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地图上确实是北斗七星阵,但是却不仅仅如此。她将所有联系一起,才恍然惊觉,这北斗七星阵上还掩盖着阵法,那便是束魂阵,是一种修炼的阵法,同时是真的治愈系阵法。而用到此种阵法的的人必定性命堪忧,只是不是遇刺,而是本身的身体危机。
这些,是她的猜测,所以刚才没有明说。
但是,这男人,却眼睛毒辣。一句话不说,已经将这些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认为呢?”
祁云夜坦然,反问道。
凌慕扬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随意的说道,“一切该知道我们就会知道,现在你不是最想见到你师父吗?”
她点头,确实。这才是首要的。
将身体轻靠在男人身上,叹了一声,“阿彦,你这样会让我依赖的。”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到,想她之前,做她之前,处理一切,让她几乎不用担心。
凌慕扬心头一暖,将人拥紧,“那就依赖吧。”
夫妻本一体,如果,她能依赖,她想依赖,那么,是他的幸福。
一路无话,四合院挺大,两人走了好几进才算是停下。
带路的小童指着一件屋子说道,“就是这里了,两位请进去。”说完,就直接离开。
祁云夜看着眼前的,仅仅是一扇门之隔,她知道里面就是她要见的人。这个曾经是她的师父的人,还有,凌慕扬的师父。
自几年前一别,就没见过。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苍木白解释。可如今,一切就在眼前,她反而踟躇了。
进?还是不进?
“云夜,既然都到了门口了,进来吧。”
苍老亘古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绵长的灌入耳内,有力,震人心神。
是苍木白!
祁云夜回了回神,看了一眼凌慕扬,不说话。
“穆扬,你也进来。”
凌慕扬眉毛一挑,这声音无疑是简荀。
果然,是他们两个。
两人相视一笑,向前迈进,将那扇门推开。
就像多年前一样,祁云夜推门而进,站在苍木白跟前,而对面,苍木白闭目。
倒是简荀,坐在位子上,适时开口,“听说你们大婚了?”
凌慕扬叫了一声师父,点头。
“真是祁家人啊!”再一次看向祁云夜,简荀感叹道。只是这一声叹,祁云夜愣是没听出什么意思来。
正巧,苍木白睁开眼,一束光射过来。
“云夜。”
祁云夜放开凌慕扬的手,走上前,对苍木白行礼,看到熟悉的脸,却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师父,真是,好久不见。
“师父。”
苍木白放下盘膝的双腿,从榻上走下来,一直走到祁云夜跟前。看了看,伸出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双眼,如慧如炬,带着欣慰。
“云夜,你长大了。”
六年,这个弟子长大了。
“穆扬是个好夫君。”苍木白又是一句。
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这一局面。似是怀旧的心情,可并没有多少伤感。
“师父,在南望住的可好?”
苍木白手一僵,收回来坐下,点头。
祁云夜笑颜眯眯,好吗?看样子怎么那么不好?
“听说南望的君主病危,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担心?”
苍木白只是一瞬的失神,马上就恢复正常,瞥见祁云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摇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一笑,走近苍木白就近坐下,便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南望皇宫内的阵法用意。”
北斗七星阵加之束魂阵,可不是简单的阵法,而且时间太过巧合。不得不让祁云夜怀疑她想知道,少不得去亲自查探,但是苍木白或许知道。因为,他眼里都是了然。
“你想知道的是司空任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吧?”苍木白苦笑,无奈摇头,鬼精灵。
“那么,师父就解了徒弟心中疑惑又何妨。”祁云夜凑上前,笑得无害。
此时,简荀发话了。
“南望君主是,身体虚耗过度。恐怕命不久矣。”
简荀总结,简单精要,而苍木白也没有多说,算是默认这个答案。
祁云夜整个人还挂在桌上,听到这一答案,有些回不过神。虚耗过度,命不久矣?
怎么可能!
一个人要达到这样的地步,不会是一年两年造成的,难道说……
祁云夜心里一惊,看向凌慕扬,两人都有相同的疑惑。
虚耗体内精力,这样无限度的释放,若不是自愿,怎么可能做到。祁云夜能想到是,司空任是在救人。只有如此,才会将体内精力过渡出去,但是,是谁,竟然能让司空任这一南望君主愿意用生命来救。
祁云夜立刻联想到就是女人,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似乎对司空任很重要。
从苍木白那里出来,凌慕扬沉默了。握着祁云夜的手有些冰凉,神色也凝重。
祁云夜心中感叹,他和她想到一起了不是么。
“我陪你。”
拉住凌慕扬,她踮起脚尖,伸手抚上男人的眉宇,想要揉开那一处紧皱。
“阿彦,我陪你去。”
“云夜。”
祁云夜笑了笑,拉着凌慕扬继续走,“你怀疑的,我陪你证实,但是,阿彦,一切还不知道之前,不要抱太多希望,好吗?”
凌慕扬身体一僵,猛地抱住祁云夜“嗯。”
不抱太多希望,那么,就不会有很多的失望。
她知道,也同样怀疑,司空任护着的女子,会不会是十几年消失无踪的凌清,一个离世的女人。
能让人虚耗精力救的人,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凌清。
是夜,两人一起去了南望的皇宫。
有了白日看过的地图,两人对宫内的地形十分熟悉,虽不说和自家庭院一般,但是也相差无几。而他们正要前去的就是北斗七星阵的阵中,想要进去阵法,又不能破坏阵法让人察觉,那么就只能从阵中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