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被吓得大哭,“不要,我不要——”林以晴喊道:“城风,你千万不要这样。”莫吉彬很是担心女儿的安全,看到女儿被吓的泪流满面,他的心都揪痛了,“欣欣,你不要怕,爸爸一定会救你的。”
诸城风疯狂地说:“你们不要逼我,我真的会跳下去。”林以晴说:“城风,你不能这样做,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养育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你真的忍心就这样跳下去吗?”
诸城风泣不成声,“我知道,以晴,我知道这辈子我再也无法偿还父母的恩情,只是……只是……事已至此,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便衣喊道:“你快放下手中的人质,我们还会从轻发落。”
诸城风冷笑,“从轻发落,是不是就不用坐牢?”
便衣说:“你现在是绑架,坐牢是一定的,如果你主动放弃人质,你就会少坐几年牢。”
诸城风抱起欣欣,望楼下望去,十几层的高楼,跳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他站在楼的边缘,身体摇摇欲坠,只要往前走上半步,他就会掉下去。
莫吉彬急了:“你不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快把我女儿放了。”
诸城风喃喃地说:“以晴,这辈子我欠你的,如果有来世,我宁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林以晴说:“城风,你不要这样,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事情并没有到无法解决的余地。”
诸城风摇了摇头,“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没有退路了。”
便衣们又逼近了一步,“快把人质放掉——”
“你们不要过来。”诸城风吼道,“再靠前一步,我就马上跳下去。”
“不要——”林以晴伸出手,想要拉住离她十几米远外的诸城风,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以晴。”诸城风喃喃地说,“想不到我还是没能把你救出苦海,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把你救出苦海,难道想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出苦海也有错吗?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把我逼上绝路。”
林以晴哽咽地说:“城风,你真的错了,你不该绑架,你快放了欣欣。”
“不——”诸城风吼道,“我没有错。”过了一会儿,他又狂笑起来,“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勾搭,你是那么好的女人,我应该一生一世地只爱你一个人,不该对别的女人产生非份之想,可是我错了,我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我背叛了你。”
林以晴泣不成声,“城风,收手吧,我不想看到你走向罪恶的深渊。”
诸城风说:“以晴,你还记得吗?以前的我们是那么地单纯快乐,是那样地爱着彼此。”
“我记得,我记得。”林以晴喃喃地说,“每天晚上,你都会在学校门口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逛街,去吃烧烤,去看电影。”
诸城风说:“可是你知道吗?只要我一想到那些快乐的日子,我的心就会很痛很痛,我时常责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背着你勾搭别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一想到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我就恨不得杀死自己。”
林以晴说:“城风,放手吧,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不。”两滴泪水从诸城风的眼角滑落,“以晴,你听我说,我怕今天不说出来,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以晴我爱你,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为了你我不惜一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好想再回到从前,再回到我们彼此相爱的时候。”
林以晴说:“城风,就算我们不再是恋人,可是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不要做朋友——”诸城风吼道,“以晴,我爱你,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会只爱你一个人,我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想最后为你做点事情,可是上天连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也没有给我。”
林以晴说:“城风,我求求你,把欣欣放了吧!”欣欣还在诸城风怀里挣扎着,哭喊着,“姐姐——爸爸——”
诸城风看了怀里的欣欣一眼,喃喃地说道:“以晴,如果再回到从前,我一定会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解开上衣,指着裤子上的腰带说:“以晴,你还记得这条腰带吗?”
那条腰带,林以晴当然记得,有次她和诸城风看中了这款腰带,但是他们没舍得买,后来林以晴工作了,发了工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款腰带买下来,准备送给诸城风。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回家后就看到诸城风和别的女人睡在了一起。
“记得。”林以晴说,“我当然记得,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诸城风说:“那天之后,我一直用着这条腰带,只要一看到这条腰带,我就想到了你,它时刻苛责着我,让我追悔不已。”
林以晴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诸城风送给她的戒指,其实那枚戒指她也一直戴在身上,只是没有戴在手指上,她把戒指掏了出来,“城风,你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看到了这枚戒指,诸城风泣不成声,“想不到你还留着这枚戒指?知道你还留着它,就算我死也值得了。”
便衣叫道:“快放掉人质,束手就擒。”
诸城风把欣欣放了下来,对她说:“乖,回到爸爸的身边去吧!”欣欣奔跑着回到了莫吉彬的身边。
便衣想要冲过去,诸城风吼道:“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他又看向林以晴说:“以晴,让我再最后看你一眼,希望来世我还能再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