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寒铭心里清楚,当他成为薄辰的手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只是,那时候他没有遇上祁清逸,也不会知道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陷进这感情里。
只是,时至今日,他就是拧了。祁清逸,他非要不可。
“五皇子,寒铭”
“你可以接近她。”
寒铭一愣,却说道,“我不是要接近她。”他不是想接近,他要她,要祁清逸这个人。
这种执念,这几日越发的深,他想了想,决定向薄辰说明。即便是严厉的惩罚,他也认了。
哪知,薄辰却哈哈大笑起来,“寒铭你这人就是固执,非要纠结这字眼的差别。你若喜欢,那就娶了。”
啊?
寒铭有些僵化,看着薄辰有些不明白。薄辰也不多说,只是笑道,“这些日子,你爱干嘛就干嘛去,事情我会让别人去做。”
寒铭眼神一暗,果然……
看到寒铭神色,薄辰知晓他是误会了,却也不说破。
咸沅禁卫军,动作越来越大。简荀将解药给薄衾铭服下之后,便告知,这毒明日一早就会解开。只是薄衾铭的身体会虚弱一阵,要休养些时日。
而这夜,长而慢。
薄蔚的布置全数到位,禁卫军将皇宫包围了个里外紧密。而皇宫内,祁云夜带着禁军却戒守森严。
她知道,今夜有事情要发生。
而这事情,就是二皇子薄蔚,逼宫。
祁云夜想了很久,有些无奈,这个薄蔚真是被权力熏昏了头脑。他就看不出,薄衾铭就是有意那他当枪使,逼宫,饶是皇后和沉丞相相助,那又如何。
不说薄荣,薄辰和凌慕扬,就是薄兮铭,也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外面凉,进去休息。”不知何时,凌慕扬站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拿起来,覆盖在自己掌下。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最后竟然融合在一起,她看着影子,有那么一点羞赧。
果真是和他出多了,思想有些歪曲。
“薄蔚开始行动了,你如何打算?”
凌慕扬将人搂紧,看着月色,“没有打算。”
呃?
“他要逼宫,那就随他去。”
“可是?”
凌慕扬将话打断,看了看外面露水很重,思索一会儿,就将祁云夜抱起,也不顾这皇宫内多少眼线,他就这么抱着人进了屋。
祁云夜来不及挣扎,人就已经被抱进去,而屋外,可是大片的守卫。这一幕,绝对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了。
唉……
这下,瞒也瞒不住了。
若不是薄蔚的事情,估计明日一大早,咸沅的流言就是祁王世子和四皇子的断袖情。
“你在怕?”
凌慕扬将人放在床榻上,盯着祁云夜,似乎越来越想靠近她了。刚才在外面,他这么想就这么做,根本无所顾忌,但是进了屋看见祁云夜的脸色,他还是问道。
“不是,只是,我们的身份?”这两个男人,终归是……
“云夜,你何时换回女装?”凌慕扬打断祁云夜,冒出一句,他从未见过祁云夜女装的样子,心里有些期待。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她不会放下祁王世子的身份。
祁云夜默了,她也不知道何时能解开这身份,女装,她前世加今生都不曾穿过。
她也不知道。
“薄蔚逼宫,快了。”
“他不会成功。”
“为何?”他就那么笃定吗?不过,他似乎什么也没做。
“有人会插手。”
“薄兮铭?”
“不是。”薄兮铭不会插手,他早吩咐过,这件事,不希望他插手。他知道,他若想,逼宫都不用,这太子之位他可以夺到。但是,他想看看那个下毒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这个五皇子,真是不一般的人。
撇开锦贵妃和兰妃的背后势力,他就这么一个人,都是藏的很深。
凌慕扬将调查的消息反馈看过,越看眉头越深,这个薄辰,估计连薄衾铭都将这个儿子忽视过去了。
十七岁的薄辰,他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应对薄蔚的逼宫。
皇宫外,薄蔚蓄势待发,一切的进程都在他的预算之内。解决了宫门口的一道障碍,薄蔚直接带人冲进了薄衾铭的寝宫,永清宫。
而接应的便是皇后李佳宜。
李佳宜看着床上还闭着眼的薄衾铭,心里闪过一丝酸楚和苦涩。几十年的爱这一刻终究是湮灭了,她所剩的就是无尽的绝望和等待。即便薄衾铭没了清妃,他宠幸的妃子一个又一个,但是就是没有她。自她生下薄蔚之后,便是冷落,后宫内,她是华丽的皇后,尊贵无比。但是,她的情感,却空如白纸。
锦妃那个贱人,不止一次嘲笑她。得到女人最尊贵的位置母仪天下又如何,她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
虽然,她也很想嘲笑锦妃,薄衾铭是个冷血无情的,心,他谁也不会放在心上。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但是,哪怕是虚情假意,她也不曾在薄衾铭身上得到过。
薄蔚要逼宫,要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直接登基为帝王,她倦了。既然什么也得不到,那尊贵的地位,她绝不会放弃。锦妃,等着看她如何当上这太后的位子。
“母后。”薄蔚叫了声,拉回李佳宜的思绪。两人看着床上的人,等待着他的苏醒。
要登基为王,最好的就是诏书。这点还需要薄衾铭。
薄衾铭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薄蔚和李佳宜。又看了会四周,马上明白过来。
“你们想造反?”
“父皇,话不是这么说,你的毒随解开,但是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让您颐养天年岂不是更好。这天启,儿臣自会帮你打理的妥当。”
薄蔚此时毫不避讳,露出他的狼子野心。薄衾铭静静的看着,冷笑,“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吗?”
“皇宫内外都是我的人,你的禁军早就被制服,你说如何?”
李佳宜拿出早就写好的诏书,递给薄衾铭。“皇上还是盖上玉玺,签字吧。放心,我会将你的后半生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