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太后,从此就是他们两个人了。那些个妃子,都不会再存在。
“蛇蝎女人。”薄衾铭将诏书看一遍,猛地一掷,扔在薄蔚脚下。
“蛇蝎?皇上说笑了,臣妾担当不起,论狠毒臣妾比不上你。当初那么宠幸清妃,却能亲自喂下那药”
“住口!”
一说起凌清,薄衾铭马上变色,气势也一下子显露出来。不知他害死何时出手的,等薄蔚看清楚时,李佳宜已经被薄衾铭钳住了喉咙。“想要这帝位,也看看你们有这个命没有。皇后,既然这么妒忌她,何不下去陪她。这二十几年她也孤单很久了。”
说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李佳宜的脸马上就出现青色。
薄蔚这才回过神,大力的分开两人。“母后,你怎么样?”
李佳宜恨意丛生,看着薄衾铭,说不出一句话。那一刻,他真的要她死。
“以为中毒朕无法,皇后,你真是在宫里安逸惯了。”说着,薄衾铭的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就迅速的将薄蔚和李佳宜围起来。
“还不出来?”
薄衾铭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却仍旧很有力道。
内室后,缓慢的走出一个人来。
薄蔚看清楚来人,脸色哗然一边,似乎不敢相信。这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他!
是薄辰!
他以为是薄彦,又或者是薄荣。但是薄蔚绝没有想到,会是薄辰。
他估算再三,也没有算到薄辰。
“看来父皇这毒解的很彻底,我才站着一会儿,就发觉了。”薄辰笑呵呵的看着薄衾铭,说的斯条慢理。
一会儿,岂知是一会儿,这薄蔚进来,他就站在这里吧。看戏,也看够了。
“辰儿倒是兴致好。”薄衾铭冷声。
薄辰随即坐下,看着薄蔚。“二哥有大志,我这弟弟,也该来助威,不想就听到些不该听的。”薄辰眼神晦暗,有些看不清的情绪和神色。
薄蔚怔了一会儿,明白薄辰是独自一人来的,心里的害怕又压下去。一个人,又能如何!
“五弟,何必趟这趟浑水。”
“二哥说笑,我没这意思。”说着,薄辰就做了个你自便的动作,当真不管薄衾铭和薄辰的事情。薄蔚看着薄辰那样子,也顾不得探究,虽然被黑衣人围住,但是气势还在。
“父皇,这无畏的抵抗,没有的。外面都是我的人。”
“是么,要是没了你,这群人又如何。”
薄衾铭眼神一暗,暗光一现,就这么一瞬间,薄蔚就被一柄长剑抵住喉颈。而薄衾铭已经离了床,站在他跟前。
“父皇,你!”薄蔚此刻的心都要跳出来,他看到了薄衾铭的杀机,很明显,都不掩饰。
他要杀他!
可是,他是他儿子啊!
“父皇,你不能!”
“不能?儿子都要谋反了,还不能!蔚儿,我教你的都哪里去了。对待敌人,永远都要狠绝。”
薄蔚心里一片冰凉,这话,薄衾铭说的风淡云轻,但是他已经升起寒意。
李佳宜看着一瞬的变化,抑制不住的尖叫。“不要,皇上,那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朕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薄衾铭这话,让薄蔚和李佳宜都愣住了。
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是啊,薄衾铭有的是儿子,虽不多,但是没了薄蔚,还有三个。
薄蔚面如死灰,这一刻,他知道他还是看漏了这个帝王的狠。即便是对待亲生儿子,也是如此。
闭眼,薄蔚再也没有期待。
但是,没有等来疼痛,反而听到耳边薄衾铭的声音。
“辰儿!”
薄衾铭的剑刺下去,带着果断,但是却被人弹开了。是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薄辰,薄衾铭看着薄辰,眼神不悦。
“父皇,这亲手杀子,名声可不好听。”
薄辰站起身来,走到薄蔚身边,拍了拍薄蔚的肩头,看向李佳宜。“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是,是!”
薄辰倏的一笑,那笑鬼魅的吓人。李佳宜犹如见了鬼一样,说不出话。薄辰这样子,很可怕!
等到薄辰回过头,那表情已经没了。对上薄衾铭。“父皇,这宫外还有事情等着您处理,这两个人,再行发落吧。”
薄衾铭看着薄辰,探究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打转,看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薄衾铭将薄蔚和李佳宜压下去,人就出去了。
薄辰一个人站在屋内,嘴角带着苦涩。但也是一瞬,马上又恢复了那个千年狐狸的模样。
凌慕扬看了看天,走出永清宫,其实离的并不远。薄蔚带人冲进去时,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有出来。
他要看的就是薄辰如何出现。
果然,薄辰现身了,而且听到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薄衾铭亲手端的那碗药?什么意思,难道,他母亲的死和薄衾铭有关系?
如果,真是如此……
凌慕扬心里的寒意更加深。
自然,凌慕扬没有错过薄辰的那抹苦涩。
说道那杀子的名声,薄辰眼里的奇异光芒,他看到了。
薄辰一直坐在一边,但当李佳宜说道他母亲时,薄辰的手顿了一下,那么一个动作,他绝没有看漏。
薄辰,似乎对他母亲的事情有感触。
这些,现在还没功夫去探究,外面的军队收拾的差不多了。
凌慕扬出来时,薄衾铭正站在宫殿外,祁云夜带着禁军制服了闯进的禁卫军,而此时,等待帝王的命令。
薄衾铭看了眼祁云夜,就命令将作乱的士兵一律下狱,皇宫内,一场清洗在所难免。
祁寒傲是在外协助的,和祁云夜里应外合。
薄衾铭将朝廷内皇后和丞相的势力一一清洗,最后,大力嘉奖了祁王府。而祁云夜和祁寒傲又是一次荣誉的升级。尤其是祁云夜,被薄衾铭再一次看好和嘉奖。
这咸沅,一场诡异的逼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