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又急又惊,似乎诸城风真的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你究竟要做什么?”诸城风长叹一声,“以晴,相信我,给我半个小时。”说着他挂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挂断声,林以晴不知所措,再拨打他的电话,电话是通了,可就是没人接,拨了多次,他也不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祈祷着诸城风千万不要做傻事。
想起曾经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点滴往事,她十分感慨,那段时光,是纯真无邪的,纯真无邪的她遇到了意气风发的他。
年轻的他们走到了一起,一起憧憬未来。只是现实与他们所憧憬的未来是那样的大相径庭。
那么多美好的理想在现实中被磨灭。
“以晴,什么人?”莫吉彬问道。
林以晴说:“一个朋友。”
阳光公寓门口,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莫吉彬把车子停了下来,对林以晴说:“看到门口的几个人了吗?他们都是警察。”
林以晴不解地问:“警察?”
莫吉彬说:“嗯,为了方便行动,他们都穿了便衣。”
林以晴说:“也就是说,只要歹徒一出现,这里就成了天罗地网,他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莫吉彬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不会让他逃脱的,他敢绑架我的女儿,我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
林以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她想自己不应该再对歹徒怜悯了。
莫吉彬说:“以晴,你在车里等着吧!等一下这里会很危险。”
林以晴说:“不,莫总,你要我跟你去吧!我很担心欣欣,虽然我知道我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我不想呆在车里。”
莫吉彬说:“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照顾好自己。”
“嗯。”林以晴点了点头,
歹徒又打来了电话,莫吉彬说:“我们已经按照你所说的来到了阳光公寓门口,你在哪里?”
歹徒说:“很好,现在拿着钱,到顶楼来。”
“你在顶楼?”
“废话少说,拿着钱上来。”……
挂掉电话,莫吉彬说:“以晴,歹徒在顶楼。”林以晴坚定地说:“我陪你上去。”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共渡难关,也算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吧!
莫吉彬从车子里拿出装钱的箱子,和林以晴向阳光公寓的顶楼走去。
林以晴说:“莫总,你想那个歹徒会长什么样子?”
莫吉彬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听他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
林以晴说:“我想他一定长着长长的络缌胡子,样子很凶。”莫吉彬笑问:“你为什么这样想?”林以晴说:“歹徒都应该长成这个样子才对。”
莫吉彬说:“你真是太天真了,表面上看起来越善良的人,就越有可能是歹徒。”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顶楼上,阳光公寓的顶楼是一大片宽阔的敞地,大片大片的阳光照射在上面,林以晴跟着莫吉彬的身后走上来,风吹着她的秀发,吹拂着她的脸颊。
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欣欣就在那个人的身旁,莫吉彬见了女儿,急忙喊道:“欣欣——”
欣欣听到爸爸的声音,挥舞着小手,“爸爸——我要爸爸。”
那歹徒欣然按住了欣欣,让她动弹不得,他转过头来,林以晴看清楚了他,吃惊不已,“城风,怎么会是你?”
“以晴,你怎么会在这里?”诸城风见到林以晴也觉得不可思议。
莫吉彬说:“你,快放开我的女儿。”
诸城风说:“你钱带来了吗?”
莫吉彬晃了晃手中的箱子说:“钱在里面,你快把我女儿放了。”
林以晴说:“城风,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急得快哭了出来,她想不到诸城风会干上绑架的勾当,想不到他会走上无法回头的罪恶之路。
诸城风笑着说:“以晴,我很快就会有钱了,很快就会赎回你的自由之身,你就再也不用被那个姓徐的摆布。”
林以晴眼里含着泪水,摇着头抽泣道:“城风,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犯罪啊!”
诸城风说:“我不管,为了你就算是犯罪,我也在所不惜。”
林以晴说:“城风,听我的话,快把欣欣给放了,我向莫总求情,让他饶你一次。”
欣欣在诸城风怀里哭着,她哭的很伤心,“姐姐——爸爸——快救我——”
诸城风说:“以晴,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很快,很快……”
林以晴说:“你是不是疯了,快把欣欣给放了。”
莫吉彬说:“听到没有,快把我女儿给放了。”
诸城风说:“快把钱拿过来。”
林以晴急得泪流满面,她眼睁睁地看着诸城风走向罪恶的深渊却无能为力,此时的诸城风似乎是疯掉了,为了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林以晴说:“城风,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从楼梯口走上来几个便衣警察,诸城风立时有了警觉,“你……你报了警?”
莫吉彬说:“你现在放了我女儿,我们还可以给你留一条生路。”
一个便衣警察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诸城风喊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放下人质。”
“你们不要逼我。”诸城风抱起欣欣向楼边走去。
“城风,你要干什么?”林以晴急得涕泪横流。
警察喊道:“歹徒,快放下人质,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莫吉彬急忙制止说:“千万不要开枪,我女儿还在他的手里。”
诸城风抱着欣欣跑到了顶楼的边缘,“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抱着她跳下去。”