云夜放空思绪,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整片地图之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个一个的点,眼中已经将整张地图分开解开来。凌慕扬犹如修罗,阴沉着脸,愣是将祁绝等人阻隔在外,双手一身,将人包围住。低着头,宠溺的看着认真想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